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雲帶著駱新走向東側連廊,穿過一處假山,一幢閣樓,來到一幽靜廂房外。

趙登雲敲了敲木門,說道:“叔父,侄兒有一朋友到訪,其有一困惑,想向您請教!”

只聽得廂房內趙震坤說道:“請客人稍候!”只一小會,一位身形俊逸,身穿綢緞長衫的男人拉開了房門。

此人雙眉入鬢,一雙大眼炯炯有神,膚色黛黑,趙登雲和其確有幾分相像。駱新彎下身子,雙手抱拳,朗聲道:“在下武院駱新,拜見知府大人!”

“不必行此大禮!”趙震坤向前一步,扶起還在下彎的駱新,道:“聽內侄說起過駱公子,評價頗高。講武堂一句“武技著眼當下,何時動武卻要思慮周全”讓本官佩服至極!快快請坐!”

趙震坤於廂房中央主位坐下,趙登雲,駱新分別坐在左右客座。待下人上茶之後,趙震坤退下婢女,說道:“內侄眼界頗高,極少有能入其眼者。駱公子少年有為,志向高遠,在同齡天驕之中,實屬出類拔萃!”

駱新知道趙震坤久浸官場,高帽子像是不要錢一般一頂頂地給他戴上。臉色略紅道:“知府大人過獎了,登雲才是少年英傑,吾輩楷模!”

趙震坤“哈哈哈”大笑,摸了摸鬍鬚,說道:“你與內侄有同年之誼,分屬同仁且又相互欣賞,那便是自已人。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本官雖不如武院院長位高權重,但對於衢郡之事,多少也是說得上話的。”

駱新聽聞趙登雲如此乾脆,也就開門見山道:“我一位朋友,與人約戰比武,比武之時將對方打傷,兩人都被武院帶走。但是當天對方就離開武院,平安回家。而我這位朋友,卻被囚武院半月之久。如今又被送來了郡府看管,據說要府衙開庭審理。”

南國是由武院負責地方武者管理。因而當有武者介入糾紛滋事時,均由武院負責抓捕。為避免武院一手遮天,燧始皇時就定下規矩,案件審理依舊歸於府衙,武院只能負責收集證據抓捕武者。

趙震坤沉吟一會兒,直言道:“人非草木,立足於世免不了柴米油鹽。駱公子的這位朋友或許少了些打點。”

駱新當然明白趙知府所言之事。武院的院士,各個案子都是下發到個人。辦案時自負安危當然也就自負盈虧了。一些院士,有各種緣由,需要在辦案中取些花紅。趙震坤意思是凌律淵在武院這麼久,怕是當值院士等花紅等得不耐煩了,所以大張旗鼓送到了府衙。此舉就是要讓凌律淵家人儘快孝敬。

趙震坤見駱新默不作聲,以為錢財上有些困難。他原本以為駱新等人年少純真,不懂得使錢,給他點明之後,花些銀子這事就了了。

能花錢解決的事就算不得大事。但可知道對缺錢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比缺錢還要大了。

想到此,趙震坤說:“駱公子莫急,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打架鬥毆又沒有致死,算不得事。本官替你美言幾句也就過了。”

駱新一聽,答道:“朋友理郡人士,姓凌名律淵。”

趙震坤聽聞後,驚訝說道:“凌律淵嗎?他可不只是打架鬥毆,還有項罪名是私藏國寶!私藏國寶,乃是重罪。這個人的事就不是簡單的尋釁滋事這麼好解決了。”

駱新心中一悸,想到“怎麼出來一個新罪名?是段修淳紫龐崇有所隱瞞嗎?是他們設局欺騙於我?是凌律淵對他兩個兄弟另有隱瞞?是武院院士故意栽贓還是真的有所發現?”種種疑問都在駱新腦中跳將出來,“此事疑點甚多!”

駱新抬頭看向趙震坤,開口道:“知府大人可知武院哪位院士拿著此案?”

趙震坤直言:“那日有一院士送凌律淵過來,並非本官接待。不過案子卷宗上籤有他的名字,稍後檢視便知,此案應是這人著手。”

“知府大人可否再行個方便?讓在下見一見凌律淵?”駱新心想,只有見見凌律淵好好問一問了。

趙震坤斜眼看了看趙登雲,見趙登雲微微點頭,遂說道:“駱公子既然開口,本官就網開一面。登雲,你可親自帶駱公子過去,凌律淵正押在地下牢獄!”

南國各郡府衙內,均設有牢獄,以便於日常關押看守尋釁滋事者。偶有武藝高強罪大惡極之人會被關於地下牢獄。通常疑犯若是武藝高強,經手的院士往往親自將其關押在武院牢房,以防逃脫,直到要提審之時才送將過來。

獲得趙震坤允許,駱新起身謝過,轉身隨著趙登雲向著府衙北面的牢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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