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2025年2月13日,上午07:10
當我們繼續前行時,我們之間的空氣變得緊張了起來。Saul一言不發,每當我試圖與他對視時,他都會移開目光。我們離城市越來越近,他似乎走得越來越慢。
:加快腳步,各位!我們快到了。特別是你,叛徒!
Saul猛地抬起頭,彷彿從恍惚中被拉回。
Saul:哈?
:醒醒!我們之所以要走這麼遠的路,就是因為你,所以你最好加快腳步,讓我們早點搞定這事!
當我們登上一座山丘時,遠處的城市映入眼簾。這是—曾經是華盛頓州的西雅圖市,但基金會早已失去了對它的控制。現在這座城市是掌控在維繫者手中。
這座城市很熟悉,天際線沒有改變。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光束穿過沉睡的城市。
我再次看向Saul,但他仍然沒有與我對視。他的表情平淡,但嘴角卻有著一絲出賣他的愁苦。
Kidd:嘿,Saul—
Saul:我們就快到了。
Kidd:……對。
我們開始走下山丘,走進城市。當我們沿著街道行走時,我們發現自已被凍結的人群包圍著。就像之前的郊區一樣,我們周圍的每個人都被困在自已的日常中。一個女人在小店裡買咖啡,一個商人在打電話,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和他的狗擠在一起,而其他人只是簡單地走著。
Saul轉頭面向我,表情嚴肅。
Saul:有件事我需要知道。
Kidd:問吧。
Saul:在這之前,你曾從事記憶刪除工作,對吧?我自已從來沒碰過這種東西,但一直有傳言說,基金會在利用它們於基本上將一切歸零。你知道的,大規模擦除世界的記憶,讓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我從來不太相信那些,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我必須知道……這是真的嗎?
:不,不-呃,絕對不能說。那是機密資訊!
Kidd:是的,這是真的。
Saul:呵,早該想到了。看來我們一直在為一個相當陰暗的團體工作,是吧?看來我成為壞人的時間比我想象的還要長。
我笑了。這是我很久以來的第一次真正地笑了出來。
Kidd:我想是的。逃避和迴避戰鬥並不總是那麼糟糕,對吧?當你逃跑時,你總是領先一步。即使我們沒有這種能力,但事情最終也會好起來。人類總是可以重建。我們已經做過,一次又一次。
我露出微笑。
Kidd:……雖然現在情況很糟糕,但它們會好起來的。必須的。
Saul停下了腳步,轉向面對我。
Saul:轉身,然後逃跑。
Kidd:嗯?但是我—
Saul:我在我們掉進峽谷的第一時間就說過了。在我們眼中,你是一個被通緝的逃犯,一旦你踏入基地附近,我們就會拿走那顆心臟,並確保基金會無法再得到它。如果你希望你的小使命有成功的希望,那現在就是你逃跑的時候,Kidd。
我退了一步。
Kidd:就這樣了嗎?沒有花招嗎?
Saul:沒有。我不能說我相信你的使命,但……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已相信什麼。我知道的是,你似乎真的相信它,所以去做吧。去證明我錯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逃跑。然而,在我可以行動之前,我的逃跑路線被一群維繫者特工給擋住了。我轉身看到Saul的前進路線也被堵住了。
Saul:……這是什麼意思?解散!
其中一名特工,明顯的領頭人,搖了搖頭。
特工:前特工Saul和基金會特工Kidd,我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並投降。
Saul:什麼?你們沒有資格對我發號施令,我是你的上級!
特工:不幸的是,就在你背叛組織的那一刻,剝奪你的級別和頭銜的決定已經做出。
Saul:你在說什麼?!
特工:在有足夠的機會的情況下拒絕控制聖物,並給已知的逃犯提供逃跑的機會,你違反了你在入會時同意的維繫者守則。
Saul:這不可理—
Kidd:我投降。
我把手放在頭後,跪了下來。
:特工Kidd?!
Kidd:我投降的明確條件是特工Saul的行為被赦免。
Saul:Kidd,你不是認真的吧!
特工:……這條件是可以接受的。先生們,給他上手銬。
兩名特工衝了過來。他們把我踢倒在地,給我戴上手銬。他們奪走了我的球棒,隨意地丟到一旁。
Saul:夠了,放開他!
特工:關於逮捕特工Kidd的命令很明確。至於你……
她踢他的腿,讓他摔倒在地。接著她又一腳踢在他的肋骨上。
特工:背叛就是背叛,Saul。
Kidd:我已經投降了,放了他!
特工:我不相信我們有欠你什麼。秩序是必存的。
她示意身旁的特工,特工拔出劍。
特工:至於你,我來自的地方對背叛的處罰通常是死刑。既然這是個不是選擇的選擇,那麼我就要提供下一個最好的選擇。
她身旁的特工揮劍。它落在Saul的左臂上,把它從肩膀上切了下來。它掉在地上。Saul張大了嘴。
我尖叫起來。
我的身體在我的意識到之前就行動起來了。當那個人再次把劍抵在Saul的胸前時,我掙脫了手銬,把他擊倒在人行道上。
我抓住我的假肢,把它扯下來,擺脫了手銬。那些人試圖制服我。我開始用假肢打他們。這不是我的球棒。與我的球棒完全不同。我在這一刻所感到的憤怒是我很久以來第一次所感受到的。在這一刻,它足夠了。
其他特工試圖制服我,但我在他們的攻擊之間穿梭。我攻擊他們的膝蓋後面,把他們打倒在地。我把他們踢開。
我跑到Saul的身邊並幫他站起來。他目瞪口呆。
我放下我的假肢,拔出他的劍。
我揮舞著,毫無目標或毫無顧慮。這把武器對我來說很陌生,拿在手裡很重。我砍倒了那罪魁禍首的特工,然後拖著Saul逃跑。
然後我們逃走了。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跑並逃。
當我們逃跑時,我做了一次祈禱。在內心深處,我希望上帝聽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