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王秀琳剛被人給帶走,就被一個隱於暗處的人給發現了。

那人見狀,臉色一變。

吩咐人繼續盯梢後,他則是快步回去稟報。

松風苑。

趙明華沒多久便接到了訊息。

他的面色凝重,怎麼也沒想到自已派人盯著的人突然被人給擄走了,而且看樣子似乎還來者不善。

這要是遭遇了意外,那他還怎麼查證當初的事情?

當即便叫人先盯著,隨機應變。

手下的人得了訊息,自然是嚴格按照主子的命令來行事。

只是不巧出了一點意外,很快便被人給發現了。

那個貨郎打扮的人心中叫苦不迭,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這麼不走運。

好端端的竟能踩到一坨狗屎,腳一滑直接當場摔了下去。

他肩上的扁擔還挑著東西,人一摔,砸落在地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前方正在行駛的馬車。

“什麼人?”

只見駕車的人警覺地停車下去檢視,他的同伴立馬警戒四周。

至於原來的車伕,早就被打暈扔進了車廂裡。

沒搜尋多久,很快便發現了栽倒在地上的貨郎,以及他散落在四處的貨物。

貨郎見被發現,索性捂著腰哎喲連天的叫著。

“疼死我了!什麼破地方,怎麼還有狗屎呢?我還趕著去前面賣貨呢,耽誤了時間,人還傷著了,銀子沒賺到,藥錢反而還要去掉不少……”

“怎麼這麼倒黴喲?”貨郎賣力的表演著。

見下來檢視的那人似乎是相信了,貨郎心中鬆了口氣兒。

還沒等他心中生出慶幸來,那已經離開的人腳步一轉,又倒了回來。

“貨郎,我方才都已經過來了,怎麼沒見你叫我搭把手幫個忙?”那人問。

貨郎心都提了起來,怎麼還帶殺個回馬槍的呀?

“這……不敢耽誤貴人趕路,小的時間又不值錢,可以慢慢收拾、慢慢收拾。”

“挺有眼色的,那你這是要去哪賣貨?”那人彷彿隨意的問道。

貨郎知道這是在驗他的身份,幸虧他早有準備,便裝作大咧咧的樣子回答道:

“害,就前面的村子,杏花村,都賣了幾十年貨了,貴人去那隨便打聽打聽,誰不誇我的貨好,價錢又便宜。”

那人思索了一番,看到地上那坨被踩了的狗屎,忽然道:

“你既然走街串巷到處賣貨,那麼對這附近應當很是熟悉。這麼一坨顯眼的狗屎,你低頭趕路又怎麼會看不到?”

“除非……你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趕路上。”那人說著,就抬手朝著貨郎攻擊而來。

他本是試探,未曾想,這貨郎竟然身手靈活的一躲,根本不像是一個尋常百姓。

貨郎也是下意識的一躲之後,才發現自已主動暴露了。

若是剛剛那人還僅僅只是懷疑的話,他這一躲,便坐實了自已會武功的事實。

尋常百姓又怎麼會有武功呢?一看便有鬼!

那人意識到他們的行蹤暴露,當即便開始叫人了。

幾個壯漢跳車而出,心中只有一個打算,便是絕對不能讓這個貨郎離開這裡!

幾人一番纏鬥,貨郎雖然單槍匹馬,但武功竟是意外的高強,被幾人圍攻都依然處於不敗之地。

而且隨著他們之間的打鬥,慢慢竟是發現他們的武功路數幾乎如出一轍。

打鬥的幾人心中閃過狐疑、震驚,隨即便慢慢停了手。

雙方一報家門,發現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原來竟是二公子的人!我等乃是受夫人之命出來辦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兄臺見諒!時辰不早了,我等還要繼續趕路,先走一步!”

貨郎又怎麼會讓他們這麼離開,畢竟他的目標也是這個呀!

於是,蘭芝跟趙明華雙雙接到訊息,對方都在追查王秀琳一事。

要說怪不得是親母子呢,兩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是相比趙明華的半信半疑,蘭芝那是全然的相信,手段更是果敢凌厲。

“母親……你……是否知道了什麼?”趙明華小心翼翼道,語氣暗含著心疼。

若是母親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派人將那麼信任的姨母給綁了?

蘭芝撫了撫兒子的青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母親做了個局,有沒有興趣隨母親看場好戲?”

……

王秀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身處一個廢棄的屋子裡,全身都被捆綁在一個破舊的木椅上。

繩子綁的很嚴實,她動彈不了分毫。

透過破爛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尚且還算亮堂的天色,而周圍的環境十分的陌生,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已所在何處。

被綁架的念頭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已有朝一日居然會被人給擄走。

而綁匪的目的目前還不明朗,但估摸著不是求財便是求色。

兩者相比,她倒是寧願綁匪是求財,可就算求財的話,她也怕綁匪獅子大張口。

畢竟他們府上真的不算富裕。

也不知道相公他們發現自已失蹤沒有?此刻又報官沒有?

應該是有的吧,畢竟自已遲遲沒有回到府上,怎麼也該察覺到不對勁來。

可王秀琳真的高看了那幫人。

他們倒是發現了她人不在,但都一致覺得她跟國公府主母關係好,以為是被留飯甚至是過夜,便都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總歸會回來的。

一個二個那叫一個心大,或者說,毫不在意。

就在王秀琳心中滿含期盼時,綁架她的人,察覺到了她的甦醒,推門而入。

來人身材魁梧,肌肉線條分明,臉龐被一塊黑布遮住,只露出一雙危險的眼睛。

那粗壯有力的手中正轉動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閃爍的寒光一下子晃到了王秀琳的眼,讓她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下一秒,那把匕首“啪”一下貼在了她的臉上,似乎像是在挑揀貨物般,上下拍了兩下。

匕首冷冽的溫度讓王秀琳渾身打了個寒戰,她驚恐的看著蒙面人,嚥了咽口水,努力保持著鎮靜。

“這位……壯士,不知你為何要綁我,若是求財,大……大可直言。”

蒙面人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冷嗤出聲,“若我並非求財呢?”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看著她的目光就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王秀琳心中一驚,若非求財,那便是求色了……

彷彿受到驚嚇一般,她想要捂住自已的領口,可全身都被綁得動彈不得,她聲音顫抖的打著商量:

“這……我……我已是半老徐娘,若壯士是為求色,我可以為壯士提供貌美的女子,還望你放過我……”

“求色?你未免也太過看得起你,我們可沒那麼飢不擇食。”蒙面人譏諷的看了她一眼。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赤裸裸的嫌棄,王秀琳尷尬過後,心中卻是大大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劫色便好。

“那不知壯士所求何事……若有能幫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王秀琳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我們就不能是來尋仇的?”蒙面人輕笑一聲,匕首已然抵在了她脆弱的脖頸處,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輕易割斷她的喉嚨。

王秀琳嚇得一動不敢動,“壯……壯士,不要衝動!”

她甚至連話都不敢說激烈了,儘量用一個四平八穩沒有波動的聲線說道:

“壯士別開玩笑了,若真為尋仇,我也不至於至今安然無恙,還請壯士將匕首拿開點,有什麼事兒壯士儘管吩咐,我哪怕拼儘性命也一定替你辦到,還請壯士手下留情!”

蒙面人靜靜的打量她,“是個聰明人,但我最討厭聰明人。”

王秀琳眉心一跳,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但目前看來,只有聰明人,才能活得更長久。”蒙面人話風一轉,收回了匕首,“我需要你去替我辦件事,事成之後,我便放了你。”

王秀琳提心吊膽的,此刻終於得到準信,眼中露出驚喜來,“壯士儘管吩咐!”

蒙面人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兄弟幾個需要一些新的身份文書……”

王秀琳聞言,忙不迭地應道:“沒問題沒問題!壯士儘管交給我去辦,我一定儘快給你辦好!”

一番表忠心後,她面帶猶豫的看向蒙面人,“這……不知何時給我鬆綁?我這也好儘快去替你們辦事。”

“不急。”蒙面人覷她一眼。

王秀琳嚥了咽口水,知道這事兒還沒完。

果然,蒙面人開口道:“你倒是答應的乾脆,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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