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暖爐丹?老奴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張嬤嬤嘴硬。

柳花箏也不跟她計較這些細枝末節,點了點頭,“反正這事兒跟嬤嬤也沒關係,知不知道的無所謂。誒?采薇,咱們臨走時五皇子是不是說要揪出買暖爐丹的人重重責罰”。

采薇一愣,五皇子好像沒說過這話吧。

但她一轉頭就看到柳花箏眨眼,心中立馬明白,憋笑的啊了一聲,“可不是,五皇子說了,而且他看起來可生氣了。小姐你說,這買暖爐丹的人不會真被凌遲吧”。

噗通一聲,張嬤嬤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一臉的驚慌。

柳花箏和采薇對視一眼,偷偷笑著。

之後柳花箏哎呀一聲,“我得趕緊去跟父親說把人交出來,平息五皇子的怒火,否則啊,若告到陛下那裡,一定會遷怒咱們侍郎府的”。

“對對對,小姐說的極對!”,采薇附和。

主僕倆腳步不停的往素秋院去。

而張嬤嬤被嚇的渾身顫抖,心臟直突突。

凌遲,用刀割肉……

“不,不行,夫人,夫人救命啊……”,張嬤嬤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奈何腿軟的不行摔了好幾次。

*

柳花箏剛邁進素秋院,就見柳文朗臉色鐵青的坐在主位,吳氏一臉憂愁,輕聲細語的好像勸著什麼。

她沉了一口氣走進去,語氣平淡,“聽說父親找我?”。

話音未落,就聽砰的一聲,一隻茶盞摔落,在她腳邊炸開。

她慢悠悠的看了一眼。

“逆女,你陷害你妹妹,還有臉回來!”,柳文朗指著她面紅耳赤的高聲斥責,隨後又高喊一聲,“來人,請家法,我要打死這個惹是生非的畜生!”。

“老爺不可啊!”,吳氏連忙阻止,但坐在位置上沒動一步,光嘴巴說話,“箏兒年幼,想來是無心之過,老爺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說著,她看向柳花箏勸道:“箏兒,快跟你父親說說好話,讓他消氣”。

“呵”,柳花箏笑了聲,眼神淡然的看向柳文朗,“父親要打死我之前可有想過如何履行與玄冥司督主的婚約?”。

“還是說父親打算讓督主與我舉行一個……冥婚?”。

這話一出,柳文朗和吳氏動作停頓,紛紛愣住了。

是啊,他家還有另一個婚約,物件還是殷悔那個陰狠毒辣的冷血羅剎。

這般想著,兩人的冷汗瞬間溼透了衣裳。

旁邊已經請了家法出來的小廝小心翼翼的問著柳文朗,“老爺,還執行家法嗎?”。

柳文朗,“……滾!”。

柳花箏挑挑眉頭,閒庭信步的走到位置上坐下,還招呼婢女上茶。

柳文朗瞪著她,“逆女,我讓你坐……”。

“都這個時候了,父親還有心思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顏妹妹設計失身於五皇子,擺明了不想履行與督主的婚約”。

柳花箏看向上座的兩人,“父親與夫人都清楚督主殷悔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能找出正當理由說服他還則罷了,若是沒有……嘖嘖,丹陽城內怕是不會再有侍郎府了吧”。

“砰——”。

柳花箏的素手撥開茶蓋,翻滾著摔落在地,嚇得吳氏打了個激靈,肉眼可見的慌張了。

“老,老爺——”。

柳花箏笑了笑,抿了一口清甜澄黃的茶湯。

嗯,真是個好東西。

不過今日以後侍郎府內就沒有這樣的好東西了。

眼見著柳文朗的眉頭緊皺的能夾起蟲子,吳氏整個人都要破碎沒了,柳花箏才再次開口,“我有辦法能平息督主的怒火也可以與顏妹妹交換婚約,不過在此之前父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柳文朗皺眉,上下打量她,“什麼條件?”。

“母親的嫁妝我要全部拿走”,柳花箏語氣堅定,“除此之外,公中的嫁妝也一分不能少!”。

“你做夢!”,吳氏尖叫著站起來,侍郎府家底本就不厚,都給了這個小賤人,她的顏兒怎麼辦。

柳花箏挑眉,一點兒都不生氣,“夫人不同意?也行,那咱們就等著督主來抄家吧”。

“說起來父親還不知道吧,顏妹妹用禁藥暖爐丹設計了五皇子,我記得臨國開國皇帝曾下令不準出現這種藥物,早年間也杖斃了使用暖爐丹的妃子,若是讓陛下知道妹妹公然抗旨,不知會是什麼下場?”,柳花箏笑的有些邪乎。

柳文朗拍桌而起,眼睛瞪得老大,“你竟敢威脅我!”。

柳花箏搖搖頭,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父親這是什麼話,女兒可不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柳文朗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口陣陣刺痛,拳頭握了鬆鬆了握,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怒火。

一揮手,粗聲喊道:“給你就是!”。

“老爺不可啊!”,吳氏尖叫。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讓你女兒去坐牢還是被杖斃!”,柳文朗瞪眼喊道,指著吳氏責備,“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吳氏咬著牙死死拽著手絹,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柳花箏,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凌遲了。

柳花箏才不懼怕,迎著她的目光淡淡一笑。

這就受不住了?早著呢。

“既然父親答應了,那我就說出應對之法”,柳花箏頓了頓,“顏妹妹雖然設計了五皇子,但好歹是個未出嫁的孩子,能知道什麼暖爐丹,肯定是身邊的下人出謀劃策”。

“父親可以找出是什麼人在背後攛掇了顏妹妹,將人繩之以法交給五皇子和督主出氣,父親明察秋毫不姑息奸佞小人,也能得一個治家有道的名聲”。

說罷,她站起來,“女兒言盡於此,該如何做想來父親是知道的”。

柳花箏福了一禮轉身出門,采薇迫不及待的跟上。

她忐忑不安的看了眼正堂方向,小聲說道:“小姐這算是把老爺得罪狠了,若是以後督主對你不好,老爺不會幫你出頭的”。

柳花箏看了她一眼,笑容很淡,“本來就不指望他為我出頭”。

采薇眼眶紅紅,“小姐——”。

“好了,趁著現在他們焦頭爛額,咱們趕緊去把我孃的嫁妝清點出來”。

只有拿到手的錢財才會真正的屬於她。

第二天一早,聞箏院內。

柳花箏正用著早飯,雲霞笑著跑了進來,“小姐,昨夜府裡發生了天大的事,您猜是什麼?”。

她憋不住話,直接說了出來,“張嬤嬤被老爺打死了,還不準用棺槨入殮,直接裹著草蓆給扔到亂葬崗去了,夫人眼睛都要哭瞎了”。

柳花箏瞭然的嗯了一聲,像是她那個自私的父親能做出來的事。

雲霞高興,嘴巴叭叭不停的說。

然而這時,采薇慘白著臉匆忙跑了進來,一見柳花箏就紅了眼眶,“小姐,不好了,督主…督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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