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該喝藥了。”小斯端著一碗剛熬製好的藥匆匆進來。
此時,之前身受重傷的富家少爺已然換了一套清爽的白淨衣物,倚靠在床榻上,緩緩接過小斯遞來的藥碗,臉上細長的傷疤便是他受過傷最好的印證。
“可找到了?”富家少爺並沒有急著喝藥,而是抬眸詢問小斯。
“未曾。”
但似乎富家少爺早已預料到此答案,並沒有什麼詫異之色,反而是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濃郁的苦味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但只一瞬,一飲而盡。他便拿起手帕擦掉嘴角的藥漬,徐徐開口道,“讓他們都撤回來吧。”
“少爺,不找了嘛?”
“他若誠心想躲,你們自然尋不道。既如此,便不尋了。還是著重查清此次幕後之人。”少爺緩緩放下藥碗,開口吩咐到。
“是!”
正當小斯即將邁步告退時,少爺又突然喊住,“對了,替我尋下坊間可有此等針腳手藝。”並從枕邊拿了張圖紙。小斯接過,定睛一看,正是漁夫少年胸前那個香囊的樣式。原來,之前在水中即將昏迷之際,看到了那漁夫少年即便身處險境,也不忘護好那香囊,且那香囊做工偏舊,若不是緊要之物,絕不可能如此寶貝。既然尋不到他,不如先了解一下他。雖不知他為何能拒絕黃金百兩的誘惑,但單單憑他不願救他這點便已足夠引起他的好奇。
交付完任務後,少年緩緩走下床,身上的傷使他只能緩步走動著,最終立於窗前,抬頭抬頭看著那皎潔的月光,這月色是美,似乎美的襯得殺人也不是那麼恐怖了。
此時的另一邊漁夫少年和那水球不知何時回到了船隻上。
漁夫少年早已換了一套清爽的衣物,倒是比之前邋遢模樣看著稍微精神點。船艙裡,他與水球面對面坐著,一臉嚴肅地盯著水球,“為何你一定要救他?”
水球沒有回應,反而似有點心虛的左顧右盼,還似要逃離此等尷尬的審判場景。見此景,少年也懶得逼他,反而就地躺下。盯著艙頂自已編制吊掛在那的晴天娃娃,緩緩開口到,“我雖不知你救他是為何,但已經惹上麻煩,那便也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水球聽到此話頓時開心了,一下又蹦躂到少年的身上,卻哪知,這是個圈套,少年一把捉住他,坐起身來,“既如此,你惹出來的麻煩,你就該付出點代價!你現在該去多給我賺點跑路費!”言罷,一臉壞笑的抱著它走出船艙,將它拋下水裡,水球頓時好沒氣地在水面上回頭瞪了它一眼。但還是乖乖潛下水中捕魚去了。少年仍舊與之前一樣,緩緩坐於船頭,抬眼望望月色,那月光映襯下,他的面板似乎都白皙了不少,眼底的月光是那麼燦爛皎潔,那雙眼,無不讓人沉迷。
但在這皎潔月光的普灑下的某處樹林中,卻並不是那麼地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