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院子,周圍種著不知名的花,限貞堂的後院距離並不是很遠,正如張家雄厚的雄厚的資金一樣,整個院子又大又華麗。

特別是高高的屋簷以及筆直的木柱看起來就與一般建築不同,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光輝和黃洲日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整理得乾淨整齊的傢俱和櫃子,唯獨沒有床,櫃子裡密密麻麻擺滿了不知名的書。

“這裡是藏書庫,原本是大公子的書房。”黃洲日在說話時,眼神有些黯淡。

眼前不禁浮現出大公子死前的瞬間,他之所以能夠苟活下來,完全得益於大公子,正是大公子保護了當時因為害怕而全身動彈不得的自已。

見黃洲日有些傷感,光輝沒有打擾,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光輝表情呆呆的站在屋內,黃洲日疑惑的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光輝沒有那麼多話,表情依然僵硬。

“那麼你先將就著在這裡住下,我會讓人送來換洗的衣服,如果有其他人問的話,你就說是我的客人就好了。”黃洲日撓了撓頭說道。

突然想到離開了這麼久,可能會有人找自已,趕忙起身離開了這裡。

光輝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環視了一圈後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一瞬間,原本感知中黑暗的視野慢慢的有了光亮,整個書房以一種立體的形式出現在光輝的腦海裡。

縱深十五步,橫寬九步,從頭頂到橫樑十尺半,從橫樑到椽子一尺半,材質大部分是杉木,不過,每隔四尺半則是一截梧桐樹木,房梁的厚度是七寸,椽子的厚度三寸半……

不停地說話的光輝眼睛一閃一閃,突然腦海中的空間消失了,只有他孤零零地坐在房間裡。

光輝沉默了下來,眼神發呆的他馬上用雙手捂著頭痛苦的呻吟起來:“該死的記憶真讓人厭惡。”

不等仔細探查就能得到周圍的資訊,進入未知房間瞬間掌握其材質和結構是暗殺團最基本的本領之一,為了提高生存能力,這是必須完成的。

透過這樣數百、上千次的訓練,直到任務結束五年的現在,仍然存在光輝的記憶和習慣中,不停的折磨著他。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男孩走了進來了,手裡拿著長袍和幾件絲綢衣服。

“您好,黃爺吩咐我拿過來。”

“放下出去吧。”

聽到光輝沉重的話語,男孩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瞅了一眼光輝,輕輕的把衣服放在了角落裡。

想說什麼,但害怕被罵,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

“等等。”

男孩突然聽到好像在叫自已,嚇得縮了縮脖,停住了腳步,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回頭,只見光輝的視線注視著別的地方,好像陷入了沉思,對於外界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光輝突然問道:“這裡……有酒嗎?”

……

當陽光從窗戶照進房間某處的時候,女人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灰色的門縫裡隱約映照著她的臉,白皙的面板和圓圓的眼睛,晶瑩剔透,目光扣人心絃。

“調查清楚了嗎?”

“是的。”

一位穿著高檔絲綢的中年人低著頭回答,他稍稍抬起目光,看了一下女人充滿期待的臉,接著說道:“進過後院的共有六人,兩個裝卸工,一個侍女,三個傭人。”

聽到這句話張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類人,沒有其他人嗎?比如武士,有沒有這次來的護衛武士?”

“沒有。”

“是嗎。”張蓮露出失望的神色。

“其實因為急著打聽,沒能全部查清楚,如果再多給一點時間,應該可以把所有可疑的人調查出來。”

“算了,不需要了。”張蓮搖搖頭說道,因為她認為結果應該沒什麼區別。

限貞堂一般不會有他人涉足,在這裡修煉武功,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如果真的是這樣,想調查那種程度的高手,估計很難發現。

應該是今天早上表演武術的三位武士之一,不過到底是誰呢?

單從梅花來分析的話,很有可能是凌子辰,但是像絲線一樣分開的也有可能是黃真手,曲癲風也很出類拔萃,不能完全排除。

“小姐……”馬上要退去的內總管重蓮輕輕說道:“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蓮的目光投向了重蓮,說道:“說。”

“訊息還不是太確定……”

“沒關係,說吧,內總管能這麼說,即使不準確也是重要的事情了。”

聽到這句話,重蓮低下了目光,說道:“這是小人在外面偶然聽到的,南宮的騷動客棧裡似乎住著七客中的一人。”

“七客?你剛才說是七客?”張蓮的眼睛瞪得像燈籠一樣,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

“小人是從砌牆工人那裡聽說的,他的朋友是客棧的小工,在那裡聽說的……”

“啊!”張蓮的眼底冒出了星星,呆呆地看著空中,半天說不出來話,回想起第一次拿起劍時,父親曾說過的話。

現在江湖上有一技之長的高手,都有著獨特的別名或外號,特別說了一些必須要知道的人,其中就有七客。

隨風飄蕩的神秘武士,當時剛聽說有那樣的人物,張蓮也是吃驚不已。

“因為訊息還不是不確定,所以……”重蓮似乎還是要解釋一遍,不過張蓮已經聽不進去了,因為她的眼睛已經開始閃閃發光了。

“總管。”

“是,小姐。”

“出發。”

“啊,什麼?”

“出發去七客那個客棧。”

……

當晚,房間內的張蓮坐立難安,一個男人的名字一直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四天前在那裡做生意的朋友說,當時他正好結束工作出門,看見遠處有一個肩上披著布衣的男子經過,天色有點黑看的不是很真切,不過身上揹著一杆黑色的槍,臉龐稜角分明少有的美男子,特意觀察了一下對方腰間,發現還有一把短月刀。那麼帥又又佩戴了短月刀,不正是墨客嗎。”

張蓮也知道這個訊息的真假無從考證,畢竟穿成那樣的人大街上也有不少,僅憑短月刀也不能斷定就是墨客本人,但即便是這樣,光是墨客這個名字就完全值得去一探究竟。

這些年在與石家博弈的過程中,張蓮見到了許多的高手,不過他們終究都是從別人那說或是透過自我介紹認識的人。

就連這次招募的武士,也是一些在外地名聲顯赫的高手,張蓮最初並不認識。

但是墨客卻不同,他是張蓮握劍時最先聽到的高手之一,在中原也是人們口口相傳的人物。

中原是指以河南為中心,北起山東、河北、山西、陝西,南至江蘇、安徽等十三個省,地域數千裡的巨大地區。

北方彭家號稱河北第一,但進入中原的屈指可數,單從這一點來看,墨客無疑是名副其實的全國高手。

“聽說您叫我了。”張蓮在頭腦風暴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黃洲日的聲音。

張蓮急忙走到門口把黃洲日迎了進來,黃洲日恭敬的對張蓮行了禮,雖然黃洲日是僕人中地位最高的,但在張蓮面前,卻比任何人都要注重禮節。

張蓮先把黃洲日領到一張椅子上,然後轉過身去坐下。

“深夜找小人,是有什麼事嗎?”黃洲日平復了一下呼吸問道。

“老黃,現在馬上給我準備一輛馬車。”

“馬車?”

“有一個要著急去見的人。”

聽到這句話,黃洲日表情嚴肅地擺了擺手。

“不行小姐,家主說過,月底之前誰都不能亂走動。 ”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必須去。”

“不行!”\"黃洲日果斷的拒絕了,說道:“如果家主知道了,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現在正是石家發出最後通牒的時期,如果一個人出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哪怕……”

“承龍,有人看見他住在騷動客棧裡。”

“承……承龍?難道是墨客?”黃洲日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竟然從張蓮這裡聽到了中原百代高手的名字。

“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吧。”

“不過……家主說……”

“不是有官府的驛站嗎,以老黃你的關係,應該很容易吧?”

驛站是在朝廷有緊急信件時,換馬的地方,聽到張蓮說到驛站,黃洲日猶豫不決,驛站倒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真的值得去嗎?

“小姐,聽您的話,好像是從哪裡聽見的訊息,單憑傳聞貿然過去,即使墨客真的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情況下也不會幫助張家的。”

“怎麼說服他是我的事,老黃你只需要幫我搞定馬車就行了。”

“小姐……”

“老黃,可能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算我求你了。”

聽到張蓮的急切的聲音,黃洲日的眼神大為震動,下意識的撫摸著膝蓋,頭低到了胸部以下。

他現在非常的苦惱,因為聽信傳聞,哪怕承受著家主的呵斥,也要去找墨客嗎?更何況還有隨時虎視眈眈的石家,到底值不值得冒一次險。

“唉……”

黃洲日長嘆了一口氣,最後似乎下定了決心,抬起頭注視著張蓮說道:“我知道了,小姐。”

“多謝,這份恩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張蓮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知道這是黃洲日答應了。

“不過……”黃洲日說道:“小人有一個請求,請讓一個人陪同前往。”

“是誰啊?”張蓮眨了眨眼睛。

黃洲日頓了頓,說道:“張家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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