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離開後,門口出現一道黑影,黑影就呆呆的站在門外,不說話也不進來,

直到祁彧喝完一杯水,才出聲道:“叫你埋完人就走,你聽不懂話嗎?”

黑影緩緩邁步進來,原是中午在書房中祁彧放過的那個黑衣人,

只是與中午不同的是,此時的黑衣人摘下了面巾,渾身毫無殺意的站在門口,

黑衣人見祁彧有些微怒,立即俯身跪下,沉聲開口:

“人我已經埋了,書房我也已經整理好了,”

祁彧冷聲開口:“那你不滾,是想找死嗎?”

黑衣人俯身對著祁彧重重的叩頭,直起身將從自已腰間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到了祁彧面前的桌子上,

黑衣人:“我本是被從小訓練長大的死侍,這次上面交給我的任務,我一個也沒有完成,回去後必定是被折磨而死,所以……所以我不想回去了,”

祁彧看也沒看黑衣人遞上來的瓶子,一直目光冷冽的審視著眼前的黑衣人,

祁彧:“死侍?就你這兩下子,也能成為死侍?”

黑衣人吞嚥了一口唾沫,嚥下心中的屈辱,沉聲開口:

“死侍訓練營中一共分為甲乙丙丁四級死侍,”

祁彧挑眉:“哦!那你就是丁級嘍!”

黑衣人抿了抿唇開口道:“我是甲級死侍,名為甲一!”

祁彧震驚的直起身看著甲一,疑惑的追問:

“你是最高階別的死侍了?”

甲一點頭:“是,上次單獨前來殺你的那個死侍是乙級排號三!”

祁彧有些震驚這個事情,所謂的最高階別的殺手在自已的面前竟然連一招都擋不住,

而更加讓祁彧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為了殺自已居然已經捨得將最高階別的死侍派出來,

這一點足以證明,自已而身份,或者那個甲一口中的黑盒子,

定然是足以撼動京都朝政的存在,甚至是可以威脅皇位之物,

這樣一想祁彧不禁明白了原身父母為何寧願不讓原身為自已報仇,也要留下讓原身絕不可以踏入京都的字條,

看來現在的京都一定是風雲詭譎,腥風血雨吧,

祁彧眸光冷冽的看著甲一,出聲詢問:

“你的主人是誰?”

甲一沉聲開口:“為自已也不知道,”

見祁彧眸子中露出危險的神色,甲一立即嚇得握緊了拳頭,慌忙解釋:

“我……我沒撒謊,我真的不知道上面的主子是誰,我們從小便被囚禁在一處陰暗的地牢中,日日訓練,待年滿十六後要進行考核,考核透過的便可以出地牢,到地面上執行任務,我們只能從師傅的手中領任務,壓根沒有資格知道下達命令的人是誰,你……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祁彧沒有說話,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子上敲著,心中亦是在盤算這人剛剛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其實祁彧早就猜到這個甲一是死侍,也知道要是任務失敗她們的結局便只有死,

在面對死局的情況下,只要自已肯扔出一線生希望,這個甲一必定會不惜一切的咬住,

畢竟這樣從小在地獄中爬出來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活著和自由,

祁彧伸手拿過面前的瓷瓶,仔細的端詳著,

祁彧:“這是什麼?”

甲一開口:“誠意,我願意跟隨你的誠意,這也是我的命!”

祁彧看了一眼甲一,隨後將瓷瓶的蓋子開啟,將裡面的三顆藥丸倒了出來,

從藥丸倒在桌面上時,甲一便緊張的盯著祁彧的手看,

身子更是緊張的僵硬著,脖子上的青筋緊緊的蹦起,

祁彧抬頭看著甲一,冷聲開口:

“這是你的解藥!\"

甲一重重的點頭:

“我是死侍,她們為了更好的控制我們,便會給我們下一種蠱,這種蠱每個月都必須要服用解藥來壓制,要是我們有不聽話,或者逃走的,她們便會摧毀子蠱,我們身體中的母蠱便會感受到,然後不斷的啃食我們的五臟六腑,讓我們生生疼死!”

祁彧:“三顆解藥,也就是說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可活了,”

甲一點頭:“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也知道你一定會入京都的,所以,所以我願意為你賣命,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能幫我拿到那隻子蠱,”

祁彧不屑的輕笑,抬手便將桌子上的藥丸掃到了地上,厲聲開口:

“你拿我當傻子,還妄想利用我給你找解藥!甲一交易不是這樣做的,拿著你的藥丸,滾蛋!\"

甲一慌忙的爬到桌邊將三顆沾上土的藥丸撿起來,捧在手中面容絕望的看著祁彧,

她想要活可她有害怕自已的衝動會將自已再次推入深淵中,

眼前的祁彧是自已唯一可以爭取的機會,更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被關押在地牢中的那些年,是甲一這一生最絕望的日子,親手殺死自已同伴,更是親手殺死了曾經的那個自已,

自已身上那各種刑拘留下的傷口,無數為了活下去而承受的屈辱,對於甲一來說那都是絕不願意再經歷一次的,

甲一直起身將手中的藥丸舉過頭頂沉聲道:

“主人!我願認你為主,永生做你的奴隸,永生侍奉絕不背棄!”

說罷甲一咬緊牙關當著祁彧的面捏碎了手中的三顆藥丸,隨後顫抖著手將粉末散在了地上,

為了活下去甲一徹底絕了自已僅剩的三個月生命,

將自已再次踩入深淵中,只為求得那渺茫的生機,

祁彧看著地上的白色粉末,知道這甲一確實是將她的命交到自已手上了,

也猜到了在京都一定還有無數個像甲一一樣的死侍在蓄勢待發的要殺自已,

祁彧:“行,你這個奴隸我收了,你的壽命大概堅持不到我入京,所以你現在就立即就回京吧,”

甲一的疑惑的看著祁彧,小心的開口詢問:

“主人的意思是?”

祁彧:“我一會給你一樣東西,你拿著回京都覆命,等我過一段時間到達京都後,再和你聯絡,”

甲一雖然沒有聽明白祁彧的話中的意思,但祁彧不知為何總是能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讓自已可以很放心的相信她,

祁彧帶著甲一去了書房,拿出了一張原主母親夾在書中的一張信紙大咧咧的在上面寫下一行字,

‘天下大亂在今朝,唯有真鳳定乾坤,麒麟之女兩相佐,魑魅魍魎盡皆滅!’

寫完後祁彧吹乾,便將這封信裝好遞給了甲一,

“你回去後便將我今日殺了你兩個同伴的事情如實說出來就行,然後你估計是要吃些苦頭的,但只要你挺過去,以後你會接觸到那個將你囚禁起來訓練你們的人,”

這話聽的甲一身心一震,“我真的可以見到那個囚禁我們的的人?”

祁彧點頭:“嗯,你就說你在書房中確實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盒子,但是那盒子被我給燒了,毀了,你只在書中找到了這個,並且將我要科考的事情傳回去,至於其她的就不用我再幫你編了吧!”

甲一看著祁彧握緊了手中的信封,隨後重重的點頭,這些話和手中的信已經足夠保住她的命,

只要自已可以挺過審問那一關,剩下的自然會是一片坦途。

\"主人,我明白了,只是我這樣說,會不會給你帶來危險?”

祁彧點頭:“會,但是危險來了,機會也就跟著來了,這一封信足以將現在的京都攪個天翻地覆,你走吧,再晚些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甲一俯身給祁彧可以三個頭,隨後起身離開了祁彧家,飛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祁彧嘆了一口氣,緩步回到了房間,從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來看,

祁彧可以跟確定的推斷出,現在女帝定是身體欠佳,幾位皇女開始了激烈的奪位之戰,

各位大臣紛紛站隊,這就導致了女帝雖然昏庸,但也不願意被自已的女兒們盼著死,

所以女帝應該是已經開始出手整治幾位皇女,但苦於現在各位大臣已經站隊,

即便是女帝也沒有趁手的臣子用,所以就想到了告老還鄉的原主母親,

但是這一想法加上那個傳說中的黑色盒子竟直接害死了原主母親,

祁彧現在能推斷出的也就這些,

原主母親的身份絕對不會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而且自已現在因為頂著原主的身份,已經惹上了大麻煩,

想要退的不可能了,只能頂著刀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

自已在現代雖說是經歷的諸多的商戰,但是現代的商戰和古代的她壓根就不一樣啊,

祁彧覺得有些難受了,坐到床上,雙腳被宴清小心的捧起來,放進了溫熱的水盆中,

祁彧低頭看著給自已洗腳的宴清,輕聲問道:

“清兒,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去京都,這一路會很危險,你……怕嗎?”

宴清睜著有些紅腫的眼睛呆呆的看著祁彧,

他知道自已這個妻主絕不是一般人,那個給自已起名字的母君竟然是翰林院學士,

而自已的妻主很顯然已經卷入了爭鬥中,自已這個夫郎雖然無用,但至少要陪伴在妻主身邊吧,

要是有一天妻主有錢有勢了,不再寵愛自已,靠著這點時間的患難情,也能讓妻主心軟些,給自已一些體面吧,

宴清笑著點頭,伸手溼淋淋的小手比劃道:

“怕,但是隻要妻主不嫌棄我,我會一直陪伴妻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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