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雲和駱新隨後出了地牢。出地牢後,趙登雲對牢頭耳語了幾句。牢頭立即點頭答應,保證就算不飲不食也會將此事辦妥。

二人走回廂房,看見趙震坤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趙震坤見到駱新,指了指一旁的案臺,說道:“凌律淵的卷宗我已調出,如果需要,你現在就可翻讀查閱。”

駱新謝過趙震坤,和趙登雲一起站在案臺邊翻看。卷宗內登有凌律淵祖籍理郡,家中已無其他親人,並配有凌律淵畫像。案件事由除寫了苟興延的口供之外,還杜撰了些醫館內發現凌律淵私藏國寶的莫須有痕跡和線索。

駱新問趙震坤道:“知府大人斷案無數,火眼金睛。您認為凌律淵可有私藏國寶一事?”

趙震坤微微笑道:“僅憑卷宗所言,當然無法定其罪責。不過是否還有其他憑證,需看公堂之上如何審理了。一般而言,武院辦案不易,府衙又常需借力武院,故而府衙往往對嫌犯“疑罪從有”。若要判無罪,還需疑犯自證清白。”

駱新合上卷宗,看到在卷宗封頁上赫然寫著“長孫煒傑”三個字,遂問道:“可是此人送凌律淵來的?”

“不錯,此人據說是武院前些年夏招引進的院士。”趙正坤雖不認得此人,但是呼叫卷宗時,隨口一問,周邊有知情者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武院可有權力撤銷此案?”駱新想到,按照“疑罪從有”判案,如果要凌律淵自證清白,則和黑水潭那日一樣,恐怕很難說清了。長孫煒傑以這招“莫須有”借府衙之刀殺人,委實狠辣。

“庭審之前,當事院士或者武院皆可提出撤銷案件。府衙再依據情況定奪是否撤案。”趙震坤說道。

“叔父,我剛剛去了牢獄,方知凌律淵乃醫聖凌仲景唯一後人。”趙登雲插口道。

“哦?理郡名滿天下的醫聖麼?想不到短短百年,其後人淪落至此。”趙震坤聽得侄兒話語,當即明白其意,於是說道:“駱公子,若如凌律淵當真無罪而又取證不易,本官也不願錯判好人,橫添罪孽。力所能及之處,本官自會盡力護得醫聖後人周全。”

此事趙震坤雖未曾細查,但他信任自已侄兒的眼光。疑罪從無或是從有,審判之時自有他來定奪。他只需要在庭上要求長孫煒傑拿出證據,恐怕長孫煒傑也變不出國寶來作證。此案便最多按鬥毆傷人定罪。

更何況這個長孫煒傑,在武院籍籍無名,趙震坤幫了駱新得罪了他,算起來也是賺的。而且錯判醫聖的唯一後人,知府大人也擔心因為因果報應,老來惡病纏身,那真是划不來了。

駱新聽出趙震坤言外之意,知曉知府大人已然鐵了心要幫人幫到底,凌律淵這次看來性命無憂了。但要避免治標不治本,徹底將凌律淵從這件事中摘出,恐怕關鍵還在長孫煒傑。此人不除,以後他再尋凌律淵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駱新拿定主意,抱拳謝道:“知府大人心憂百姓,實乃衢郡之福。此次恩情,駱新銘記在心!”

趙震坤聽聞此言,心中頓感欣慰。喝下一口香茶,和顏悅色道:“職責所在,不足掛齒。想必今日駱公子定然忙碌,待得空時,來府衙坐坐,和內侄多多親近!”說完便起身與駱新告辭,邁步去向議事廳,忙他的公事去了。

趙登雲與駱新走出廂房後,兩人一同回到來時的池邊小亭。看到亭內石桌上放著一黃一紅兩條觀賞金魚。林書瑤早已將這兩條金魚解剖乾淨,正和曾佳柔一起吃著茶點。

看到駱新,趙登雲過來,林書瑤指著石桌上的金魚道:“這些觀賞金魚實為多彩鯉魚的變種。人們為了好看,將毒素注入魚身。可不能食用哦。”

趙登雲哭笑不得,只得說道:“多謝林女俠提醒。今日幾位定然有事要辦,就不留幾位用膳了。”

林書瑤聽罷對著駱新道:“是見過凌律淵了麼?接下去如何打算?”

駱新說道:“見過了。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去武院,去找周子墨。具體事項,我們路上邊走邊談。”

駱新林書瑤曾佳柔三人辭別趙登雲後,快速趕往武院。中途駱新指定了三處聯絡地點,其中兩處由林書瑤與曾佳柔留守。

駱新一人回到了武院,果然在浮屠塔第六層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周子墨。

周子墨看到駱新來到塔內,心情大好,言道:“果然沒看錯你,是來請教看哪本功法麼?”

駱新尷尬一笑:“讀書的事過會兒再說。您可認得長孫煒傑?”

周子墨嘴角下掛,說道:“自然認得。此人五年前夏招進了武院。雖說武院選材德行優先,但是此人有些錢財來路不明。你還是少與他打交道吧。”

駱新聽聞此言,心中石頭落地,看來此事基本水落石出。於是,將凌律淵之事從頭說與周子墨聽。

周子墨聽畢,言道:“武院除指派任務外,院士皆可自查一些案件。當然,私下聯合查案也是常有之事。你我介入長孫煒傑的私案,也不算違了規矩。可是,多年以來,武院內除非派系之爭亦或是心有嫌隙的多年對頭,一般不會互查。”

“有道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大家各守一攤,互不干涉乃是官場常態。你真打算查一查這長孫煒傑嗎?我勸你還是算了。凌律淵與你只是一面之緣,何必為了這人在武院樹個敵人呢?”周子墨問道。

“既然已知其居心不良,陷害無辜好人。我駱新豈可袖手旁觀?此事既已介入,卻又畏首畏尾,那我駱新學武做什麼?入武院做什麼?”駱新沒想到周子墨竟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你可知動了長孫煒傑,別人也都會提防與你。你剛入武院,可知其中厲害?”周子墨又問。

“此次如若視而不見,那何時才是出手時機?如因此事不容於武院,這武院也就不值得我駱新留下了。”駱新想起日前周子墨在此塔頂所說:“開心明目,撥雲見日”之辭,忿忿道:“難道開明的是人情世故?撥見的是明哲保身?這些糟粕,只要心中猥瑣幾分,誰人學不到手??”

駱新轉身要走,不再與周子墨廢話。忽聽得周子墨朗聲說道:“你若走了,去哪還能請得我這等高手與你助拳?”

駱新回頭望去,只見周子墨眉歡眼笑,一臉的欣賞表情從圓面龐上溢位。

“先前我是用話試你,不必介懷。知得失仍義無反顧,這才是武院院士應有的樣子。”周子墨道,“不過安穩了十年而已,武院那些惡習又有重來之勢。除害重任,從你我今日做起吧!”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