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狐妖之前竟然有元嬰期的修為?”

季千很是詫異,一個狐妖竟然如此強悍,擁有足以滅掉一個小國的實力,現在居然流落至此。

白頌淮給塗山莫蓋上被子,探了他的靈脈搖了搖頭。

“妖核破損,恐怕再也不能回到元嬰。”

季千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沒有真正見過元嬰期的大能,千洛谷中修為最高的也就築基中期,還是宗門弟子。

季千:“乾國仙門和武國仙門向來不和,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來這邊鬧事,咱們恐怕要去修士集中的地方才行。”

白頌淮點點頭:

“去無然城,那裡的居住著百年前武國和乾國大戰時一些活下來的修士。”

簡稱——退伍軍人基地。

季千點頭:“乾坤令怎麼辦?”

白頌淮:“我方才探過了,乾坤令在他的丹田中,強行取出只怕會損毀乾坤令,得不償失。”

只能等塗山莫醒過來自已主動給。

季千和白頌淮又開始趕路,這一次駕輕就熟,偷渡被季千玩的明明白白。

只是苦了毛球要跟著他們東奔西走。

季千還沒去過真正的修士之城,心生嚮往。

前世看過不少修仙小說,裡面宏大的世界觀引人遐想。

新的征程就此開啟,但是還是免不了趕路。

白頌淮一天都沒閒著,每天都在施法解追蹤術。

嘴裡唸唸有詞,對於季千來說全是些聽不懂的火星語。

沿途,季千還順手抓一抓小鬼賺點外快。

塗山莫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以原型出現在他們面前。

但是季千看到毛茸茸的就發怵。

白頌淮收回法術看向塗山莫。

“只差最後一層印枷,這一路過來你應該見到了不少修士,他們身上都有尋蟬,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鎖定到我們這個方位,越虛令你先拿來我再解下一層。”

塗山莫點了點頭,問道:

“你是邪修?”

白頌淮一愣:“你不是嗎?”

一人一狐相視一眼。

他們都感覺到了,兩人先前的修為大差不差,一個被毀了筋脈,一個被毀了妖核,然後都在走歪門邪道。

季千遞過來兩個餅。

“先吃吧,你們應該也餓了。”

白頌淮啃了幾口餅。

塗山莫卻吃不下。

“若是我交出乾坤令,你們能不能不殺我。”

他的語調已經完全沒了先前那般猖狂,反而有些低三下四的可憐模樣。

季千道:“不殺。”

塗山莫看向白頌淮。

白頌淮道:“我手無縛雞之力,我的生死也在他手上。”

塗山莫吃了一口乾巴巴的餅,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如此安生的日子了。

雖然是在逃命,但是季千和白頌淮終究是沒有為難他,甚至給他吃餅。

人族……也有好人嗎?

武國境內。

一男子看了手中的信件,周身氣場陡然生變,咔的一聲信鴿便被他捏扁了,鮮血從指間流下來。

“我讓你們辦事,就是這麼辦的?你宮家鏢局只有這種水平?一隻狐狸都看不住,現在還找不到!”

本就跪在地上的男子頭俯得更低了。

“可是,那不是簡單的狐狸,它會妖法!殿下您先前沒說啊。”

男人更為氣憤,手中迸發出一股靈力,竟然直接貫穿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男人道:“去,把那個瞎子給我找來,他自已的人自然要他自已去找。”

“是。”

下屬領命離開了。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時候當狐狸顯然不是很妥當,塗山莫都是以人形出現。

白頌淮靈力還未恢復,只能等第二日再徹底解開尋蟬。

季千在乾國的一個小鎮小賺了一筆,因為越靠近無然城靈氣好像越茂盛,這附近的小鬼也比較多。

“走吧,兩個病秧子,哥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季千抖抖錢袋,一副土豪請客的模樣。

一個普男和兩個帥哥一起吃飯會出現什麼狀況?

當然是季千一直被忽略啊。

周邊人看到白頌淮和塗山莫的時候都是眼前一亮,但是到了季千就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小女孩議論時的對話是這樣的。

“哇哇哇,那兩個哥哥好帥啊。”

“那個叔叔是他們的父親嗎?”

這些話好像在季千心口插上兩箭,他這輩子沒這麼痛恨過自已築基之後五感更為敏銳這件事。

拜託,白頌淮起碼有六十歲了雖然不知道他練的什麼功法即使修為全無看起來也是個年輕人,那個狐妖的年紀更是難以估量,雖然他們不太懂人情世故。

但是年齡這方面,季千真的是最年輕的。

顏值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季千不想知道答案,他的心還在痛!

季千頹然道:“你們想要吃什麼自已點吧,我累了,我想靜靜。”

白頌淮十分自然的開始點菜,隨後又讓塗山莫點。

塗山莫搖搖頭:“我,我不用。”

白頌淮:“那我再點幾個。”

季千見塗山莫這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問道:

“你怎麼了?都說了不殺你。”

塗山莫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狐狸心海底針,季千不想猜,於是繼續頹廢。

這一頓飯吃完,季千心情好了大半,順手要了幾罈子酒。

他對塗山莫的經歷真的太好奇了,那顆八卦之心壓不住了。

他們又趕了半天的路,越靠近無然城便越放心。

進了客棧,季千摟著白頌淮的肩膀道:

“一會兒把他灌醉,你明白不。”

白頌淮一臉狐疑:“灌醉他?你想做什麼?”

季千給了個猥瑣的眼神,至少在白頌淮看來很猥瑣。

“你懂的。”

白頌淮想起之前季千喝醉那一次,看了看塗山莫的臉。

心中暗道:我不想懂。

季千:“小狐狸,會不會喝酒。”

咚的一聲,好幾個酒罈子放在桌上

塗山莫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之一便是酒。

“會。”

寄人籬下,他必須要低頭,在青院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知道男人喜歡什麼。

季千傻呵呵的笑道:“好歹大家都走了這麼久的路了,喝一杯?”

塗山莫點點頭:“好。”

他看起來像是瞭然一切,季千再如何都是個男人,被人灌醉然後……他並不是沒有經歷過,忍忍就過去了。

季千給他倒酒。

心道:問幾次都不說,我不信你喝醉了還不說,這瓜我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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