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跟我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我聽不懂,只是看著哥哥碗裡的肉流口水。

“爹爹,爹爹,小么也想吃肉。”

阿爹給我夾了一筷青菜。

孃親說:“我都沒得吃。”

我垂下頭,知道自已這樣做是不懂事,但是我還是想吃一口。

不知是不是這個願望太強烈,過了幾個月,爹爹跟我說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肉吃。

讓我先住在一個叔叔家。

我不認識那個叔叔,哭嚷著不去。

阿爹甩開我的手,反而向那個叔叔伸手。

叔叔拿了一個布袋給阿爹,布袋裡面裝著的東西一抖就發出清脆的聲響。

“爹爹……”

阿爹摸著我的頭說:“過幾天我就來接你,好不好啊。”

我點點頭:“好!”

後來,過去了一個月我也沒見到阿爹。

等我長大一點,我才明白,原來阿爹把我賣了。

我住的地方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有時是達官貴人,有時是山野村夫。

我年紀小,負責打雜,每天要幹很多的活,飯常常是餿的。

這地方的姐姐長的都很好看,也很溫柔,她們都喜歡摸我的頭。

有個姐姐常來看我,還給我帶來了很多吃的,花花綠綠的我都沒見過。

我問她為什麼常來。

姐姐說:“你今年幾歲啊?”

我掰著手指頭回道:“七歲。”

姐姐看著我笨拙的樣子咯咯的笑。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她說因為我長的像她的妹妹。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年我九歲,姐姐不見了。

我看見她躺在草蓆裡,臉白白的。

但是她好像看不見我,也不對我笑了。

老鴇卻總是笑著看我。

又過了一年,安江徹底亂了,老鴇拿著一個包袱就要跑。

我好奇她要去哪裡,於是藏在馬車上。

馬車一點都不好坐,磕的我全身疼。

我在馬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馬車側翻了,滿地都是帶著血的衣裳碎片。

我好不容易爬出來,看見了兩個字——田莊。

好吧,我不認識字。

這個莊裡麵人不多,我看見有個大叔給了一個小孩饅頭。

我也去要。

大叔笑著:“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不記得阿爹的名字,支吾了半天也沒回答。

大叔也不再問,只是每天給我三個饅頭,讓我不至於餓死。

冬天的時候,大叔給了我一個棲身之處,這才讓我不被寒冬的風雪淹沒。

又過了一年,我開始編草鞋賣。

大叔欣慰的看著我問道:“賣多少錢啊?”

“一文。”

大叔從臉上就可以看出他很疑惑。

我解釋道:“老鴇說,給我們一文錢都是恩賜。”

大叔苦笑:“要賣十五文知道嗎?等別人講價只要不低於十文就賣。”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大叔沒有孩子,他說他把我當成他的孩子,問我願不願意叫他一聲爹。

我沒同意。

爹在我這裡不是什麼好詞。

平靜的生活一天天的過去。

這一年,我十二歲,已經懂了很多事情,草鞋也做的越來越好了。

那一日,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買大叔的蘿蔔。

大叔只是問了一句:“孩子,這臉怎麼了?”

少年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個蘿蔔摸一下那個蘿蔔摸一下,胡攪蠻纏的說大叔的蘿蔔不好,欺騙大家。

大叔那天的生意很不好,我拿著一袋子錢說:

“沒事,以後我養你!”

大叔垮了一天的臉終於有了笑意。

但是隻是過了三天,我回家見到大叔他身下都是血,臉很白,和那個姐姐一樣白。

我知道他死了。

這間屋子是那麼的空蕩,寒風颳進了我的心裡。

我的家又沒了……

我折騰了整整一年,終於知道了兇手是誰。

但是他們都說他是仙人,我不信,我去土地廟問了土地爺。

土地爺託夢說沒有這樣的仙家。

但是人們不會抓他,更不會殺他,他們都說那是個好人,是個英雄。

我就一直在等殺他的那一天,天天問土地爺那一天什麼時候到來。

漸漸的,土地廟成了我的第二個家。

蒼天沒有辜負我,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手裡拿著劍,身後有一匹馬,還有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哥哥。

……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