黎悅轉頭看看媽媽,她藉著灰灰的身體也坐起來了。

轉過頭,“我倆就一起喝這碗粥就好了,現在都來不及救援,省著點吃比較好。”

“你倆都餓的起不來了,別說那些了。”

黎悅道了聲謝,那邊的趙英梅也同樣道謝。

低頭準備喝粥時,一滴雨點精準的落在勺子裡,勺子裡的粥被濺出去大半。

雨幕傾瀉而下,哪怕黎悅已經很快的蓋上蓋子,雨水還是進去了不少。

她都差點忘了,今天是有大暴雨的。

那人抓著趙英梅的胳膊想要扶她起來,“你倆跟我來,我在大路那邊看到還有車在地面上,我砸個窗戶咱們就能進去躲雨。”

黎悅自知到這時候也瞞不下去了,雨很大,砸在地面的聲音噼裡啪啦的。

她只能大聲的喊道,“走不了,我倆腿斷了。”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鬆開趙英梅的胳膊,朝著他來時的方向跑走了。

黎悅小心護著粥盒,忍著疼慢慢的爬到趙英梅的身邊。

雨水把灰塵都和成了泥,沾了黎悅一身。

“媽,我給你護著,你先喝一些,你都挺長時間沒吃飯了。”

趙英梅起初不願意,黎悅又說反正都是淋雨,沒什麼不同的,最後趙英梅只好妥協。

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沒什麼胃口,趙英梅吃了兩口就停下了。

黎悅撐著身子坐在一旁看著那人丟下的包裹出神。

人走包沒帶,肯定是找地方先躲雨去了。

反正她們娘倆走都不能走,也不會把包據為已有。

趙英梅靠在黎悅身邊,“寶貝,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黎悅覺得屁股下面太硌人,小小的挪動了一下。

“咱們這腿現在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又在地震後這麼個時候,估計再也不會好了,不過我們能活著從那下面出來,也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們死。”

旁邊的糖豆一開始還甩身上的雨水,後面發現根本跟不上雨水落下的速度,索性也呆呆的坐在那不動了。

黎悅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它的腦袋。

“如果再沒有餘震了,咱們先挖一挖看看下面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吧,我們挪不了多遠,只能先守著這裡另外做打算。”

正說著話,雨幕裡一個人影由遠及近逐漸清晰。

他手裡還拿著一大團東西,走近了像撒漁網一樣罩上母女倆的頭頂。

黎悅抬著頭看著,原來那是一個車衣。

那人又把箱子搬了過來,自已的也鑽進了車衣下面,和黎悅隔著一段,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現在天不冷,用車衣的人少了,還好跑了兩條街還能找到一個。”

趙英梅擰著頭髮和衣服上的水,很是感動,“小夥子你人也太好了,太謝謝了,我叫趙英梅,這是我女兒黎悅,你叫什麼?”

“我叫賴大勇,不用這麼客氣,我是覺得我沒死,一定是上天還有任務安排給我,我剛進來小區沒走多遠就遇到你們了,我就合計這我果然是猜對了,我就是活下來要救人的。”

黎悅一直相信有助人為樂的人,但這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捨身忘我的。

全球都在地震,而一般的地震還會伴隨著長時間的餘震,他還真敢到處跑。

“要是雨停了我揹你們出去吧,最起碼去個稍微平坦點的地方。”

黎悅藉著雨水洗了洗手和臉,聽到這話思考了一陣,決定坦白。

“賴哥,地震之後你覺得你自已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沒有?”

賴大勇眼神定定,思考片刻,“倒是覺得我胃口更好,更想吃東西了,要不是想著食物不夠,那一箱子東西我可能都得吃了。”

黎悅無語,吃嘛嘛香身體倍棒,這也不算什麼問題吧。

“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不瞞你說賴哥,我分析,地震之後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事,讓一些人的身體發生了異化。”

黎悅一手握住了旁邊的媽媽,一手自然的搭在了自已的腿上。

“我和我媽本來是被壓在廢墟下面的,就因為身體發生異化,我們才從裡面死裡逃生爬出來了。”

賴大勇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我體能上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力氣變大速度變快,跑的很遠也不會累。”

黎悅噗的一下笑出聲來,“那賴哥怪不得你吃的多呢,看來是消耗的也不少。”

賴大勇雙掌一拍,“這樣正好,我力氣大了,一會幫你們出去也方便。”

黎悅正色道,“賴哥,我剛才和我媽就在商量,我倆想在這裡繼續挖掘。”

不等賴大勇說話,黎悅緊接著說:“現在我和我媽腿腳不便,又沒有食物來源,如果能在小區裡挖出點吃的也是好的。”

賴大勇瞪著眼睛,“這怎麼能行呢?你們兩個女的,腿還骨折了,這樣,我把你們帶出去,食物我去找就行,我腿腳好還跑得快力氣大。”

黎悅正要說話,灰灰湊過來的鼻子蹭在黎悅的腿上,癢癢的難受。

輕撫了幾下狗頭,黎悅不贊同的道:“賴哥,我們受你一飯之恩已經很感激了,不能再多麻煩你,我們娘倆雖然腿不好了,但是我們想靠自已活下去的心還是堅定的。”

“那,那我幫忙吧,反正我也是想要做好事的,要是能挖到倖存者我也是功德一件。”

賴大勇掀開車衣看了看外面,“這大暴雨把周圍的聲音都蓋住了,我來的時候聽著那些慘叫都瘮人,只是你這邊哭聲挺大的,又有那麼多的老鼠從你這邊往外跑,我就先過來這邊了。”

黎悅有點赧然,她那是真的疼,只不過現在不太動彈就選擇性遺忘了。

氣氛正有點尷尬,趙英梅驚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黎悅也感覺到異樣,反射性一巴掌先呼了過去,這臭狗子把腳踩她骨折的位置去了!

把狗拍到一邊,黎悅趕緊檢視自已的腿,隨即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不痛?

“媽?我腿怎麼不疼了?是不是神經壞死了?我是不是應該截肢了?”

趙英梅的手被黎悅抓的有些疼,但也還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別怕別怕,你剛才還能感覺到老灰踩你嗎?”

黎悅點點頭,趙英梅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就不是神經壞死,不是還有知覺呢?我們還不到截肢那一步,別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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