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有時候就是這樣。在苦難降臨時不思考著怎麼去對抗,反過來會抱怨命運的不公;在自已自暴自棄後會反過來去波及牽涉那些無辜的人,不把他人也拖下水,甩上一身泥就不罷休的那種。

對於丘瑞直言不諱地道出他在金屋藏嬌的行為,這幾天在丘陳氏的腦中揮之不去,每每想到當天丘瑞對這個賤人的維護就想到了自已遭遇,也使得她自此就記恨上了紫奴,恨不得被丟進魔窟裡面的是那個賤人,而被自已兒子悉心關護的是自已!

丘陳氏的這些心思,在那一次婆媳相見後就已經很明瞭了,得虧丘瑞把紫奴的價值拉上去了,不然她就得被那個主觀能動性很強的女人給拉去沉了井。

雖雙方鬧得不歡而散,但也只能這樣了,在丘瑞與紫奴一唱一和地配合下,丘瑞只是為紫奴保下了一條命,但名分什麼的也被擱置了。

但紫奴也不在乎,在那個阿弟死後,她自家族變故後,作為阿姐要守衛阿弟的堅持也就塌了,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但對於這個似是上天安排好的,在自已最絕望的時刻派來到了自已身邊的阿弟;儘管被自已虜下的他總是言不由心地講一些話來安撫自已,但那對自已而言意義不可謂不重。

在那次意外後,他沒有像那些風流浪子,世家公子一樣,在玷汙了自已身子就捨棄掉;反而是身體力行地去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為了自已與自已母親起爭執;更別說是把自已當作一個人,會顧及自已感受的人了,沒有因為自已的皮囊而把自已當成玩物。

但丘瑞除了兒女情長外,他必須對自已應對末日的到來而做準備;所以她在將紫奴鎖入自已被分配到的屋子中後,他就隻身再次回到了自家老孃那兒,用一副渣男式發言數落了一番紫奴後,母子關係才得到了緩和。(在生存面前,尊嚴沒有意義)

然後像一個乖寶寶般進行請示哪些族老自已能接觸,哪些族老自已不能躍半步雷池,哪些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哪些是有能力的傢伙丘瑞都得一一詢問過。

其實知道劇情,能從上帝視角來洞察整個的丘府的丘瑞比誰都清楚誰是誰,但丘瑞知道自已不能搞小動作,為免得弄巧成拙,丘瑞只能以一副母不給兒,兒不得搶的恭謙態度來積攢勢力。

所以他從庫房裡面拿著一錠白銀以及一包硫磺到了自已那個叔公那裡。

這個叔公是原身爺爺的胞弟,在家族大變時,他在外做著生意才逃過一劫。

而他留在家中的子嗣皆被屠戮,而因為早年的不節制,不到四十就已失去了生殖能力,所以這十五年來孤家寡人一個。

而今日丘瑞的拜訪對他而言意義不可不大,所以他對丘瑞這個侄孫無比地關照。

在原著中這個小老頭也因為如此,被李燕兒那個綠茶婊給蠱惑了,往丘家裡面塞了不少的人。

但丘瑞不想往丘家塞人,他看中的是人家的商路人脈,還有這人護犢子的性格;他想給已經被自家那個老孃記恨上的紫奴留一道保障。

所以他將銀與硫反應能增重摻假的原理,當做見面禮來拜訪這個從商的叔公。

而當聽完丘瑞法子後,那叔公眼中滿是對丘瑞這個後輩的關懷,也對阿瑞提出的新奇的摻假法子很感興趣。

(其實丘瑞的法子很簡單,就是用硫給碎銀子放在硫粉上,鍍上一層硫化銀薄膜,然後再丟進熔融態的銀水中漂白,然後再硫化,漂白反覆疊加......就這樣,丘瑞能整出內部是斑馬心的銀子,即使是用剪子剪開,那一捏捏不明顯的黑白相間都不會有人注意,但能增重一二兩有餘)

其實說是如此,這個老登真正配合李燕兒行動的原因是她給的實在太多了!嚴家雖已沒落,但人家的底蘊還是不少的,所以她在拿到了商路的渠道後就開始做起了生意,然後在嚴家多多照顧下,她更得這老東西照顧,幾次都將李燕兒這個禍害給保下來。

所以在丘瑞這個親侄孫的截胡下,李燕兒的護道者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紫奴的護道者。

那叔公樂呵呵地道:“阿瑞啊,你這是把一隻會生金蛋的母雞給我老頭子啊!”

丘瑞卻連忙擺手道:“誒!叔公可別這麼講。我家娘子說得好,這寶劍配英雄;在外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您川叔公可是我丘家的商道魁首啊?!這生財寶劍就應該配您這樣的英雄!”

丘瑞這話讓這個老頭子笑得合不攏嘴,轉而又領會到了丘瑞話中的意義,他以考究眼神看著丘瑞問道:“你娘子?”

丘瑞懇切地點了點頭道:“是的,叔公。我娘子就是我之前在堂中講的那個全天下最醜的女人。”

丘平川年輕時也是吃過玩過的,不然他為什麼不到四十歲就失去生育能力的?!他對於這個侄孫的想法很好奇,但作為丘瑞的家長,他必須要糾正一下這個侄孫的觀念,語氣嚴厲地道:“說說吧!阿瑞你作為我們丘家主脈的唯一一個後,在這惠州城想要什麼女人會沒有?!聽你這描述,那種貨色的女人連狗都不會理一下,不就是吃了藥跟她做過一次嘛?怕麻煩殺了不就行了?”

但聽了這些話後的丘瑞只是搖了搖頭,他一臉無奈地指了指自已道:“叔公,阿瑞的身體自小時候就有毛病,就連那白郎中都說我在根治前沒辦法行房事。而我家娘子是醫師世家傳人,而她正好有醫治阿瑞身體的法子,而且事情都已經幹了,你侄孫我也不想做那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主,醜點就醜點了吧,總比以後都沒得做好。”

“哎——!真是苦了你啊!我的好侄孫。”丘平川悲憫地安撫著感嘆他漂泊半生,事事不易的丘瑞。

見此,丘瑞直接趁熱打鐵地道:“我家娘子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這法子其實是她為了討好我這個夫君而上交的家族生財法,侄孫我啊,也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而聽到這話的丘平川也是眼前一亮,不由地握住了丘瑞的手道:“阿瑞啊,咱們都說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見微知著,你娘子肯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知情的東西,所以你得多哄哄。這女人啊,耳根子軟,你多說幾句好話,你應該能試著從她那裡多再套一些法子。”

“要不是那些殺千刀的混賬玩意!我的好阿瑞的身子絕不會這麼弱,不說能夠金槍不倒吧,在床上的功夫絕對能把女人收拾得百依百順。哪至於要靠嘴皮子啊?!”

丘瑞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又哭著臉直入主題地道:“哎——!叔公,我今天去見我孃親了。”

見丘瑞將話題轉移到了那個女人身上,他也只能從心地將腦袋俯下,然後聲音壓制到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大小道:“我的侄孫啊,噓!小聲點,有關你孃親的事,叔公我真幫不了你。”

丘瑞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說:“叔公啊,我孃親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娘子,所以阿瑞只希望您能暗中給她一點幫助。”

“哼!婦人之見!鼠目寸光!阿瑞你放心,叔公會幫你保住那個侄孫媳的!”他用最慫的語氣說出了最硬氣的話。

而丘瑞則直接給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交談了一些對於自已想要做的事情以後,就在離開去拜訪族老了。

......

一整天下來,除了那群只會之乎者也的讀書人外,丘瑞與工商農的那些族老們的關係都處得不錯;相比於那些心眼子都長在頭上的讀書人,這些工商農的族老們除了喜歡貪些小便宜外就沒有什麼太讓人不能接受的地方。

而那些讀書人則令丘瑞反感,三句不離兩句地暗示著讓丘瑞去奪他老孃的權,想著母子相爭,他們則在後方耍嘴皮子,搖大旗,最後攫取我丘家主房的利益。

所以丘瑞只是跟他們見過一面後就再也沒有什麼過多的來往了。笑死!你們當自家那裡的老孃的坑是給誰挖的?

然後他就踏著步伐往自已屋子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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