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村長有沒有聽說過十三年前有一艘貨船在這附近的水域沉船的事?”夜牧涼問。

村長思索一會兒,“我聽說過,自從那件事以後,河裡就經常死人。”

“那就沒錯了,應該是之前船上的亡魂一直在搗亂。”夜牧涼說。

“其實我也聽說過不少的傳聞,說水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官衙也派了不少人進水探查情況,要麼是一無所獲,要麼是官兵突然失蹤。”村長無奈的說。

村長緊接著又說:“公子真有解決的辦法?”

夜牧涼麵帶微笑地說道:“當然,不過我需要你們幫忙。”

村長鎮定自若地說:“公子儘管說,只要能除去水下的妖物,老朽必定竭盡所能。”

“倒也不是很麻煩,我需要一個人下水。”夜牧涼說。

村民們也被這一條件震驚了。有人議論紛紛,有人表現出不滿和恐懼,有人則陷入沉思。畢竟,水下妖物久經滄桑,異常兇惡,一旦下水就意味著面臨著巨大的生命危險。

夜牧涼看他們不太明白解釋說:“放心,不會有危險的,因為我修為不低,惡鬼看到我不一定露面,否則我怎麼抓住它。”

然而,村長卻顯得有些不安,沉思著說道:“可我們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啊!萬一出了什麼事咋辦呀?”

身為普通村民的他們,對於未知的惡鬼,充滿了畏懼與恐懼,這種恐懼來源於內心深處,讓他們難以徹底相信夜牧涼所說的一切。

面對村民的擔憂與猶豫,岸尋走了出來,他面帶堅毅之色,對夜牧涼說道:“我來吧!”

村長忍不住向夜牧涼詢問:“這位是你的……”他想知道夜牧涼和岸尋是何關係。

“她是我的娘子。”夜牧涼搶先說道。

岸尋差點兒沒被夜牧涼的話嗆死,劇烈的咳嗽著。

夜牧涼走到她身旁,摟著她的肩,低聲安撫道:“娘子,河水太冷了,你如今懷有身孕,下水對孩子不好。”他摟著岸尋的手又稍稍用力,提醒她不要多說話。

岸尋擠出一個微笑說:“謝謝夫君關心啊!”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夜牧涼的後腰,即使很疼夜牧涼也強撐著微笑。

夜牧涼又看向村長平靜的說:“我不過是偶然經過這裡,明天就要走了,要不要收服水鬼你們自已決定。”

正當村民們陷入沉默猶豫之際,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站了出來,他目光如炬,語氣堅決地說道:“我願意!”

這突如其來的表態令眾人震驚,卻也予以了村民們一種希望,他們將目光都投向了這位年輕而勇敢的少年,心中無不為他的勇氣所折服。

村長的嚴厲聲音在村子裡迴盪。“不行。”他厲聲呵斥道,“你家就剩你一個人了,你要是出事我該怎麼向你父親交代,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去呢。”

少年在一旁,鎮定自若。“我水性好,遊得快,不會有事的。”他的話語充滿了自信,臉上沒有看到絲毫慌亂。

村長仍然不願意讓他去,然而卻沒有別的人再站出來反對。少年堅持著,最終,村長只得決定由他作為誘餌,雖然心中仍難以放心。

“我們走吧!”岸尋說。

“去哪?”夜牧涼問道。

“抓鬼啊!”岸尋不解的說。

夜牧涼看著村長笑笑說:“是這樣啊,我還有兩個兄長在城裡,也需要他們的幫助,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去捉鬼,所以……”夜牧涼顯然還有話說。

“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村長說。

夜牧涼不好意思的說:“這天也快黑了,不知道我的兄長們什麼時候回來,您看今晚能不能暫且留宿村裡。”

村長聽罷,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夜牧涼的請求。

當夜幕降臨,村長帶領著夜牧涼和岸尋來到了自已的家中。他將一間房間收拾得整潔寬敞,家中就只有村長和他的妻子。八年前他唯一的兒子就死在了水中。

吃過晚飯後,他們回到房中,屋裡只有一張床,夜牧涼順勢就躺下了。

岸尋略顯疑惑地看著床,忍不住問道:“喂,你睡床上,我睡哪?”

夜牧涼沒有睜開眼睛,淡淡地回答:“隨你。”

岸尋皺了皺眉,心中燃起了一團火。她憤然地拉開了櫃子,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連一張床單都沒有。

因為一時氣憤,岸尋直接躺在了夜牧涼的身邊。他嚇得裡面靠了靠,沒想到岸尋會直接躺下來。

夜牧涼責問道:“你還是不是女人?”

岸尋此刻十分冷漠地看著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不想和我一起睡可以下去。”

夜牧涼看著岸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反正我又不吃虧。”

岸尋躺在床上看著房梁,她好奇地詢問:“為什麼今天我要下水做誘餌你不讓我去。”她以為夜牧涼在擔心她的安危,可夜牧涼卻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解釋道:“聞見你身上的味道,水鬼是不會出來的。”

岸尋頓時愣住,她嗅了嗅自已的衣袖,感覺沒有特別的味道。“什麼味道?”岸尋疑惑地問道。

夜牧涼語氣平靜地說道:“死亡的味道,鬼魂身上的味道和人可不一樣。”

“鬼魂。”這個詞不斷的在岸尋腦中迴盪,兩百年來,岸尋時常感到孤獨。她渴望又疼她愛她的父母,這些是師父朋友無法給的。

岸尋曾對著孽臺鏡,試圖喚出自已之前的記憶。然而,她所看到的只是模糊不清的影像,她無法擁有其他鬼魂那樣完整的記憶。這種缺失讓她對自已的過去充滿了好奇與迷茫,每當想起自已這個無法擁有完整過去的存在,她心中總會湧現出一絲莫名的痛楚。

夜牧涼轉過頭,眼睛透露出一絲疑惑。“怎麼不說話了?”他輕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必安哥哥和無救哥哥什麼時候會來。”岸尋轉移話題道。

“睡吧,他們今晚估計不會回來了,大機率會白忙活一場。”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岸尋明亮的眼眸眨巴著,她真誠地對夜牧涼說道:“謝謝你啊!夜二公子。”她的聲音中滿是感激

夜牧涼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謝我什麼?”他似乎並不明白岸尋這番感謝的緣由。

岸尋卻毫不遲疑地回答:“要不是因為你,清唯早就暴露了,謝謝你給他弄了個假身份。”

夜牧涼輕輕頷首,露出一絲微笑。“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又不是為了你。”

見岸尋半天沒說話,夜牧涼輕輕回首,卻發現岸尋已經睡著了,她的側顏在燈光下顯得如此柔美,寧靜而又純淨。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在追逐著她夢境中的某個美好片段。

他輕輕的俯下身子,俯視著岸尋安詳的睡顏,看著她的臉龐,內心彷彿被無數根鋒利的小刀刺激著,一陣陣心痛向他襲來。他深情凝望著她,眼中滿是對她的深深眷戀與不捨。

片刻之後,夜牧涼壓下心頭的情感波動,收斂起凝視的目光,默然轉身,背對著岸尋,心底激起道道刻骨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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