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當日,天氣放晴,初陽新上,啟智湖波光粼粼,空氣清新。

卯時一刻,一眾院士由宿舍區、飯堂走向武院西側的比武場。也有一些常駐浮圖塔、啟智湖、尚武樓、授勳臺,護郡閣、擁皇亭等處的院士三三兩兩走了過去。部分院士從外趕來,在“衢武院”匾額下碰上,相互致意,一同從連廊直往比武場走去。

武院比武場便是駱新等人冬招考試的地方。因為十齡院士招募,門檻頗高但又極易衡量,因故五人除駱新林書瑤同時參考外,其餘三人並非同一日赴考,相互也未曾得見。

駱新此時立於比武場,所見場景和那日冬招北風蕭瑟人員稀少之況可謂天差地別。

春風和煦,比武場四周旌旗獵獵綵帶飄揚。比武場正北設有觀武臺,觀武臺北側為南國其他九郡所贈賀旗,分別為:都郡,鄴郡,柯郡,莘郡,棲郡,江郡,丘郡,香郡,理郡共九郡。

觀武臺東西兩側也有十支旍旂迎風招展,這些旍旂上分別寫有衢郡十縣名號,為各縣所制贈予武院,都有:宜善縣、豫章縣、鍾陵縣、海昏縣、建昌縣、龍安縣、永修縣、多聚縣、上谷縣、川碭縣共十縣。

觀武臺基也是賀旗插滿,向東西兩側一字排開,印的都是衢郡各衙門、商會、幫派、宗門等的賀喜錦辭。

由於武院招新乃國家機密,不得向外暴露武者實力,因此武院春招同其他三招一樣,都不允許他人參觀。但是,人不到,賀禮各家單位都不會忘記。

觀武臺上共設座位八十三張,座椅上均套上大紅座套,座套中間繡有銘牌,銘牌上寫有院士名諱,且按照一二三四五五級,座套右肩貼有黃綠藍白黑五色標識。位次按級數從低到高在觀武臺上由前至後排開五排。由於座椅逐排加高,駱新等人雖坐在第五排,非但比武場一目瞭然,座椅上的名單也看得清清楚楚。

駱新默默記下:

一級院士:餘奇君,王不群,周子墨(共三人)

二級院士:蘇靜,安瑾越,白洋睿,鮑仲文,步驚雷,曹崗川,岑森田,車念研,陳航,陳駿齊,陳沐涵,程寧陽,褚恆昔(共十三人)

三級院士:沈儒康,崔寧寧,戴瑞宗,丁昊辰,範樊宇,方弘燁,傅勝清,高爍堯,葛古桐,郭同歌,韓杭澤,何豪輝,洪泛,胡豫之,黃凡哲,季江洲,蔣鴻樂,荊軻然,孔煜,寇達,來小泉,冷寒蚰,李嘉城,厲延,酈山,連翹,梁碩旋(共廿七人)

四級院士:廖如遠,劉幼琴,樓勳,魯皮析,路龍華,呂不秦,羅成,馬驍,毛易,明浦朗,繆倪光,聶平良,歐陽睿鑫,潘裴伯,皮橫,濮嶽皖,戚衛平,齊臻,錢稀有,喬石翊,裘浩昂,屈從霜,茹意,申屠尚阮,沈莫言,盛日情,史施澤,石琰,帥才,譚一墨,湯暘夫,陶展田(共卅二人)

五級院士:黃齊英,葉凱,楊伯仁,駱新,林書瑤,曾佳柔,趙登雲,李莊(共八人)

算上院長和其帶走公幹的六位院士,另有兩位院士著實不能脫身赴會,以及已選定的五位院士,此次春招招人上限為三人。

駱新算道:去年秋招之時,武院應基本滿額百人,按人頭算,這半年衢武院共折損了十三位院士,其中就包括長孫煒傑。那日長孫煒傑所用“沈儒康”名字詐了周子墨,這沈儒康就是個三級院士。

在院的一級院士均已在報到當天見過,周子墨又為武課教員,看來武院對他們入職確已十分重視。那日研討處理長孫煒傑時候的蘇靜排在二級院士之首,看來也是女院士中一號人物。

五級院士都未及笄,四級院士的排首正是廚工廖如遠。不過以其入院三十二年的資歷,竟排在四級,還是讓人覺得不可置信。

卯時三刻,為吉時。餘奇君、王不群、周子墨、蘇靜、安瑾越五人帶領十數位新人走向比武場中央。餘奇君大步邁出,站在比武場正中央,朗聲說道:“今日春分,乃我武院眾院士歡聚的大好日子。我等在此祝願在南國西境的院長等人諸事順利,早日歸來!”

“經由各縣推選比試,武院已招募得五位新院士。他們是:甲組宜善縣童朔、乙組海昏縣塗勤秋、丙組龍安縣汪炎程、丁組永修縣王逸飛、戊組川碭縣溫建昂。”

餘奇君介紹新入選的五位院士。五人早已穿上新發院服,聽到名字後均向前邁出一步向觀武臺頷首致意。駱新看去,除了川碭縣溫建昂稍顯年輕外,其餘四人面目都已有滄桑之像,若非黑色院服上的紅暗花紗護領,說是五旬之人都有人信。

“今日參加院試的六位是:吳聞晗,夏伍寧,向治嶸,謝邢東,修澤,徐炫汐。”

餘奇君繼續介紹武院內,今日唯獨沒有穿著院服的六人,也是今日的六位主角。駱新看去,六人之中,徐炫汐二十上下,面容姣好,是唯一的女性。穿著白色武術服,扎著紅色腰帶。修澤與其年齡相仿,略顯羞澀但依舊朝氣蓬勃。餘下四人吳聞晗已有老態龍鍾之相,夏伍寧,向治嶸,謝邢東約莫都是三十多歲年紀。

“今日院試共三場,分別為擊石,競速與對擂。擊石與競速按名次記一至六分,對擂分三組,每人只打一場,勝者記六分,敗者兩分。若是平局各得三分。”

“話不多說,院試開始。”餘奇君說完,安瑾越重重敲下身側的銅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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