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將自已頭靠在祁彧的胸口,在感受到祁彧說話時,胸腔震動的感覺後宴清才算是回過了神,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宴清伸手環住祁彧的腰,害怕的哭著,

他從未見過這樣可怕的殺戮,他的妻主手裡拿著刀毫不留情的將殺手一個個的放倒,

雖是黑夜,但那刺鼻的血腥味還是將宴清刺激的一直在噁心著,祁彧俯身將宴清抱在懷中,大步回了馬車,

將宴清放在木榻上,自已則是平靜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

然後抱著宴清躺在了木榻上,祁彧的大手一直在宴清的基本上輕撫著,

祁彧還故意和宴清說了好多的話,因為她知道宴清很喜歡人說話時不斷震動的胸腔,

祁彧低頭看宴清還在睜著眼睛,便低聲道:“還在害怕?”

宴清仰起頭看著祁彧,然後乖乖的點頭,

祁彧:“妻主給你講個故事吧!好不好?聽完故事就不害怕了!”

宴清還是點頭,但祁彧卻是起身讓宴清枕在自已的腿上,

祁彧低頭看著宴清的側顏悠悠開口:

“以前啊,有一個脾氣很差勁的大小姐被家裡人算計,送到了一個很貧困的農村裡改造,這個大小姐不服氣,一到農村便開始各種鬧脾氣和搞破壞,但是啊,她遇到了一個很漂亮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長的好像神仙一般,一雙大眼睛乾淨明亮的看著大小姐,這一眼就將大小姐看你的呼吸困難,但是,這個男孩卻是個傻子,父親在城裡打工被石板砸死了,老闆還不肯賠償,男孩的爺爺呢,又是個癱瘓在床的,母親沒有辦法便只能一個人去找老闆要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這個家裡就只剩下小男孩和癱瘓的爺爺,”

說完祁彧低頭看著宴清已經呼吸平緩,顯然是已經睡著,

便伸手將薄被扯過來給宴清蓋上,車外達奚爾曼輕聲開口:“主人!”

祁彧看宴清溫柔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伸手掀開車窗的簾子,看向達奚爾曼壓低聲音道:

“有什麼發現嗎?”

達奚爾曼將一封帶血的信和兩支令牌順著車窗遞到了祁彧面前低聲道:

“我們三人將所有的殺手都檢查了一遍,找到了這三樣東西,而且她們身上帶著不同的紋身,我猜測是兩波勢力一起合作!”

祁彧冷笑:“為了殺我都開始結盟了!有意思!她們身上還有別的什麼傳遞訊息的東西嗎?”

達奚爾曼點頭,將手裡的一個傳信筒和哨子交到了祁彧手裡,

祁彧:“五皇女呢?沒有搜查嗎?”

達奚爾曼:“沒有,五皇女直接回了馬車睡覺去了!”

祁彧聞言不禁皺眉,隨後想到什麼有淡淡的笑了:

“行,今晚已經安全了,你們留好守夜的人,可以去睡了,”

達奚爾曼點頭應是隨後退下。

祁彧則是伸手將車廂內的油燈點著,接著燭火觀察著兩個令牌,

一個為金黃色,刻印著威武鳳紋的令牌,祁彧將令牌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隨後低聲呢喃:

“檀香!呵!真是粗心啊!就這麼確保能一次就殺掉我嗎?”

祁彧將令牌放好,又拿起另一個,這個令牌要和上一個相差很多,是很普通的銅製令牌,

但是上面卻是刻著幾條鏈子交織在一起的圖案,

祁彧看著令牌不禁皺眉吐槽:“真醜!”

說著便放在了另一個口袋裡,最後才將那封帶著血跡的書信拿了出來,

將信開啟後,上面娟秀規整的字型映入眼簾,

祁彧將油燈拿近了些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

“如今陛下身體欠佳,是最好的出手機會,決不可讓祁彧活著來京都攪弄朝局,請老師助學生一臂之力,這隊人馬隨老師調遣即可!”

目光下移,祁彧並未找到落款是誰,倒是這信上面所寫的內容還真是很迷惑啊,

祁彧將信收好,放進了一邊的袋子中,便躺下抱著宴清準備睡覺。

赤水林很大,名字的由來便是一條叫做赤水的河流貫穿了整個林子,

這一次交手不僅僅是對面的殺手損失慘重,五皇女身邊的侍衛更是直接死了一半的侍衛,

這死得人數都要比昨晚的殺手人數還要多,祁彧很是替這位五皇女無語,

好歹是個皇女啊,怎麼出發派來保護的侍衛個個都是如此無用之人,

大胤朝還真是將捧高踩低演繹的淋漓盡致啊,

幾人在赤水林中慢悠悠的走了五日後才算是出了林子,

往下一站豐城縣而去!

而與此同時的京都城內!太女楚錦熙看著剛剛傳回來的密信目眥欲裂的抬腳便將桌子踹翻在地,

對著跪在地上的黑衣死侍嘶聲厲吼道:“你們是豬嗎?是沒帶腦子去嗎?這麼多人怎麼就殺不了一個柔弱書生啊!!!”

死侍身子顫抖的趴在地上,顫抖著解釋:“殿下,據奴所調查的資訊看,這個祁彧她……她好像會武,在離開平安縣的前一夜,好像就有一股勢力前去截殺她,結果……結果……!”

太女轉身便是狠狠的一腳,直接踹在了死侍的臉上,將人踹的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頭才堪堪穩住身形,

太女吼道:“結果什麼啊?你現在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嗎?”

死侍顧不上臉上火辣的痛感,趴在地上說著:

“結果近百十名的殺手都死在了她的手上,就逃了幾個人!\"

太女聞言忍不住仰著頭嘲笑,一臉滑稽的問:

“你看本殿像傻子嗎?啊?哈哈哈!她祁彧不是個書生嗎?什麼時候成大宗師了?”

死侍慌張道:“這……這也是奴聽說的,這!”

太女上前對著死侍抬腳不停的踹著:

“聽說!聽說的也敢稟報!你有病吧你!本殿的令牌呢?拿來!”

這話一出奢華的書房中一片安靜,死侍眼神驚恐的不敢去看太女,身上的衣服已然被冷汗打溼,緊緊的貼在身上,

太女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死侍,忽的笑道:“哈哈哈!令牌呢?你哈哈哈……不會……不會弄了吧?”

死侍立即爬起來附身跪下,將自已的頭抵在太女的鞋子上 ,哭道:

“殿下,奴一定會拿回來的,您相信奴,奴一定親自去將令牌搶回來,然後殺了那祁彧!”

太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轉而替代的是極度的陰狠的鄙視,

帶著黃金紋樣的靴子冷冷的收回來,太女轉身抽出了架子上的劍,冷冷道:

“丟了啊!沒事!一塊令牌而已,不重要,只要……用你的……命來賠就行了!”

說完直接舉起手裡的劍,對著跪趴在自已腳邊的死侍狠狠的捅了下去,冷劍直接從死侍的後背直接將身體貫穿,

太女拔出冷劍,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死侍,和不小心弄到自已身上的血,陰狠道:“嘖!真髒啊!”

說著門被人開啟,死侍被人像垃圾一樣的拖了出去,隨後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依舊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死侍俯身跪下,

“奴,甲一叩見主人!”

太女臉上的陰狠消失不見,變為溫和的笑容,看著甲一柔聲道:

“之前給你用重刑是為了確保你是否還對本殿下忠心,怎麼樣?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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