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貞堂,是張家景色最美的地方之一,這裡不僅有鬱鬱蔥蔥的樹,還有到處盛開的花朵。

今天花園格外的絢麗,沿著人工池塘栽種的紅色花朵開得分外妖豔,張蓮每天都要來一趟花園,只為了來看看這不一樣的“蝶花”。

青年環顧了一下週圍,才在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看到了光輝。

光輝在蝶花叢間靜靜的站著,看著前方不由得出神,他來了之後,事情會有所改變嗎?

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正在看著池塘的光輝慢慢的轉過了身。

“你終究還是來了。”來人正是被青年帶領過來的黃洲日,此時他高興的嘴臉都快要咧到耳根子處了。

“多謝了,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剛才聽說有人來了,心裡突然……”

“前輩。”光輝突然平靜的打斷了黃洲日的話。

高興的黃洲日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乾笑了一聲說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光輝一臉嚴肅的說道:“前輩,晚輩從未見過任何人,所以請不要對晚輩抱太大希望。”

“沒關係,你能來就是對張家最大的支援了。”黃洲日無所謂的說道,彷彿只要光輝答應留在張家就萬無一失了。

“走吧,我先去安排你住下來,不過……”

黃洲日正要往前走去,突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一下光輝,接著說道:“你這一身長袍有點太惹人注目了,你在這裡等一下。”

並不是黃洲日嫌棄,而是光輝的穿著確實有點特立獨行,儘管現在已是初秋,但他還是一身皮衣皮褲,皮革做的鞋子還有護腕,最重要的是,光輝背後幾乎與人等高的長刀以及腰間那柄看似不凡的長劍。

黃洲日不待光輝答話,徑直向後門走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黃洲日突然又折返了回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黃洲日一改方才的激動,語氣慎重的問道:“你能矇眼切物嗎?”

光輝沒有回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黃洲日。

看到光輝不解的眼神,黃洲日組織了一下語言再次說道:“就是矇住眼睛,用刀劍揮斬從空中落下的東西,比如……棉花。”

光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還沒有采摘的棉花地。

“沒試過,不知道。”

“是嗎?”黃洲日的表情頓時有些失落,彷彿有些不死心,接著又問道:“那如果不矇眼的情況下,能擊中棉花嗎?或者把它雕成一朵花,比如……梅花。”

光輝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黃洲日,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可能有些異想天開了,誰沒事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黃洲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雖然還是面帶笑容,不過光輝注意到了黃洲日眼角帶著的一點點失望。

黃洲日撓了撓頭掩飾尷尬,說道:“不瞞你說,張家除了你,還請了三位高手,今日當著張家眾人的面露了一手,著實是武藝高強。”

“其中一人用黑布矇住眼睛,一劍切碎了十多瓣棉花,另一人也是不相伯仲,把十多瓣棉花切成了頭髮絲一樣細,最後一人只用了三瓣棉花,竟然雕出了三朵梅花,你不覺得很了不起嗎?我實在無法想象,到底要達到什麼的境界才能做到如此地步。”黃洲日回想起上午發生的一切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搖了搖頭,把從垃圾簍撿回來的黑布遞給了光輝。

“你閒來無事的話也可以試試,如果能多擊中幾個的話給我說一聲,我會跟家主彙報的。”

光輝默默的接過老人遞過來的黑布,沒有說話。

“你瞧我這記性,我先去給你拿一身衣服,你先等會,我馬上就回來。”說罷直接從後門跑了出去。

光輝突然有種感覺,若是自已連棉花都切不中的話,恐怕自已在張家待不了多久的。

看著黃洲日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剛才黃洲日說的話讓光輝感覺哪裡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光輝突然注意到手中拿著的黑布,回想起剛才黃洲日的話,不禁心中泛起了嘀咕。

“切個棉花而已,有那麼了不起嗎?”

撫摸著腰間露出的劍柄,怪究劍隨著黑漆漆的劍鞘微微晃動,距離上次任務結束已經五年時間了。

在這期間,光輝從未摸過甚至拔出過怪究劍,這麼長時間過去,估計已經生鏽了吧。

不過這把劍既然是光老士做的應該也不至於如此差勁,畢竟那個傢伙即使是用腳打磨的武器也能夠排進江湖前五了。

既然已經來了,不管結果如何,確認一下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光輝在微風中走進棉花地,隨手摘下了幾瓣棉花,之後將棉花捏成適當的圓形,再輕輕放回原處。

用黑布慢慢的遮住了眼睛,退後了兩三步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光輝突然動了,他把手向腰間的怪究劍摸去,不過卻不是拔劍,而是用大拇指輕輕的把劍頂出來一些。

之所以這樣,是光輝能夠透過拇指傳回的感覺,清楚的知道劍的重量有多大,劍與劍鞘和之間的摩擦力有多大。

此外,摩擦所反饋的聲音也是衡量刀劍狀態的一個重要標準,對於武者來說,感知並不僅僅只有眼睛看見的東西,視覺、聽覺、觸覺,這些都可以用來感知。

這時,一朵蒲公英輕輕掠過光輝的臉頰,他朝著前方的棉花瓣抽出了劍。

隨著光輝高高的躍起,掛在枝頭上的棉花同樣跟著飛了起來,右手將劍揮成圓形。

瞬間產生的氣流,使得棉花在空中上下飛舞,光輝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反手持劍,當左手十指慢慢握成了一個拳頭的時候,光輝輕輕的落在地上把劍收了起來。

而空中的棉花,已然消失不見,不知是被風吹走了,還是蒸發掉了。

光輝默默的解開了遮住眼睛的黑布,然後嘆了口氣,皺起了眉頭。

“變遲鈍了嗎?”心中一股莫名的感情有些影響了光輝的發揮。

正在這時,傳來了黃洲日焦急的聲音:“快走,等會再給你解釋,小姐馬上就來了。”

黃洲日快步走來,一把抓住愣神的光輝,兩人幾乎是跑出了限貞堂。

不消片刻,遠處走來了一男一女,女子正是張蓮,而男子則是張家二公子張雄,兩人邊走邊聊。

“太厲害了,那麼多棉花,蒙著眼睛竟然能全部擊中,親眼見過以後,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已的眼睛了。”張雄直到現在依然還沉浸在上午的比試之中。

“嗯,矇眼確實挺厲害的,把棉花切成像頭髮絲一樣也令人驚豔,不過,我還是覺得第三個人最帥了。”

“……”

“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把棉花雕刻成梅花啊。對了,他不是送了你一朵嗎,離近了看感覺怎麼樣?是真的像梅花一樣嗎?”

張雄一臉好奇的看著張蓮,不過張蓮此時卻有些魂不守舍。

“蓮兒,你怎麼了?”張雄有些擔心的看著張蓮。

“還是有些擔心。” 張蓮強笑著抬起了頭。

“有什麼可擔心的?”

“有了他們真的足夠了嗎?聽說石家有很多神出鬼沒的高手……”

“不要擔心這個,早上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如果是那種實力的高手,是不會再輕易落敗的。”

“可能嗎?”

“當然了,已經是令人望塵莫及的武功造詣了。”

可能是因為張雄篤定的自信,張蓮的表情稍稍有些舒緩,張雄忽然覺得好久沒有看到妹妹的笑容了,這段時間太緊張了,連這樣放鬆的時間都沒有。

“別擔心,我一定會守護張家的。”就在兩人說話時,張蓮感覺到眼前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下掉,本能地伸手抓住。

“啊……”

“怎麼了?”張雄走過來問道。

“是梅花……”只見張蓮手中的是一朵比早上看到的更小、更細緻的梅花。

隨著一股微風,張蓮手中的梅花慢慢肢解,因為是眨眼發生的事情,目睹了一切的張雄兄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剛才眼花了。

“還有,在上面。”

張蓮的話讓張雄不由得抬起頭向上看去,“雪嗎?”

白色的雪片慢慢的落在兩人的頭頂上,“不對,不是雪。”

落在兩人頭頂的雪慢慢的滑落了下來,很快又變得像雨絲一樣細小,突然,天空中的雪開始一個一個的分解開來,像絲線一般散開,覆蓋了整個後院。

張雄和張蓮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直到像雨一樣的棉花全部消失,兩人都久久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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