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那裡也收到了殷悔死亡的訊息,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在柳歡顏的屋子裡欣喜若狂。

“死得好!讓柳花箏那個小賤人猖狂,用殷悔拿捏你父親逼我交出鄭氏的嫁妝。如今殷悔死了,我倒是要看看,誰給她做擋箭牌,她還怎麼囂張!”。

吳氏捂著激動到怦怦跳的心口坐到柳歡顏旁邊,“還是顏兒你有遠見,脫離殷悔那個短命羅剎,嫁給五皇子做皇媳,享受天家富貴……”。

說到這兒,吳氏有些不解,“顏兒,你之前還死活要嫁給殷悔,怎麼就突然變了卦?”。

聞言,柳歡顏瞪了下眼,“孃親當心禍從口出,我何時死活要嫁給殷悔了?”。

吳氏一愣,拍打了下自已的嘴巴,“是是是,娘說錯話了,根本沒這回事兒”。

柳歡顏翻了個白眼兒,想到前世被殷悔一劍斃命就慪得要死,她不就是和殷世昌上了床,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自已不能人道,還不能讓她享受享受作為人妻的樂趣?

這種人要真死了才好呢。

可惜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殷悔最後還是毫髮無損的回到丹陽城。

不過他死不死活不活的也無所謂了,反正她要嫁的是五皇子,未來新帝,督主府的活寡就讓柳花箏去守吧。

這般想著,柳花箏心情甚佳拿起茶盞抿了口。

然而茶湯還沒嚥下就吐了出來,眉頭緊皺的抱怨,“這是什麼破爛東西,太難喝了!之前的紫筍茶呢?”。

一提這個,吳氏更沒好氣,指著聞箏院罵,“還不是那個小賤人拿捏你父親,讓我交出了鄭氏嫁妝,我是東拼西湊的好不容易把嫁妝填滿,結果她還要公中的那一份!”。

“真是沒見過好東西的貪婪鬼,拿了家裡這麼多東西,也不怕撐死!”,吳氏瞪眼。

“都給她了那我怎麼辦!”,柳歡顏不幹了,直接一揮手打碎茶盞,急得跳腳,“我可是要嫁進皇家的,若沒有嫁妝撐臉面,我,我如何能抬得起頭啊!”。

“你把東西都給我要回來!跟爹爹要,爹爹疼我,一定會給我的!”,柳歡顏纏著吳氏,一個勁兒的推著她去要嫁妝。

吳氏直接搖頭,“不行不行,你父親為著張嬤嬤買暖爐丹的事兒已經大發雷霆了,我若是這個時候去肯定會被他罵”。

吳氏見柳歡顏又要起急,忙安慰道:“顏兒別急,孃親有法子”。

柳歡顏啊了一聲,欣喜問道:“什麼法子,孃親快說”。

吳氏冷笑一聲,“反正殷悔已死,柳花箏的嫁妝是多是少也無所謂了,今晚娘就讓人把你們的嫁妝調換,她不會知道的,等出了閣她若是發現,就隨便找個幌子打發了就是”。

“那娘可要做的仔細穩妥一些,千萬不能出岔子!還有啊,柳花箏的嫁妝不用多好,只面上一層過得去就行”,柳歡顏叮囑,隨即想到鄭氏豐厚的嫁妝忍不住笑出聲,抱著吳氏的胳膊撒嬌,“顏兒知道,只有娘對我最好啦”。

被女兒抱著,吳氏心中軟得一塌糊塗,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說道:“母親可只有你一個女兒,不對你好對誰好”。

柳歡顏嘻嘻笑著,暢想以後的日子,“娘放心,五皇子是個有大才的人,他雖然現在惱了女兒,可日久天長,女兒時時對他好,就不怕他不動心”。

“等五皇子登上那至尊榮耀的位置,女兒也就能跟著風光,到時候就給孃親封賞最高階別的誥命,讓丹陽城裡所有夫人都羨慕你巴結你”。

吳氏欣慰點頭,“好,孃親等著那一天”。

朱顏院內,吳氏母女倆做著青天白日夢。

*

月上梢頭。

“明日小姐就要出嫁了,早些睡吧”,采薇伺候著柳花箏上床,掖了掖探出來的被角。

柳花箏點點頭,躺下後竟然能感覺到自已咚咚的心跳聲,好像有些急促。

她捂著心口輕笑一聲,罵了自已一句沒出息。

又不是沒嫁過,激動個什麼。

“小姐,奴婢去熄燈了”,采薇說。

“嗯,去吧”,柳花箏閉上眼睛準備入睡,但忽然想到一事,撐起身子喚了一聲,“采薇”。

“小姐還有何事?”。

柳花箏抿了抿唇,“你去找郭文,讓他悄悄去看看嫁妝箱子,然後來回我”。

郭文是母親的陪嫁,前世在五皇子府也幫了她許多,所以把事情交給他辦,她放心。

采薇不理解但照做。

柳花箏復躺下,想著前世並沒有計較的嫁妝,全都是一堆破爛貨,送人都不要的那種。

這一世她要來了許多東西傍身,柳歡顏必定大怒,這種情況下吳氏肯定會有所動作。

她沉了口氣,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面對的就是一群小人。

果不其然,郭文檢視後發現,她與柳歡顏的嫁妝對調了,而且底下壓著的還全是些破爛貨。

一聽到這話,采薇生氣直接開罵,“二小姐當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小姐大度,不跟她計較搶了男人的事兒,她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嫁妝!”。

“幸好小姐讓郭大哥去看一眼,否則我們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柳花箏揚起嘴角,這個虧,誰願意吃誰吃,反正她不吃。

“采薇,去告訴郭文,對調嫁妝並看護好,咱們也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采薇瘋狂點頭,“好,奴婢這就去!”。

她氣勢洶洶的走了,活像要去打架。

這次,柳花箏可以安心入睡了。

睡個好覺,明天有得鬧了。

第二天一早,天光未亮,柳花箏就被采薇和雲霞從被窩裡撈了出來,迷迷糊糊的沐浴更衣,開面梳妝。

“大小姐可真美啊,若是夫人能看到該有多好……”,給柳花箏梳妝的嬤嬤眼眶微紅有些哽咽。

柳花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嬤嬤不必難過,我想孃親在天上一定會看到的”。

嬤嬤捂著嘴巴點頭,她是鄭氏身邊的大嬤嬤,陪著鄭氏長大,對她比對自已的親兒女都要親,所以見到柳花箏這副美麗的樣子才實在忍不住。

柳花箏看向面前的菱花鏡,鏡中的自已有些陌生。

一頭青絲挽成精緻的飛天髻,碩大的牡丹花冠襯托著她嬌美的容顏,兩邊垂下的紅珠流蘇叮叮噹噹作響,眉心中間點綴的珍珠熠熠生輝。

一把繡著鳳戲牡丹的團扇慢慢遮住精緻的妝容,柳花箏起身,再次離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聞箏院。

侍郎府主院內,站滿了圍觀人群。

今日柳家兩個姑娘同時出嫁,一個嫁皇子,一個嫁督主,可謂是丹陽城的新鮮事。

然而更新鮮的是,督主殷悔並沒有出現,甚至連個接親的人都沒有。

柳花箏的外祖母鄭老夫人捂著嘴巴哭的泣不成聲,拉著柳花箏的手不停唸叨,“好孩子,咱們不嫁了,沒有這樣欺負人的”。

大婚之日連個轎子都沒有,難道是想讓她的寶貝外孫女走著去督主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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