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巒道:“沒認出來就好,下去吧!”

田啟貴餘怒未消,憤憤地道:“這點事都幹不好,真是氣煞我也!”

謝巒道:“公子不要著急,在下還有一顆棋子兒沒用呢!”

田啟貴道:“什麼棋子,你快說!”

謝巒道:“公子您不是也知道,綁李儒生兩個娃娃的事,是在下一個遠房兄弟乾的嗎?在下答應他把事情辦好,就把另外的五十兩銀子給他送去。在下想,給他送銀子的時候,再讓他去了結這件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下想,他會幹的。”

田啟貴不放心地道:“這個人靠得住嗎?”

謝巒道:“這你放心。要是官府查下來,是劫匪幹的。萬一真的查到我們頭上,全推到那小子身上,公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傍晚,李家客廳內,風琴、淨土馨潔、蘇簫、李夫人,分賓主坐定。李夫人向眾人拱手,感激地道:“多謝各位伯伯,為救兩個娃娃,費了不少心,真不知該怎樣感謝你們才好……”

風琴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淨土馨潔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抓住那個指使的人。”

蘇簫道:“項興不是說那人明天送銀子來嗎?估計他也不會帶多少人來。我們多備些人手就是了。”

風琴道:“一切弄得自然一些,千萬不要露出破綻,以免打草驚蛇……”

眾人說話間,忽然一輛馬車飛奔而來,“嘎”地一下停在李府門口,駕車的是西塔寺和尚法廣。法廣從車上跳下來,眾人忙迎了出去。法廣跑到車後,揭開車簾。皎然坐在車內,懷裡抱著身受重傷的李儒生。眾人見狀,不覺大吃一驚。李夫人帶著陸羽、李季蘭出來,見李儒生渾身是傷,到處是血,一聲“老爺,你怎麼啦?”一陣暈旋,站立不穩,身後的丫鬟秋月忙將她扶住。

陸羽、李季蘭扒在車後含淚呼喚著:“伯伯”、“爹”、“您怎麼啦?”隨後又轉身抱住昏暈過去的李夫人哭叫道:“伯母”、“娘”叫個不停。

許久,李夫人才甦醒過來,一邊哭一邊道:“這是作的什麼孽呀……老爺,我們李家到底得罪誰了?為什麼非要和我們過不去?”

眾人七手八腳將李儒生從車上抬下來,移到室內的床上。風琴請來郎中,替李儒生上藥、重新包紮。

第二天早晨。李家臥室內,李儒生躺在床上,渾身綁滿繃帶,李夫人坐在床邊,替李儒生擦臉上的血跡。風琴、淨土馨潔、蘇簫三人面對李儒生圍坐。

李夫人見李儒生從昏迷中醒來,擦了一把淚,用責怪的口吻說道:“老爺,你好傻呀,劫匪打劫,不就是為了銀子嗎?給他就是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娘倆怎麼活呀!”

淨土馨潔道:“李公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傷養好。”

風琴道:“淨土兄說得沒錯。項興劫持兩個孩子,是受人指使的。可這傢伙又不是肯告訴我們劫持兩個孩子的目的。這邊項興劫持了兩個孩子,那邊李公又遭人截殺。在下想,這兩件事會不會有關聯呢?”

蘇簫道:“嗯,風琴兄說得有理。那人給項興送銀子不是約的明天嗎?抓住那個指使劫持兩個孩子的人,是怎麼回事,或許就明白了……”

竟陵大街上,一條挑子上繡著“醉八仙酒樓”五個大字。酒樓兩側簷下蹲著幾個花子。樓內顧客盈門。遠處走來一群人,正是風琴、淨土馨潔、蘇簫,兩旁跟著幾個家丁,項興押在中間。眾人走進酒樓,項興在牆角一張空桌前坐下,風琴、淨土馨潔、蘇簫及幾個家丁則坐在倚角的兩張桌邊。

約晌午時分,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青布長衫的漢子出現在酒店門口。他環顧四周,見滿酒店的人只顧划拳飲酒,對他的到來熟視無睹,這才跨了進來,在項興的對面坐下,正是謝巒。謝巒將銀袋往桌上一擱,項興拖了過去。

謝巒卻一把將銀袋按住, 朝四周看了看,抬起身子、壓低嗓門對著項興的耳朵低語道:“有樁買賣,幹成了不只是這五十兩,而是五百兩,幹不幹?”

項興道:“什麼活計?”

謝巒道:“殺人。”

項興臉色大變:“我可從來沒殺過人……這……這……殺誰?”

謝巒道:“李儒生。”

項興道:“殺他?為什麼要殺他?”

謝巒道:“自然是因為他做了對不起我們主子的事……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到底幹不幹?”

項興道:“容我想想……”

謝巒道:“想好了儘快回覆我……”說罷站起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兩邊桌上的人也紛紛站起來,攔住他的去路。謝巒正要反抗,雙手已被制住動彈不得。身後一人將一隻黑頭套往他頭上一扣,押了出去,扔到停在門口的車上。

郊外的樹林內,謝巒從車上被押了下來。等揭開頭套時,他定眼一看,已置身於城外的一片樹林裡,林子內所有的人臉上全蒙著黑紗。

蘇簫用匕首比著謝巒的脖子喝道:“快說,你為什麼要指使項興劫持兩個孩子?”

問了半天,謝巒卻閉緊嘴巴一聲不吭。

風琴道:“不肯說是不是?帶項興!”

項興從車上下來,瞥了謝巒一眼,尷尬地道:“謝大哥,我也是被逼無奈。”

“你……”謝巒氣憤至極,朝項興一腳蹬去,被蘇府兩名家丁按住,瞪著項興破口大罵:“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算老子瞎了眼。你等著,小心老子抽了你的筋、剝你的皮,讓你不得好死……”

風琴坐在一塊樹蔸上,將膝蓋一拍:“夠了、夠了!還想用紙包住火嗎?別做夢了。老老實實把你幹的壞事說出來,尚可考慮是否饒你。”

淨土馨潔道:“觀你這模樣,充其量不過是主人家的一條狗。你們為什麼要謀害李公一家,如實招來,可以饒你一條狗命。否則,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你主子是誰?謀害李公一家目的何在,說!”

謝巒偏著頭一副死狗不怕滾湯淋的架勢一聲不吭。

風琴見謝巒死活不肯開口,不冷不熱地道:“和他囉嗦什麼?先卸掉他的一隻順風再說!”

蘇簫見說,拎起他的一隻耳朵,將刀擱上去輕輕一劃,血流了出來。謝巒見蘇簫動了真格,知道扛不過去了,不得不道:“哎喲……好漢息怒、好漢息怒,我說、我說。在下的主子田啟貴,本是新市一富家公子,中舉後,盯著竟陵縣令這個位置。聽說李大人也在候這個缺。要是這個缺落到李大人手裡,就輪不到我們家公子了,於是公子就讓在下……前去算計李大人……兩個家丁失手後,田啟貴又讓在下來找項興,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李府臥室內,李儒生渾身綁著繃帶,半臥在床上。風琴、淨土馨潔、蘇簫三人坐在臥榻前。

得知劫持兩個孩子和行刺自已都是田啟貴和管家謝巒所為,目的在於阻止自已進京、獲得竟陵知縣的位置,李儒生聞言大怒,氣得將床邊几案上的茶杯拂在地上,憤憤地道:“簡直是沒有王法了!田啟貴,你這個狗賊,我定要將你告官!”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一生長寧的第1本書

一生長寧

冥冥之中選擇了你

F胡Y

鳳小姐又嬌又颯

嵐珏Cynthia

完美世界之十二符咒

非富即貴的王淼

貓貓成精,兵哥哥哪裡跑

取名鬼

那年那劍修

懷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