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當掰正徐季青的身子,衝他伸出了兩根手指,逗趣道:“哦,那這是幾?”

徐季青頭暈目眩的,憑著本能回答了一個2,他以為還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眼前的女孩在和她玩鬧。

他抬手抓住了林當晃盪的兩根手指,包在手心,傾身吻了上去,不帶任何技巧卻飽含情慾的一個吻,像是不給人留任何退路。

這個人,怎麼喝醉了還在耍流氓。

時隔多年的親密接觸,她根本無力承受,縱使大腦在沉淪,身體也還是本能的掙扎。

她拼命地拉開兩人的距離,開啟車窗,大口地喘氣,試圖讓冷風吹滅這種渾身酥酥麻麻的感覺。

再看徐季青,又已經是不省人事的樣子,她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裝的。

車開了半個小時,林當的心卻亂了無數遍,不僅是因為那個凌亂的吻,還有它霸道的主人。

到了徐季青的家,林當拍著他的臉讓他清醒些,她不認為自已可以把一個一米八五的男人扛回去,命令道:“徐季青,下車。”

徐季青住的這處公寓,以前出來玩的時侯,他帶她來過,好處就是,她還有點印象,不用再在大半夜裡找他住在哪棟哪層。

下車後,林當讓徐季青自已走,發現他能走,就是有點搖搖晃晃的,幾乎要到他站不住的時侯,林當才上去扶他一把,就這樣兩人左歪右倒的,終於到了徐季青的家。

到了門口,林當讓他輸密碼,卻死活不吭聲,無奈之下,她自已嘗試了,沒想到一下就開了,還是以前的密碼,沒有變,反正能進去就行。

開了門,沒想到最先迎接她的竟然是丁丁,林當看到小金毛上前使勁薅了幾下,不滿地發洩著:“你爸真麻煩,還是你比較可愛。”

丁丁嗷嗚兩聲以作回應。

沒想到狗子還有反應,林當哈哈笑了出來:“就當你也同意我說的話啦。”

另一頭,徐季青發出沙啞的聲音:“水。”

沙發不斷的傳來翻身的動靜,林當覺得自已一定是中邪了,晚上不睡覺跑來伺候醉酒的前男友,暗暗罵了自已一句又去接水。

找水杯的時候,她才發現這裡的格局幾乎沒怎麼變。

躺在沙發上的徐季青似乎是找到舒服的小窩,整個人以一個大字攤在沙發上,就要掉下去,看著實在危險。

林當耐著性子給他喝了水後,又開始哄他回房。

“徐季青,回房間睡好嗎?”

“好。”

徐季青回答後,對著林當伸出手,林當意會,用左手牽上他領他回房。

高三畢業的時侯,林當第一次知道徐季青喝醉的樣子,那時候徐季青不久後就要出國,他的一幫好兄弟自然是不肯放過他,一個接一個的過來敬他,還不停地打趣兩人,那一晚上,徐季青喝了不下三四瓶洋酒,度數嘛應該也不低。

高中的時侯,徐季青的父母顯少在國內,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已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裡。

那天晚上,送徐季青回去的任務自然就落在她這個女朋友身上。喝醉的徐季青,簡直熱情的有些過分,不停地對著林當親親抱抱,嘴裡呢喃著女朋友,好愛你。

這架勢和他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林當果斷地用手機記錄下來,看得她嗤嗤笑,醉酒後的徐季青當真有些可愛,說什麼就做什麼。

費勁力氣把人弄上床後,林當又給他弄了杯蜂蜜水,擦了把臉,本想就此回家,但是看著床上的人忽地有些捨不得,以後就沒有多少日子能夠日日相見了。

林當掏出手機,給媽媽發了條簡訊,告訴她今晚住在盧亦歡家,她最親愛的同桌。

就這樣,林當趴在徐季青的床頭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已不僅在床上,還在徐季青的懷裡。

那時候林當對男女之事並不知曉多少,面對這樣的近距離,心跳得比鼓點還快,等徐季青睜開眼,已經是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身上,兩人順理成章的發生了第一次,髮絲呼吸身體都交纏在一起,徐季青溫柔得不行,心裡卻有個惡魔在叫囂,這樣害羞的林當他何時見過,於是哄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將女孩的每寸呼吸都吞嚥下去。

事後,林當又睡到了一下午,抬頭看到自已昨晚的牙印,深深淺淺地留在別人的身上,臉紅得像個燈籠,最後也沒有深究,自已到底是怎樣到床上來的。

她不知道,半夜酒醒的徐季青看到趴在床頭的小腦袋感覺心都要化了,把人抱到床上後,又親了她好幾下才摟著她睡去。

伸手就牽到了那隻小手,太美好了,美好到徐季青以為做了夢,夢到他們黏黏糊糊在一起的時候,在只有兩個人的房子裡,做著一切開心又瘋狂的事。

躺到床上後,徐季青又閉上眼睡下去了,睫毛長長的,鼻樑高高的,看起來沒有一處五官是有瑕疵,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嘴唇淡淡的沒什麼血色。

她又想起剛剛在計程車上的吻,有些燥熱,吞了一把口水,這個男人怎麼還是這麼勾人。

她伸手撥開了他額前的碎髮,鬼使神差地把頭低了下去。

隨後自已碎碎念:“哼,誰讓你剛剛親我,我只是親回去,走了,麻煩精。”

給床上的男人蓋好被子後,林當輕聲離開了,匆匆忙忙的,更像是逃離。

打車回到半路,她忽然想起包落在了徐季青家的茶几上,又折返了回去,這一來一回又要半個多小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她火速讓司機掉頭。

電梯裡林當一直碎碎念:“怎麼就忘了,真是的。”

又回到剛才的公寓,

輸密碼,

開門。

奇怪,剛才不是關燈了嗎,林當左右觀察,卻看到沙發上竟然坐了人。

昏黃燈光下,徐季青還沒完全從酒後的麻痺中清醒,卻也醒了八分,眼裡周身皆是一種不明不白的情緒。

有件事林當一直不知道,徐季青醉酒是不斷片的,且清醒地也很快。

林當遲疑,以為他還醉著,拿起包就站在他面前說:“你怎麼起來了?”

沒有回答,林當感到大事不妙,轉身就要走,卻被一把扯了回去,重量都落在了徐季青腿上。

林當瞪大雙眼看著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又被調轉了方向,更用力地禁錮在沙發和他的中間,半開的襯衫透出一股酒氣,拉拉扯扯了半天,兩人的衣衫氣息都已凌亂。

“大半夜私闖我家,你是不是圖謀不軌?”

林當伸手推他,嘴上不停辯解:“是你自已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

徐季青打量她,臉蛋紅紅的,呼吸有點急,人也著急:“看不出來你還有送喝醉的前男友回家這種愛好?”

林當來了氣,揶揄道:“你要不要看看,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哦,我給你打的,林醫生這麼有善心 ,我下次喝酒還找你,怎麼樣?不過就是不知道你男朋友會不會吃醋。”

“你根本就沒醉!你裝的,你這個騙子。”

“醉了,但是你一來我就醒了。”

那豈不是,剛才的一切他都知道,還有剛剛在床上偷親他的時候,林當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男人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臉上,手也撫上她的下巴,細細端詳,更像是一種撩撥。

林當閉上眼,努力將這危險的氣息隔絕在外,徐季青還是不依不饒:“這就怕了?別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的心可是被你傷得透透的,你要怎麼補償我?”

林當自知理虧,沒作任何回答。

三年前分手的是她,錯的卻不是他。

“嗯?怎麼不說話,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陪我一晚,一筆勾銷,怎麼樣。”

林當一副受驚的表情,眼眶還溼漉漉的,嘴巴看起來更是有著致命吸引力,實在是勾得人太想使壞。

徐季青也沒忍,他越說,聲音越近,一邊手已經完全掌住了她的腰,要吻不吻。

一個想躲,一個不給。

明明他才理虧,怎麼能如此理直氣壯,林當又急又氣,氣自已今晚就不該心軟,才把自已陷入這種進退不得的境地。

感覺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又過分的酸澀,林當不再掙扎,沉默得撇過頭去,埋在沙發裡,盡力掩蓋自已嗚咽的聲音。

察覺到身下人的異樣,徐季青剛才的痞氣就褪了大半,眼神裡滿是隱忍和剋制,恢復了白天那個彬彬有禮的模樣:“我喝多了,對不起。”

徐季青起身想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又有些無從下手,於是只能在她背後拍背順氣。

平復好心情後,林當才從沙發上起來,剛才一副受了天大欺負的模樣已經不見,她吸了一下鼻子,佯裝不在意:“你沒事就行,我先回去了。”

徐季青看著她這副好好說話模樣,心頭莫名來了氣,被佔便宜了就這副忍氣吞聲的模樣,在自已面前是這樣,那在別的男人面前呢?

徐季青越想越氣,太陽穴突突地跳,全然忘了剛才的罪魁禍首是自已。

有一瞬間,他真想撕下這該死的偽裝,讓這個心軟嘴也軟的小沒良心嚐嚐這世界的險惡,但是他不能,他要一步一步的,讓她心甘情願地回到自已身邊。

徐季青又給自已灌了一杯水,嗓子裡的乾澀得到緩解,他又問:“等等,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

“司機還在樓下等我。”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一個電梯就下去了。”

自然,林當的拒絕是沒用的,兩人同行到了電梯,一前一後,像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

電梯開啟,一陣冷風灌了進來,林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止不住的打噴嚏。

一件裁剪工整的西裝外套落在她的肩上,林當回頭。

徐季青神色淡淡:“披上吧,早晚溫差大。”

林當想要把衣服拿下來還他,手按在外套上說:“不用了,不合適,徐季青,有些話我想和你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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