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沛安微怔在原地,似是沒料到這樣的一幕。

“剛剛我聽得一清二楚,人家可說了不喜歡你,你再騷擾她,我喊保安了。”徐季青站在林當前,遮住了她大半個身子,護在身後。

“這是我們自已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徐季青臉色一沉,直接將身後的人拉走,還留下了一句警告:“不許跟上來,我是她男朋友。”

“不—”

還沒等其餘二人反應過來,徐季青就帶著林當一溜煙地走進了小區的拐角,他走得急,林當邁著大步,徐季青忽地又停留了下來,林當沒剎住車,哐當一下撞上了他的背,額頭磕了個悶響。

“你幹什麼啊?”林當摸著額頭喊住他。

“我不知道這怎麼走。”徐季青望了望四周,聲音悶悶的,

“那你還拉著我亂走。”

“你不走等著被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纏著?”

“那個是…我朋友。”或許林當自已都沒察覺,她的語氣裡帶著惋惜,徐季青看得一清二楚。

徐季青冷笑一聲:“呵,我沒聽錯的話,你的那個朋友好像已經有物件了,還對你說喜歡,你平時就交這種貨色的朋友?”

徐季青說的是事實,她沒法反駁。

林當反問他:“你偷聽別人講話。”

只是徐季青的表情依舊淡定自若,絲毫沒有尷尬:“碰巧聽到,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還有個青梅竹馬的哥哥。”

哥哥兩個字,徐季青咬得很重,像是把人架在案板上處刑,眼神燙得林當臉有些發熱。

“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哥哥把我甩了吧?嗯?”徐季青往前一步,呼吸都打在林當的額頭上:“”、不過他人好像不怎麼樣,要不還是和我在一起?”

她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古怪,大腦宕機,只覺得心跳的有些快,徐季青進,她就退。

眼前人的表情認真,不似是在開玩笑,她曾經想過一萬種“死法”,獨獨沒有這種摻雜著真心的攻心計。

難道徐季青又在憋著什麼壞招,不明真相的女人總是被徐季青的紳士外表迷惑,真正識破他的人,領教過他一肚子壞水的,只有林當一個。

老小區的光線沒那麼好,天一暗下來,四處都透著一絲涼氣,冷得她打寒顫。

嘴巴驚訝地來不及閉上,徐季青又說:“開玩笑的。”

還是太急了,他好像感受到她心裡有道坎,他等著她邁過去的那天,心甘情願地牽上他的手。

林當的眼神是錯愕的,精彩的,苦澀的,卻不是無情的,他看得出來,那她自已知道嗎?

沒良心的。

林當低聲說:“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

萬一她當真了呢。

徐季青喘了口氣說:“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還坐了四十分鐘地鐵,有點累,能不能讓我去你家喝口水?”

“你有急事?”

“誰讓你不回我訊息。”

這不能怪她,她有不回的權力,自已的事情,不想談就不談。

在徐季青的軟磨硬泡下,林當終於肯把她帶回自已家。

房子不大,卻是女孩精心佈置過的,客廳擺放著兩盆茂盛的雪柳,一靠近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還算把自已照顧的挺好,徐季青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林當給他倒的水,心情意外的好。

林當站在沙發旁遲遲沒有坐下去,看著男人樂在其中的,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林當輕咳了一聲說:“那個,你喝好了嗎?”

杯子裡的水早就空了,徐季青拿著空杯子,舔了舔嘴唇說:“還有點渴。”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林當又倒了一杯水上來,看看他又看看水。

徐季青這才開口:“鍾天說你要辭職了,為什麼?”

林當看著他說:“沒什麼,就是不想幹了。”

徐季青捏緊了手中的水杯,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那你要去哪裡,因為我?”

因為我你又要走了嗎,就這麼不願意和自已待在同一個城市,到底為什麼?

徐季青止不住的顫抖,周圍的氣壓都低了一度。

看著徐季青難看的表情,她背後發涼,決定說實話:“你別誤會,這是我早就計劃好的,我要去A大讀研。”

“從前沒見你提起過有這個想法。”

“那時候還沒想去。”

徐季青松了一口氣,眉毛重新舒展開來打趣道:“哦,那祝你順利,你還挺喜歡A大。”

本科,研究生都在一個學校。

明明是笑話,林當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A大,是他們兩個人約定過一起考的學校。

可是有人失約了,也有可能他從沒考慮過赴約。

“A大很好。”林當的語氣好像是在為自已的母校爭面子:“喝完了你就回去吧。”

有人下了逐客令,有人卻裝傻。

“我想上個廁所,水好像喝多了。”

兩大杯滿滿的,好像他真的就是上來喝水。

林當給他指了廁所的方向。

衛生間裡,還掛著林當昨晚沒洗的衣服,紫色的,還有蕾絲邊,小女孩長大了。

徐季青出來的時候,臉上多了一層紅暈,目光落在沙發上的小人兒身上。

聽到他出來的聲音,林當刻意不看他,好像這樣就可以把人隔絕起來,腦門就差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上面。

徐季青試圖找回剛才丟失的冷靜:“那我先回去了,你導師找好了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聯絡我。”

或許是自已來的突然,惹她不高興,得到了答案,徐季青也不再厚著臉皮多待。

“嗯。”林當回地輕飄飄的,似乎根本沒往心裡去。

他緊了緊嗓音,溫柔道:“別不高興,我這就走。”

自已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林當立馬扯出了一個露齒笑。

八顆牙整整齊齊,衝著徐季青,她又眨了眨自已的眼,表示剛剛沒有不高興。

就算是不高興,事情也過去了那麼久,哪裡來的理由不高興呢。

身為主人,林當又盡了一下地主之誼,把人送出了門口。

徐季青:“好了,不用送了,就到這吧。”

林當本想回答,本來也就到這,徐季青不等她開口又接著說:“別隨便讓男人進家裡,保不齊都是壞人。”

林當手還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麻溜地對他說聲再見,卻被噎住了:“你,這你管不著,再見。”

說得好像她是多隨意一個人,隔三岔五地帶男人回家,明明這兩天的意外都是因為他。

一點愧疚都沒有,要說壞,誰比得上他。

門啪地一聲關上了,徐季青還站在那沒離開。

“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那麼大了。”徐季青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身體裡的血液在翻滾,無比想念人還在他懷裡的時候。

總有一天他能管得著。

徐季青撥通了鍾天的電話,那頭的音樂聲刺耳:“她的離職報告,你給她批了吧。”

鍾天走到了酒吧外面:“你打聽清楚了?”

徐季青:“嗯,她要繼續讀研。”

鍾天突然壞笑一聲:“成,不過我還當真有點傷心。”

“你有什麼可傷心的?”

又不是你物件跑了,該傷心的另有其人。

“你家優秀員工離職了你不傷心啊。”鍾天聲音憤憤。

“我可以僱個更優秀。”

徐季青結束通話了電話。

鍾天電話被掛,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回到吧檯:“嘿,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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