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仍裹得嚴嚴實實的紫奴正像個牙牙學語的孩童般在屋中溫習著丘瑞在馬車上簡體字。

這些對於曾經作為大戶人家小姐的紫奴而言沒有太多的難度,只是想要一些時間適應罷了。

就在這時,剛剛給紫奴拉了不少關係的丘瑞興沖沖地推開房門進來道:“我回來啦!”

而紫奴也從立即起身十分符合禮數地恭迎著丘瑞的回來。而丘瑞卻沒管那麼多,溫聲細語地一邊勸慰著紫奴一邊將她摟住,然後帶到了屋中的背椅上坐下。

當然,丘瑞那比兵長高不了多少的身高,丘瑞只能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紫奴的腰,朝著背椅上坐去,形成一個男上女下的趨勢。

而紫奴也並沒有多少牴觸,相反則如同在山寨時那般將他擁入懷中,姐弟情深地摸著自已的頭;但丘瑞不但不惱,反而則如同一隻小貓般在懷中依(揩)偎(油)。

在好一陣子後,丘瑞這才跟紫奴提到正事。丘瑞登峰撫耳道:“阿姐,我用了一些東西給你拉了點丘家的人脈,而當他們向你旁敲側擊時你就以一副難以置信語氣來否認就行了。”

不等那些旁敲側擊了,紫奴就以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向了丘瑞問道:“阿弟啊,你給阿姐弄了些什麼?”

沒想到紫奴會有如此想法的丘瑞撓了撓頭,然後繼續登峰附耳地將自家老孃可能會對紫奴不利,以及自已拿自已編出來的所謂“奇遇”來把紫奴的身價提高,然後藉此來與那些族老們形成利益關係,用來得到這些族老們的庇佑的過程都告訴了她。

而紫奴也被這個阿弟的舉動所感動,那頭巾所遮擋住的瓊鼻酸酸的,不經意間便靠在了丘瑞的頭上。

然後她從髮梢處取下與上次一模一樣但體型只有手指頭大小的怪草往丘瑞嘴裡塞。

在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鴛鴦浴後,二人躺在床上,商討著著明天要如何配合的事情;三句不離兩句地都在關心著她,她心中某道一直過不去的那道坎,也一點一點地逐漸開始崩散了。

丘瑞不知是白天的奔波,還是因為紫奴給他喂下的藥草的作用,他就這麼沉沉地睡著了;而見丘瑞睡去,躺在一旁的紫奴則暗暗地給自已下定了某個決心,然後就擁著丘瑞睡下了。

第二天,丘瑞在給自家老孃請安後。丘瑞想著如果隻身把紫奴留在丘府絕對會出問題!

所以在丘瑞的示意下,讓紫奴用秘法將臉易容成了大胖子,渾身鼓鼓囊囊的十分臃腫,隨侍在跟個豆芽菜一般的丘瑞身旁;而紫奴也領悟到了丘瑞意思照做著,但有一條她沒有遵守,她主動牽起丘瑞的手與丘瑞並行著。

丘瑞也不置可否,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然後以帶娘子出門透透氣為由,大搖大擺地牽著手朝著著丘府門方向走;而路上遇見的那些族老們都一臉和藹但隱隱中有一絲討好地看向了丘瑞身旁的紫奴。

但紫奴只是以一副恭謙地點了點頭,然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一旁才到她胸脯高的丘瑞身上;但丘瑞則恍若未聞,直直地走丘府門口。

經過一段腳程後,他們就看到在門口似是在等人的丘平川;在見到丘瑞以及一旁明顯畫風不對的紫奴後,他樂呵呵地上前道:“侄孫啊,這就是我侄孫媳嗎?!”

丘瑞也樂呵呵地回應道:“回叔公的話,正是我娘子!”

聽完丘瑞的回應,丘平川則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袖子裡面取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遞給了紫奴道:“侄孫媳,真是對不住呀,都怪丘瑞這個臭小子!硬說怕你的模樣驚擾了我而不讓你來一同拜訪我。你看,導致這見面禮都沒能給你。”(他用眼神示意著丘瑞讓他配合)

而丘瑞也很不識趣地湊到了丘平川身旁,一臉壞笑地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這紅包不會是摻假了的吧?”

丘平川被丘瑞這麼一說,然後十分堅定地道:“你叔公而還不至於幹出這種事!”

而丘瑞卻一臉不信地悠悠道了句:“是嗎?!”

然後他又十分心虛地轉移話題道:“阿瑞啊,你不是在找鐵匠嗎?!來!叔公帶你去找!”

丘瑞也只得不情不願地將摻假之事給忽略過去,而身旁的紫奴也按照昨天所安排的,一臉狐疑與幽怨地看著一旁明顯心虛的丘瑞,而這很明顯的舉動自然是逃不過那個叔公時不時看向紫奴的目光。

而此時已是接近崇禎十一年了,這也可能是京師的那位過得最舒服的一年,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在十五年前,自家老爹與舅父兩人作為木匠皇帝時期微不足道的小言官,在那些大人們的示意下得罪了那時的九千歲,結果被整下獄了;而同為魏忠賢一系的嚴家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地對丘家進行了大清洗。

而大清洗的理由也很令人無語,因為那個姓嚴的子侄輩盯上了自家老孃的美色,所以編了個理由對丘家開展了大清洗;而後的細節不可考,反正當今京師那位解決完那個死太監以後,嚴家就被推倒了,而自家老爹與舅父除了得個美名外就沒有其他的事了,而自家老爹也因此在崇禎二年在獄中含恨而終。

但好在崇禎二年出獄賦閒在家的舅父則不遺餘力地託關係讓人舉薦自已,終於在崇禎九年時被複起,而自家老孃也終得重新控制惠州城;為京中的老舅提供助力。

這也是自家老孃能坐穩丘家主母之位的主要原因,可奈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那群大難時跑得比誰都快,發現自家老孃重新掌控惠州城時又屁顛屁顛地回來的族老們對她這個婦人的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不滿;這也是丘家內部不和的主要原因。

而看過劇情的丘瑞知道,這丘平川卻是個老間諜了,明面上他族老那一系的老人了,也不時與自家老孃對著幹;但實際上這個老東西是自家老孃派過去收集情報的臥底;順帶一提,李燕兒的丘府情報商也是這個老東西。

而丘瑞找上他去找鐵匠這事,一早就上了自家老孃的情報桌了;不過丘瑞不在乎,只要別阻擋我整三酸兩鹼,你們隨便鬧,我自巋然不動。

在瞭解完現狀以後,丘瑞首先要解決的就是爐火溫度不夠高的問題。沒錯!惠州城這個出生點的鐵匠真就只是打鐵的;不說熔鑄鋼鐵鑄模技術吧,連高爐都沒有!他們只是用爐火把鋼鐵軟化然後敲打而已。

而崇禎這個充斥著天災人禍的年代裡,作為大地主的丘瑞最不缺的其實就是人力資源。

在丘家與其他地頭蛇大缺大德的土地兼併下,本就多山少地的惠州,那些為數不多的方便耕作的平地都被各個家族給瓜分了。

而那些與這些家族沾親帶故的農民也能上山去開闢山田(注:丘瑞被綁上山的那座山寨的前身就是嚴家勢力)

但那些沒有關係又失去了土地的賤民們,要麼是有眼力勁的能巴結上這些大家族手底下的主事,要麼因為能幹而留下來當佃農。終於那些嘴不利索又老弱病殘的就只能在家捱餓了。

但現在大明自有剿匪國情在此,那些已經失去田地的傢伙們基本上就是兩眼一睜先是為了口吃的,然後就是操心那壓在頭上的年復一年的“為了安內就苦一苦百姓吧”。

不過好在惠州這裡地處偏僻,還沒有到人滿為患的地步,所以還不至於因為這些事而造反什麼的;像丘家這種地頭蛇勢力的權威還是很大的,所以丘瑞能用一塊餅就換一個黃花閨女的初夜而且還是不用負責任的那種。

但丘瑞首先自已硬體不行,其次末日要來了,整這麼多破事也不怕哪天遭報應,被拉去做人羹?

丘瑞在興致勃勃地來,興致缺缺地離開鐵匠這的神情完全落在了丘平川眼中,所以他以一副長輩關懷晚輩的語氣問道:“阿瑞啊,怎麼了?不滿意那些傢伙?叔公再給你找!”

而丘瑞卻搖了搖頭道:“叔公,不用了,阿瑞以前曾聽一個從北邊來的遊商說過,他們那邊的鍊鐵是靠把鐵煉成鐵水然後靠澆築來實現鍊鐵的;是阿瑞的問題,以為來了這惠州城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鍊鐵方法。”

“哦——?!小阿瑞講的叔公聽過也見過,不就是熔鑄法嘛!來——!叔公那兒正好有了解這玩意的人!跟著叔公一起去如何?”要不說隔輩親嘛,這個小老頭在不涉及利益時還是很好說話的,所以他也是把丘瑞當作了孫子來對待,寵溺地道。

丘瑞如同找到新玩具般的孩子般,欣喜地點了點頭,在派人回去請示完老孃以後,就上了丘平川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往他的那兒去了。

丘平川那裡離丘府這不遠,丘府在城東的正中,而丘平川的住所在城東城北交界,與王家勢力接壤的集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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