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校園裡,路燈一盞盞亮起,往來的學生彷彿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校園都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聲。

謝沂瞅了眼身邊的周祁淮,打算跟著他去他的宿舍裡轉一圈,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顧舟的線索。

周祁淮是周起雲的兒子,昨晚還帶著他們去了實驗樓,今天又要去碧月湖,要說周祁淮什麼都不知道……

謝沂信老母豬會上樹都不信周祁淮是個啥都不知道的小白花。

“謝哥,天快黑了,我們先回宿舍休整一下,等12點,我們再去碧月湖探險。”

周祁淮抬頭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陽,提議道。

“行。”

教學樓距離宿舍樓並不遠,所以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宿舍樓下。

謝沂跟在周祁淮身後,打定主意跟著他去他的宿舍。

周祁淮和謝沂住在同一樓層,只不過並不在同個寢室。

周祁淮開啟宿舍門,剛想和謝沂說再見,謝沂就很自然擠開他,走了進去。

“你這宿舍還不錯,有沒有什麼閒書讓我看看打發時間。”

謝沂毫不客氣的拉開周祁淮書桌上的凳子,雙腿交疊,一副等著周祁淮來伺候他的模樣。

周祁淮眸色沉了沉,有些不悅,但還是找出了一本小說,遞給謝沂。

“謝哥,等到九點,你就得回你的宿舍了,否則宿管來查寢,我也不好交代。”

謝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接過周祁淮遞來的小說。

“我知道了。”

周祁淮盯著謝沂看了一會,見他安靜乖巧的看小說,轉身開始忙自已的事情。

謝沂瞥見周祁淮背過身,剛打算要翻找一下,周祁淮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立馬就轉過頭,看向他。

謝沂只好放棄了這一想法。

“行了,沒意思,不看了。”

見時間快到九點,謝沂丟下手中的書,語氣不耐的說完,起身離開了周祁淮的宿舍。

等出了宿舍,謝沂捂住胸口的位置,快步衝向自已的宿舍,心臟緊張的砰砰亂跳。

他剛才在書桌下面摸到了一張粘著的紙。

揪下來的時候,謝沂匆匆掃了眼,只看見了實驗樓三個字,就揣在胸口,趕緊跑路了。

關上宿舍門,謝沂才敢將那張紙給掏出來。

紙被他弄得皺巴巴的,謝沂小心的捋平放展。

紙上將顧舟的埋屍點標的清清楚楚,甚至連哪個地方用的什麼命格的人去鎮壓,用的是誰都寫得一清二楚。

“啊!!”

尖叫聲從外面傳來,謝沂嚇得手一抖,快速將紙張摺疊好,放進口袋裡之後,才走到窗邊,朝尖叫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之前在教授辦公室見過的女玩家驚慌失措的從宿舍樓裡跑出來,身後跟著一個膀大腰粗,手上拎著一個沾著烏黑血跡的消防斧的怪物。

血液噴濺在遍佈著灰塵的水泥路上,漸漸變成烏黑的顏色,謝沂看著那名已經失去生機的女玩家被怪物拖進宿舍樓,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玩家死在眼前了。

“嘔——”

謝沂乾嘔幾下,原本他還有些迷茫,心裡還懷揣著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能回去的想法。

但都在這時,被他從心裡拔了出去。

他如今已經在遊戲了,想要活下去,必須要遵循遊戲規則,去搏,去拼,去努力獲得更多的積分,換得更多生存下去的資本。

謝沂擦了擦嘴角,重新坐在書桌前,整合了自已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繼續研究從周祁淮那裡得到的資訊。

顧舟殘缺的屍體就被藏在青木大學的那五個詭異傳說發源地。

最初被當做鎮壓顧舟祭品的黃雅,是除了顧舟以外,第一個受害者。

她被殺害的五年後,周起雲留校成了輔導員,但因為他管理的大一新生中,出了一起自殺事件,周起雲被革職了。

謝沂手指落在文秀山上的人名上,不斷回想著在校長室裡的檔案中搜尋到的所有線索。

或許,是周起雲藉著職務之變,誘導了同樣有著命格特殊的男生,引著他去往文秀山,上吊自殺。

緊接著又過了五年,學校裡再次出現學生自殺事件,這次,是一個女生以十分慘烈的姿態,死在了學校禮堂之中。

謝沂手邊擺放著副本發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正是學校論壇中的靈異板塊。

【驚!我校竟有這麼多靈異傳說,你猜都有哪幾個……

231樓:你們誰知道二十年前,那個死在禮堂裡的學姐?聽說有人半夜偷溜進禮堂時,正好看見她在彈鋼琴。

232樓: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學姐是我媽關係很要好的鄰家妹妹,當時她和我媽都在咱們學校上學,所以我媽也經常和她一起玩。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我媽發現學姐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經常去精神診療室看病。

再之後,那一起慘案就發生了。

233樓:說起精神診療室,周起雲學長是不是也開了一個?

234樓:周學長確實開了一個精神診療室,聽說他過幾天就要來學校演講了,真期待啊~】

謝沂從中捕捉到重點,看來在禮堂死去的女生,也是周起雲的手筆。

不過在黃雅的幻境裡,那兩個道士明明說黃雅一個人就足夠鎮壓顧舟三十年了。

但為什麼周起雲每隔五年,就會在埋藏顧舟殘缺屍體的地方殺人呢?

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

謝沂看向最後一個,藏著顧舟肢體的——看不見的宿舍404號。

謝沂的宿舍樓就在4樓,他起身,朝宿舍外面走去。

然而他剛開啟門,一股腥臭的鹹魚味道撲面而來,差點把謝沂給燻吐出來。

一個穿著深藍色制服的怪物站在宿舍門前,它的臉大半張都腐爛了,身體也泡得浮腫,身上掛著水草。

它卡頓般的緩緩低頭,看向謝沂,指節變形拉長的手握著一個本子。

隨著怪物的活動,它身上腐爛的肉啪嗒啪嗒往下掉,露出雪白的,夾雜著暗紅血肉的骨頭。

“謝沂?”

怪物艱澀的叫出了謝沂的名字,快要在脖子上掛不住的腦袋不斷抬起又低下。

哪怕死了也在上班的怪物盡職盡責的對照著手中學生名單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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