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到來的魏南洲,顧翊撫須疑惑道:“不知這魏小侯爺突然到訪所為何事啊?”

而顧夫人也憂心忡忡地開口:“是啊,我們與勇毅侯府素日沒有來往,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

魏南洲雖為勇毅侯府嫡子,在外卻是一副浪蕩子模樣,言行舉止放蕩不羈,坊間也多流傳著各種關於他的豔情故事,不是今天去了萬花樓,就是昨天當街對哪個小姐言語挑逗。總之,京城裡鮮少有名門望族與魏南洲有過深的交情。

聽著門口通傳的聲音,顧翊無奈,“罷了罷了,人也快到了,先去迎客吧。”

說罷,魏南洲已經到了顧府大堂。見到顧翊,魏南洲恭敬地朝著顧翊作了個揖,“不知相爺近來可好?”

顧翊自若答道:“尚可,不知小侯爺到訪所為何事啊?”

說著二人便開始寒暄,一番寒暄後,魏南洲說明來意,想向顧翊請教,於是顧翊便帶著他進入了書房。

書房裡,魏南洲斟酌著開口道:“不知顧相對於徐延之徐公子有幾分瞭解?”

顧翊略作思考後,以一種頗為讚賞的語氣答道:“延之青年才俊,滿腹才華且上進,將來必將大有所為啊!”

聽到這話,魏南洲不由心想,這徐延之藏得可夠深的,居然連顧翊都騙過了。不過他面上沒有表露,而是漫不經心地說:“可是在下聽說,徐公子與曾經因為貪汙被流放的沈家來往甚密啊!”

與聰明人講話,自然是點到即止。

魏南洲又就邊關戰事和朝廷事務與顧翊交談了一番,雖名為請教,但顧翊發現他對事情的看法雖還不成熟但卻又切中要點。顧翊正疑惑這魏家小子什麼時候轉了性子,便聽他道:“素來聽聞相府花園風景極好,在下向往已久,不知道能否有此殊榮得以一觀?”

顧翊雖然對於魏南洲今日的所作所為十分摸不著頭腦,但也不好拂了魏南洲的面子,便道:“小侯爺請自便。”

而魏南洲之所以提出要逛花園,是因為他隱約記得顧青襄喜歡賞花,現下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說不定能趁此機會偶遇顧青襄,到時候再趁機讓她提防著沈雁洄和徐延之。。

魏南洲獨自在相府花園閒逛,邁著悠閒的步子踱著,可逛了許久也不見顧青襄的影子。花園裡氤氳著百花的氣息,望著眼前開得正盛的繁花,魏南洲不禁想起了她與顧青襄的初次見面,正是在一個繁花盛開的花園裡。

中秋宮宴的晚上,魏南洲躲在御花園閒逛,他對於各種宴會場合不勝其煩,又被勸著喝下了好幾杯酒,酒力發作,頭略有些眩暈。

幸好此時眾人皆在宴會,整個花園十分空曠、寂寥,魏南洲樂得悠閒。

結果突然聽見了腳步聲,為避免被人發現,魏南洲便想及時躲避,不料驚嚇到花園中的野貓。

“喵!”

寂靜的花園裡,突如其來的貓叫把雲喜和顧青襄嚇了一跳,雲喜擋在顧青襄前,大聲詢問:“誰!誰在那邊?”說著還邊抖邊回頭看向顧青襄,“小姐別怕,奴婢會保護你的!”

魏南洲無法,只能從假山後走出。

看見來人,顧青襄詫異道:“原來是魏小侯爺。”說著擺手示意雲喜退後。

魏南洲挑了挑眉,對於眼前女子能認出他頗為意外,“稀奇,你居然認得我?”

顧青襄淡定應道“小侯爺之名,京城誰人不識呢?”

聽了這番話,魏南洲心想,“誰人不識”,那定然不是什麼好話了,於是帶著幾分自嘲開口:“是啊,遊戲人間的浪蕩子,誰不識得。”

或許是有幾分薄醉,又或許是此時的月色有幾分迷人,魏南洲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心裡話。

顧青襄聞言一愣,隨後淺笑回應:“小侯爺不必妄自菲薄,我倒覺得小侯爺志向遠大,以後必將有一番事業,只可惜當下時運不齊……”

聽了顧青襄意有所指的話,魏南洲突然有幾分懊悔,怎麼頭腦一熱把真心話講出來了。

於是再開口時,又變成了那個輕佻的浪蕩公子:“顧小姐倒是看得起我,莫不是對我有意?”

一旁的雲喜聽得膽戰心驚,生怕眼前的小侯爺壞了自家小姐的名聲,於是使勁拽顧青襄的袖子且小聲說:“小姐快走,這小侯爺不像什麼好人。”

顧青襄無奈,但也看出魏南洲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便找藉口先走一步,往宴會廳去。

魏南洲在御花園逛了一圈後也踩著點進入了宴會廳。

皇帝雖然對於魏南洲這種無視規矩,我行我素的作風略有不滿,但礙於情面並未說明,“南洲來了啊,快過來坐,年少氣盛,莫不是被哪裡的風景迷了眼?”

魏晟聽出了聖上隱含的怒意,連忙出席向皇帝認錯,“皇上恕罪,臣教子無方,回去必定重罰。”接著回頭看向魏南洲,想起他往日的荒唐行徑,頓時火冒三丈,“逆子還不跪下!”

魏南洲頗感倒黴,正想辯解,只見顧青襄出席行禮,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侯爺息怒,小侯爺並非在外遊玩,只不過剛才臣女在御花園迷路,幸得小侯爺帶路才順利回來,因此耽誤了些時間,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打量了顧青襄,也不知有沒有相信她這番說辭,再開口時卻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眾愛卿繼續飲酒吧。”

面對顧青襄的意外搭救,魏南洲心中並沒有一絲感激之情。

魏南洲心想:我被責罰就是家常便飯,她為什麼跳出來為我求情,簡直是自作聰明。

想到此,魏南洲內心不住腹誹,當時雖然覺得顧青襄自作聰明,但不可否認確實是個聰明人,前世又怎麼會輕信了徐延之和那沈家女子。

魏南洲想起以前的事不禁失了神,直到不遠處有人走過才回過神來,定眼一看竟是顧青襄。魏南洲及時上前叫住了她,“顧小姐留步。”

沈雁洄剛從百寶樓回來,被這喊聲嚇了一跳,連忙示意身後丫鬟將帷帽藏起來。

魏南洲雖不知她為何會是此種反應,但還是眼尖地看見了丫鬟藏起的帷帽。

而沈雁洄扭頭一看發現不認識此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這是誰啊?如果發現我不是顧青襄就完了。還是等他先說話,以不變應萬變。

魏南洲看著眼前的“顧青襄”,開口道:“顧小姐近來可好?”

“尚可,多謝掛念”。沈雁洄強行讓自已鎮定下來。

魏南洲見“顧青襄”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便單刀直入,他試探性問道:“不知你與沈家小姐沈雁洄關係如何?”

沈雁洄突然聽到自已的名字,內心十分警惕,又不知眼前人想做什麼,於是斟酌著開口:“自然是關係極好的,沈家妹妹小小年紀便經此大難,自然是能幫則幫。”

魏南洲看似玩世不恭的神情裡閃過一絲陰晦,想到這沈雁洄能扮出人畜無害的樣子欺騙顧青襄那麼久,看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突然直說恐怕顧青襄也不會信。

於是魏南洲看著旁邊游來游去的魚兒,漫不經心道:“知人之面不知心,還望顧小姐多警惕身邊人啊。”

沈雁洄內心大驚,以為魏南洲發現了什麼,又怕多說多錯,於是便打算敷衍幾句趕緊走,“多謝提醒,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魏南洲一看有戲,便打算乘勝追擊,“不知顧小姐對於徐延之徐公子又有何看法呢?”

沈雁洄內心愈發慌張,但她努力平復心情,以一種極其自然的口吻道:“徐公子新起之秀,前途無量。”

魏南洲也有些迷惑了,看這“顧青襄”也並非有意于徐延之,為何前世又會嫁與他呢?似乎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啊。

“雖然徐公子似乎正在追求顧小姐,” 魏南洲停頓片刻後又繼續開口,“但早年間這徐延之與沈家小姐青梅竹馬的關係可是人盡皆知。”

說著魏南洲暗示性地看了看“顧青襄”。

聽到對方提到徐延之和自已的親密關係,沈雁洄想到不妨就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正好藉此機會撇清與徐延之的關係,免得被人發現自已現在的真實身份。

於是她淡定回應:“徐公子若對沈妹妹有意,那自然也是一樁極好的姻緣。”

魏南洲若有所思,向“顧青襄”以及顧翊拜別後便往顧府門外走去。

他蹙起眉頭,事情似乎非常順利,今日的提醒應該足以讓“顧青襄”對徐延之和沈雁洄起了警惕,但總感覺今日的“顧青襄”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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