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接到的命令是將少爺安全送回家,所以對他的養父母以及那個所謂的少夫人,他們管不著。

丘瑞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他輕裝上陣,只是為了不露餡,按照原主的膝蓋把平時用挖土時的小鏟子隨身戴上,留個念想,雖然護衛們不太理解這個少爺非要帶把鏟子,但見這個少爺能不甩性子,十分安分地登上了華麗的馬車,他們也就沒管那麼多,就這麼出發了。

在李家門前呆呆地目送著丘瑞登上馬車的母女倆互視了一眼,然後在馬車從地平線上遠去後回到了屋裡。

這時李老婦就問女兒道:“昨晚怎麼樣了?!你老孃我可是把你爹他那些珍藏都灌那臭小子肚子裡了,還用上了春藥,能不能懷上就看你肚子爭不爭氣了!”

而李燕兒滿面羞紅,支支吾吾地道,哪個...,我當時昏過去了,不過...我想...,應該...應該可能......”

李老婦略帶憤慨地道:“什麼那個傢伙!那是你夫君!能否進入丘家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呢!”

然後她又有些懊悔地道“哎,要是早知道...就他那個病怏怏的身體,估計沒個幾晚都有點難還是看幾天後你肚子裡面有沒有動靜吧。”

聽到自家母親的這番話,不由地讓李燕兒心頭一顫;擔憂地問道:“那如果沒有動靜怎麼辦?!”

李老婦只得無奈地道:“現在就只能看那小子還有沒有良心了。”

李燕兒更加驚恐地問道:“”那...那如果他知道薄情寡義?”

李老婦則陰冷地道:“那我們就報官!你已經與他行了大禮,結髮為證,你到時只需要一口氣咬定你懷了他的種!你牛叔在衙門那邊當值,找一個人裝大夫給你做偽證,我就不信他們丘家能丟下這個臉?!”

李燕兒被自已母親的話語所重振信心,點著頭道了聲:“阿孃高見!”

而此時在路上的丘瑞正一路好奇地與隨行的護送人員問東問西。他沒有偏聽偏信,更沒有隻問特定的人;都是有目的性地提出問題,隨機性地找人回答;而問到的人都能很好地回覆他那些看似幼稚卻能獲取不少資訊的問題。

丘瑞先是從為什麼現在才來接自已開始問起。這問題丘瑞覺得有些敏感,所以是直接對著那個領頭的人問到。

那個領頭的被問到後,也略微斟酌了一會兒才對丘瑞說道:“少爺,事實上是......”(那人有些羞愧地不敢開他,低下了頭)

事實上:“我們找了少爺您半年。”

(丘瑞汗顏)

丘瑞心裡也沒有如何吐槽他們的辦事效率之低的想法,畢竟這尼瑪是古代,能找得到人都已經算是費了不少力了。

但丘瑞嘴上卻只能發出符合他人設帶著點孩子氣,不諳世事的樣子地念叨,抱怨著他們做事不利;導致我多吃了半年的苦!

那人知道見這少爺的孩童心性,也只能哄著他道:“是啊,要是能早些找著您,您也不用多吃半年的苦了。”

丘瑞見自已的目的沒有達到,又只得換一個問題問道......就這樣,他也大致知道了自家是個什麼情況了。

就十五年前,原主的原生家庭遭逢大難;原主的母親把這個兒子當成江流兒推了出去。

這些他那張布帛上面都有,就是這老李家一個不識字,二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縫床單去了。

然後就是自已那個原生母親她在時代的浪潮推動下,歷經了十五年的臥薪嚐膽,在兩年前她一舉把仇家給覆滅了;雖然他們的回答基本保持一致,但丘瑞能從與那個領頭之人的交談中的一抹神色變化中可以看得出,他似是有什麼在隱瞞著自已。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對丘瑞而言,既沒什麼價值,也沒有什麼值得共情的地方,所以丘瑞沒有語氣上依舊熱絡,但對很多回應都是滿滿的著敷衍。

如果原主沒有因為發燒而噶掉,丘瑞能想到在他眼裡,這幾天就是他一個本來難熬出頭的童養夫受上天眷顧的過程吧?不僅熬出頭把人家閨女給娶了,還搖身一變,一步登天地成了少爺。

然後憑藉原主殘留的記憶,丘瑞都能猜出這傢伙後續的千百種死法。哎,純純的糊塗蛋一個,糊里糊塗地活著,糊里糊塗地死去,還是提前死了去來得輕巧。

丘瑞暗歎道:“相比之下,我一個知道未來大致走向的穿越者,在活著這方面卻倒還活得不比原主一個無憂無慮的傻子來得輕鬆。而羨慕歸羨慕,但已經看過了世間大勢之人,誰又會去向往那些朝菌不知晦朔之物呢?”

而經丘瑞的一番總結,他的眼睛不由一睜!他腦海中立即出現了一句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立即在馬車裡找了個角落蜷縮起來;從那個為首護衛眼中的憐憫,丘瑞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對於一個剛被覆滅的家族而言,自已這個丘家主母失落在外的兒子就是一個很好的出氣筒!

而且這次來請自已歸家的行為又太過張揚(這些護衛們沒有聲張,主要還是那對腦殘母女,而且這些護衛們也沒有阻止)

丘瑞只得無奈暗道,古人都有云,虎毒不食子啊!這原生母親是有多狠?把自已的親生兒子拿來當魚餌,怪不得連已經死去了的屍體都能拿來使用,不愧是書中比較出名的馬基雅利維主義者(簡易名詞解釋:極端自私自利者)

丘瑞直接跟外面護送的人打了個招呼,說自已有點困,想睡覺。沒事不用來打擾自已;得到了他們的回覆後,丘瑞抱頭窩在馬車的一個犄角旮旯處一動不動。又因為自已的那極度營養不良的身體,所以蜷縮起來的大小比一個花瓶大不了多少。

然後他就得發出了均勻的呼氣吸氣的聲音,以裝作自已在車上準備安眠的假象。

而車外那些護送的人員只是以為馬車裡的動靜是少爺在找一個舒適的姿勢而發出的;他們實在不可能想到這少爺的心思那麼多。

這一行為也同時迷惑了在車外隨行的某個奸細。他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地方投放了暗號;然後他則殷勤地要站在最前方,說要領路。

在路過某個路口處時,一根根帶著寒芒的箭矢從路旁的密林中射出;貫穿了在馬車旁跟行,還沒有來得及反抗護送人員的腦袋,紅的白的一股腦地噴濺在馬車的兩側。

箭矢在透過人牆後仍有不小的衝擊力,在馬車的側壁上鑽出了一個小孔;銀白色的箭頭上沾滿了紅白之物,粘稠的它們遵循著物理引力匯聚於箭尖之上,準備流淌而下。

外面那些人的目標十分明確,火力集中於方形馬車的中央處;丘瑞也適時地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然後馬車內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為首的那個護送人員因為也在馬車前方,所以沒有被第一時間集火幹掉。但逃過一劫的他首先做的是確認丘瑞的安危,他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見丘瑞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當他想過來抱起那個蜷縮著的少爺時,一根箭矢從側面射來,貫穿了他的臂膀。

見如此,丘瑞一臉驚恐地從腰間將那把因長期不正確使用而已有開刃之象的小鏟子,照著去讀警校的高中老同學教的搏殺起手式,擺花架子。但他的眼神在之前得知自已的處境後,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始逐漸變化,他眸子裡的殺意讓那位做刀口上舔血活計的為首護衛膽寒,他嚇得將簾子放下。

見馬車裡的少爺沒事,雖然他眼中的殺意令自已膽寒,但在這兵荒馬亂都時期,他也沒有多想,抄起兵器與那些餘孽們廝殺了起來。

那個為首的侍衛不顧臂膀上的貫穿傷,用另一隻手抽出刀來,與剩餘都護衛一同開始結陣準備。

但出人意料的是,在防禦陣構建起來後,人群中的內奸也抽刀砍向其他侍衛,準備來個裡應外合;隨著下一輪如同雨點般箭雨落下後,護衛們的人數也因內憂外患而越來越少;而見此,那些在林中的伏兵也停止了放箭,也抄起傢伙向馬車衝鋒!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