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霏死了,死在她設下的保護宗門的陣法陣眼中,魔族的大軍黑壓壓地突破了封印,流淌在法陣紋路的精血隨著這破碎濺射而出,中央的她的肉體迅速地乾癟下去。

她為護他們,將自已的修為,壽命,精血全都融入了這個陣法中,早在一年前她就知曉山雨欲來,提前準備這個威力巨大的法陣。

為保護他們,她甘之如飴,所以那個拙劣卑鄙的帽子硬生生扣在她頭上時,她並沒有選擇揭穿——她早做出為宗門犧牲生命的準備了。

“救了他們,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值當呢。”

魔君的本命劍貫穿了她的胸膛,她向後掉下去,有些出神地想著。劍尖插入地中,撐起了她的身軀。她一身青衣被血染的通紅,不是被劍捅的,而是被她祭出來的。

她的頭無力地垂著,渙散的瞳孔將天空一覽無餘,還有那個逐漸靠近的黑影。

“爆”她太陽穴青筋暴起,張開鮮血淋漓的嘴巴,咧出一個誇張的角度,用盡所有力氣喊著

以她為中心,她的血液像是沸騰的岩漿,又像四濺的煙花,滿地充滿靈氣的鮮血開始噼裡啪啦地爆炸,炸到靠近的魔族身上,這血液像是一個火引子,會不停燃燒魔族身上的靈氣。

中招的魔族感覺自已的靈力在急劇流失,驚慌失措下撲到他人身上尋求幫助,這火就這樣傳開了。

人越多,場面越複雜,情況就越難控制。這些都在謝雨霏的意料之中,唯一不同的是,在計劃中她應該也會爆體而亡,然後碎片會點燃一切靈力,但是由於魔君的劍,她留下一個全屍。

左右都是死,早死一會晚死一會罷了,她看著潰不成軍的魔族,想著,她已經盡力了,不知能拖延多長時間,能否拖到師尊出關。

如果只死自已一個就能保下我的同門們,那就太好不過了。哈,也不知他們曉得我如此無私,該作何想會不會為以前那些事愧疚?也罷,我既說要護他們周全,死了也得做到。希望我拖延的時間,能讓他們獲救吧。

柳雨霏無憾墜入了黑暗,沒有意識,再次醒來,已經魂魄散盡,獨留一爽靈,雖然還有悟性,能思考,但是已經無法承擔那些激烈的情感。她被禁錮在小師妹身邊,日日看著這些人這些事,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了。

她的死成功為師尊爭取突破時間,渡劫期的半步真仙在魔軍重整旗鼓後殺得他們片甲不留,而她那從小便慕孺尊重的師尊,教她識字練劍家國天下的師尊,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的師尊,面對她這具全屍,抽了皮拔了骨,把她製成了法器給小師妹護身。

說不恨是假的,可她不願對養育她的師尊生出多歹毒的恨意,於是她只能勸說自已,那是宗門內虛之時,死了做成法器比化了灰對宗門更有益。

她也不知她一縷神魂附在這法器上,是造化弄人還是殺人誅心,她只能跟在這個小師妹旁邊,偏偏小師妹最討厭她,面對這個不講理的師妹,她也全無好感。

她無法脫離小師妹,日復一日地待在小師妹的身邊,旁觀著她的故事。

她全須全尾地看著小師妹,發現她的生活遠比自已苦修的人生精彩,嬉笑怒罵一顰一足皆是如此生動率性。她的靈魂本就留下不多,承載不了多少激烈的情感,在時間的流逝中悄然磨損。

在她以為她會消散於天地之間時,小師妹在一次探險秘境中誤入大能遺址,觸發了其中的承傳,伴她左右的謝雨霏竊取到了一絲天道法則。

於是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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