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天下,仙途聖域。

戒律院,正堂。

“肅靜!”

戒律院執法長老——焚空,面色嚴峻,目光如炬端坐在高堂之上。

他的身旁兩名執法弟子持劍而立。

在幾人面前,一位青年身形單薄昂首站著。

他身上衣物洗的有些發白,還打著些許補丁,袖口處也短了一截,實在有些寒酸。

昏暗的光線打在他過於稜角分明的臉上,過分好看的臉龐,襯得他這身寒酸的打扮卻像是落魄的貴公子,憑添幾分氣質。

見青年站著回話,執法弟子上前拔劍大喝一聲。

“顧權你放肆!”

“進了戒律院還不還不跪下?”

堂外站著圍觀的弟子七嘴八舌,確實未曾見過如此傲慢的傢伙,難不成他是天賦絕佳的先天“金羅道身”,進了戒律院就不用跪了?

規矩何在?

顧權聽見了身旁幾人的閒言碎語,回頭淡淡的瞟了一眼。

只這一瞬,四下裡眾人目光躲閃不敢和顧權對視,竟也無人再敢說話了。

但凡先天“金羅道身”,只要沒死於夭折,成長起來,哪個不是威震天下的大修士。

誰人能不忌憚?

顧權回頭過來,面無表情準備跪下,既然是規矩,他遵守就行了。

戒律院的長老梵空平日裡對他多加照顧,他不想讓梵空難做。

顧權正要跪時,卻感覺一股無形的拖力撐住了他的膝蓋,讓他的身子彎不下去。

是梵空長老。

高堂上,只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梵空,破天荒地擠出來一個他認為和煦的笑。

實際呲著牙倒是比平常看著更嚇人了。

“既然事情還沒有定論,那顧權也不一定就是罪魁禍首,不想跪的話就不必跪。”

此話一出,戒律院又是一片譁然。

過往百餘年間,還沒聽說過弟子進了戒律院受審而不跪。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偏心嗎?

梵空聽見戒律院內閒言碎語,冷哼一聲,絲毫不加遮掩,一掌砸在面前的青木長桌之上

空氣猶如水浪一般炸開,波及到戒律院堂內,把一眾小輩震得連後退幾步。

“就是偏心又如何?”

“等你們坐到我這個位置,再來議論我的是非。”

話音落罷,院內頓時鴉雀無聲,誰人都不敢再說半句廢話。

偏心這有什麼辦法?

誰讓人顧權是金羅道身。

不公平,可求仙問道就是如此。

見屋內徹底肅靜下來,梵空這才準備開審,輕敲桌子上的驚堂木,語氣倒還是軟綿。

“顧權,現下有人指認,你打破在道身塔存放著的,我同族年輕修士千辛萬苦修出來的道身。”

“你有何辯解之言?”

“你也是修行之人,自然瞭解道身對於修行有著何其重要的因果,道身若損不僅毀壞這人修為,還影響此人日後的修行天賦。”

“這可是大罪,大到可斬!”

所謂道身,大概就是用自身的靈氣凝結出一個瓷娃娃,是此界修行之人能否跨入修行的重要標杆,

瓷娃娃共有四種顏色,羅金,玄銀,青銅,黑鐵,修煉天賦也是依上而下。

道身這個瓷娃娃一旦被打破,日後的修行就會有了瑕疵,也會多出諸般桎梏。

所以此方修士對於自已的道身格外珍惜。

顧權拱手抱拳,倒是有條不紊的向梵空長老回話,他倒是難得,進了戒律院還能鎮定自若。

“回長老的話。”

“今夜我確實去過道身塔。”

“不過我前去道生塔並不是為了打碎同門的道身。”

此話一出,戒律院裡自然又起了波瀾,不去打碎同門的道身,難不成是為了去打碎自已的嗎?

這種謊言未免扯的也太明顯了一點。

“咳咳!”梵空又一聲咳嗽鎮壓住了戒律院的治理。“那你去那裡作甚?”

“弟子準備前去打碎自已的道身。”顧權昂首挺胸回答的坦坦蕩蕩。

只是這話看似輕飄飄的,卻是讓梵空機靈的一下站起身來。

“打碎自已的,你這是何故?”

顧權從腰間取出一封被他摺疊好的書信,雙手盛給梵空。

“弟子不願再求仙問道,只想著打破了道身回家去做個凡人。”

“我母親在家中病重,兩位兄長託了大關係才把這封家書送到我手裡,家中我是老么,父母又是老來得子,對我多般寵愛。”

“弟子看見母親病重,不想連母親最後一眼也看不到。”

梵空看了書信,心中一片悍然,目光裡,多出幾分慈悲。“你倒是孝順。”

“不過此事你也該和我們這些長輩商量,你可知你要放棄的是什麼?哪能是你一個人這麼莽撞說的算。”

“與你休假幾天?你回去看看你孃親便可。”

顧權搖頭,態度堅決,目光裡多了幾分對梵空長老的歉意。

“弟子愧對長老們栽培。”

“這是修仙問道,實在是不順我心,人情冷暖太寒,弟子想去人間過幾分熱鬧的日子。”

“放肆!此事休要再提!”

梵空罕見的對顧權怒了,此一屆修行者五萬餘人中,才有十個人修出了金羅道身,怎麼能……

“可是你修行師父對你不好?此事你儘管與我說便可,今日我便可以做主,替你換一個修行領路師父。”

修行師父?

顧權的目光裡閃出一個人影,眸子全都是寒意,那個女人他連提都不願提起。

“此事容後再議,先說回本案。”

梵空心裡決定,這一次的案件風波結束,怎麼也要給顧權換個好一點的環境。

周圍這些雜魚爛蝦,萬不可再和這位天才接觸了。

“你雖有家書在手,可也不能證明,道身塔裡同族修士的道身不是你破壞的。”

“你可還有其他手段證明清白。”

顧白嗯了一聲,回首看向人群裡的諸位同門,很快就搜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當時我剛剛進入道身塔,還沒來得及靠近尋找,便看見有一位黑衣人鬼鬼祟祟,於是我便追他而去。”

“有兩位同門師姐可為我作證。”

“沈夢璃師姐,澹臺曦月師姐。”

堂上坐著的梵空一陣大喜,有人證一切便好說,就算是沒人證,今天硬保他也是要保下顧權的。

“你此話當真?”

顧權昂首,倒是有幾分少年英雄氣,他說的話字字句句為真。

“願長老請出測謊石,一測究竟。”

梵空也不廢話,看顧權如此自信,心裡有了幾分計較,伸手出去。

一片青色的光芒落下,

巴掌大的石頭憑空在他手中。

“測謊石在此,顧權,你剛才所說的字字句句是否為真?”

“弟子句句屬實。”

顧權話音落罷,測謊石上迸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表示顧權所言不假。

梵空心裡已經有了八分把握,有測謊石佐證,再來兩個人證的供詞,基本上顧權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沈夢璃,澹臺曦月二人何在!”

話音落罷,只見人群中緩緩走出兩個女子。

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般輕盈。

肌膚勝雪,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髮間彆著一朵紫色的小花,更添幾分俏皮。

她的臉龐精緻如畫,眉如遠黛,眼若星辰,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忽閃著,靈動活潑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

紫衣是沈夢璃。

另一個白衣女子緊隨其後,她的美則是另一種韻味。

她氣質清冷,如冰山上的雪蓮般純潔而高貴。

身著一襲潔白的長裙,裙襬隨風輕輕飄動,彷彿不沾一絲塵埃。

她的長髮如絲般柔順地披在身後,白皙的面龐上,一對細長的柳葉眉微微皺起,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清幽淡薄的神色。

白衣是澹臺曦月。

當兩人站出來時,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譁然,各具魅力,實在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測謊石在此,你二人儘管直說。”

“澹臺曦月,你可曾見過顧權口中所說的黑衣人?”

澹臺曦月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仿若一泓寧靜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

自始至終,她都未曾將目光投向顧權哪怕一眼,儘管在白日裡,顧權還曾悉心伺候她的膳食。

她更像從來不認識顧權一般,冷的讓人發寒。

“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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