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掃視著王秀琳,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萬一我們給你鬆了綁,你出去立馬報官了怎麼辦?”

“這……不會的不會的!我哪有那個膽子!若是壯士不信,我願指天發誓……”王秀琳有些慌張,因為她正是這麼打算的,結果卻叫人一眼看穿。

“少說這些空話,來點實際的。”蒙面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王秀琳有些磕巴道:“什、什麼實際的?要怎樣你才願信我?”

“這還不簡單?沒有什麼比抓住一個人的把柄更能輕鬆拿捏一個人……”

“把柄?我……這……我沒有把柄啊……”

“是嗎?沒有的話,那你就這麼關著吧,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

蒙面人說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徒留王秀琳咬著唇瓣,臉色很是難看。

把柄這東西她倒是有不少,但既然稱之為把柄,又怎麼可能輕易告知於人?

更何況還要被別人捏在手心裡隨時來威脅她。

可若是不告訴,她一直被困在這裡怎麼辦?

王秀琳決定先等等。

可一直等到夜幕降臨,依舊沒有人尋來。

王秀琳死了心,知道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只能自救。

便表示自已想起來了一點把柄。

可無論是她那夫君又或是公婆小姑子的把柄,都不能讓蒙面人滿意。

反而還激怒了蒙面人。

“耍我是吧?”蒙面人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藥瓶,拔開塞子就不由分說的捏住她的嘴,強迫她嚥下了藥瓶裡面的藥丸。

“咳咳……嘔……”王秀琳想吐,要不是此刻被綁著,她能直接用手去摳嗓子眼兒。

可無論她如何催吐自已,依然吐不出來。

不知名的藥丸令她心生絕望,“你給我吃了什麼?”

蒙面人嗤笑一聲,“別白費功夫了,此藥名為七日斷腸散,入口即化,若是沒有解藥,你的五臟六腑會逐漸潰爛,最終斷腸而死。”

“既然如此不老實,那便關你個兩三日,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好好與我說道說道。”

隨著蒙面人的離去,這棟廢棄的房屋內只剩下了她一人。

腐朽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息間,沒有燭火照明,只能看見一點微弱的月光。

黑暗逐漸放大了她的恐懼,她甚至能夠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爬動。

而她的身體被綁縛著,根本就無法逃離。

一開始她還會害怕,緊接著便是發出聲音,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回應她的是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她一個人被綁在這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的屋子裡,黑暗與飢餓侵蝕著她。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當她感覺到自已的尿意越來越盛時,心中這才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三日後。

破舊的房門被推開,一股惡臭混雜著尿騷味與屎味朝人迎面撲來。

蒙面人看向已經神情呆滯的王秀琳,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呆怔若木偶的人聽到動靜,麻木的臉上許久之後才恢復了一點意識,緊接著便是迫不及待想要抓住唯一希望的狂喜:

“我說!……我說!”

……

王秀琳不知道自已是怎麼離開那個鬼地方的。

她經歷了暗無天日的三天,她無助地看著外面的太陽昇起又落下,升起又落下。

她從滿懷希望到等到絕望。

這三日來她沒有喝過一滴水,沒有進過一粒食,拉撒全部都在那張破舊的木椅上。

在意識到自已失禁的那一刻,她貴女的驕傲再也無法維持,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

回到熟悉的府上,一身收拾妥當後,王秀琳重新找回了一點自信。

她慶幸著此刻府上沒人,又一刻都不敢耽誤地去替綁匪幾人辦好了身份文書,疏通銀子雖然打點了不少,但能換來解藥,也是值得的。

王秀琳迫不及待地服下,直到吞到肚子裡,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日的折磨讓她再也升不起一絲報官的想法,她只想趕緊將人送走,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綁匪”幾人自然是拿到文書就離開了。

“她若是知道毒藥與解藥都是從乞丐身上搓下來的泥,怕是腸子都要吐出來!”其中一人揶揄道。

“慎言,事情已經辦妥,我等儘快回去覆命。”

太陽落山後,王秀琳的相公、一雙兒女,這才姍姍回到了府中。

她的相公見到消失了三天的人今日才回來,先發制人地指責道:“你這幾日去哪了?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不打,人都找不到,有你這麼做母親的嗎?”

“是啊,娘,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鬧離家出走這一遭呢?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我們連你的人都找不到,姨母那又說你早就走了……”

“煩死了,有沒有吃的?我讀書一天都快餓死了。”

她的兒女這樣說道。

王秀琳強忍著心痛,“所以,你們這幾日……有找過我嗎?”

“當然有找過啊,我們都快把這個家給翻遍了……”

“有報過官嗎?”

“這……有什麼好報官的,你不是離家出走嗎?再說,你現在不好端端的回來了嗎?行了,別矯情了,趕緊吃飯,老爺我都快餓死了。”

說完就領著一雙兒女,正打算去吃飯,不料一個小廝突然來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附語了幾句。

男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質問道:“王秀琳,你今日做什麼去了?怎麼支了那麼大筆銀子?”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提起來都是令人肉疼的存在。

王秀琳突然笑了,“你對我的失蹤漠不關心,銀子的消失你倒是緊張的很,立馬就給發現了。”

再傻,男人也發現不對勁了,“你怎麼回事?怎麼說話陰陽怪氣的,這個家可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你怎麼能隨便支了這麼大筆銀子,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

“若我沒記錯,這是我的嫁妝銀子吧?就你那點微薄的俸祿,給你那寶貝外室花都不夠,這個家全靠我的嫁妝銀子養著,我花我的嫁妝銀子,還要你過問?”

“啪——”王秀琳突然捱了一巴掌。

一向儒雅有禮的男人彷彿被激怒的老虎,毫不猶豫甩了她一巴掌,將她整個人都給甩到了地上。

王秀琳的耳朵嗡嗡的,三天沒進食,她本就虛弱,根本就受不住他這一巴掌。

男人剛開始還有點緊張,可打都打了,只能強撐著氣勢。

“裝什麼裝?我還不知道你?不管你這幾天去哪兒浪了,外面的醜事兒我也不跟你計較,前幾日囑咐你辦的事必須給辦好,明天再沒有結果,有你好果子吃!”

男人是越說越有底氣,出去跟野男人鬼混了三天,他都沒跟她計較,她居然還有臉發脾氣?

要不是她背後有關係,他早就將她休了!

男人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臉,輕飄飄的動作帶著羞辱的意味,“聽到了嗎?”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甩袖離去。

一雙兒女縮在一邊嚇得瑟瑟發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那麼溫文爾雅的爹居然會動粗。

王秀琳知道他誤會了,甚至還以為她這幾天失蹤是出去跟人鬼混了。

他以為世上所有人都是他嗎?

可人已經走了,她沒法解釋,甚至不能解釋。

只能捂著火辣辣的臉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讓下人去拿冰塊來給臉消腫。

翌日,王秀琳斥巨資買了重禮,拎著去了國公府。

這麼一份重禮,直接花光了她的所有積蓄,甚至未來好一段時間,他們都要過一段緊巴巴的日子。

但這禮卻必須買。

上回蘭芝這賤人就以不懂禮數為由搪塞了過去,這回,她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理由!

蘭芝正在繡花,看到她臉上淺淺的還未散去的巴掌印,就當沒看到似的。

臉上的笑意帶著些疏離,“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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