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莫幾杯酒下肚,原本有些唯唯諾諾的神情忽的釋然了,舉杯先是湊到白頌淮身邊問他:

“你不喝嗎?”

白頌淮揮手拒絕,塗山莫心中暗喜,他完全接受不了和白頌淮做這種事,儘管他自已也不能理解是為什麼。

季千知道自已酒量差,擔心鬧上次的烏龍,前幾杯喝了,後幾杯基本上都用法力化去了。

真正在喝酒的人只有塗山莫一個。

季千他是個男人,塗山莫也是個男人,沒有什麼男女大防,他十分自然的過去勾肩搭背套近乎。

“喂,天斷大平原以北有國度嗎?”

塗山莫發了瘋的喝酒,酒精可以麻痺自已的感官,他的一雙眼睛像是盛了星辰大海那般漂亮,見季千靠過來也不反抗,十分順從的貼到季千懷裡。

季千這時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依舊在問:

“說說嘛,你們那全都是狐妖嗎?”

塗山莫是這麼答的:

“對啊,全都是狐妖,除了我你還想找別人嗎?”

季千思索片刻,以為塗山莫是醉了才往他懷裡鑽,繼續問道:

“在那邊有人族嗎?”

塗山莫忽然起身跨坐在季千腿上,一雙眼睛眸光瀲灩,臉頰像是盛開的海棠花那般嫣紅,他用出曾經的手段往季千身上磨蹭。

白頌淮翻了一個白眼,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

季千瞪大了眼睛,一把把塗山莫掀翻下去,眼神堅定道:

“不行,我不喜歡你!”

哐當,季千站起來的時候把椅子都弄翻了。

季千準確來說是個雙,他從來不定義自已的性向,因為他不敢確定自已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他骨子裡是個色批沒錯,但是在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和不喜歡的人亂來。

他是有原則的。

塗山莫被嚇的清醒了些。

他下意識的懷疑自已,是他做的哪裡不對嗎?

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到底是為什麼?

季千看了看桌上的酒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塗山莫,恍然大悟,蹲下去把人扶起來。

“跟你攤牌了吧。”

塗山莫垂眸:“我並不想死,乾坤令我會給,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希望你們能留我一條性命,我想回家。”

季千扶額苦笑:“那個啥,我請你喝酒不是這個意思。”

白頌淮:“哦?”

季千看向白頌淮:“你哦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白頌淮偏過頭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季千有些頭疼繼續跟塗山莫解釋道:

“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沒想那啥。”

他頓了頓真誠問道:“我看起來真的那麼猥瑣嗎?”

這副身體也不過三十多歲,但是在築基期的的年紀之中和剛成年差不多,看起來也是個少年模樣。

季千不能保證自已是帥的,但是他絕對不油膩,也不猥瑣。

塗山莫在得知了季千真的什麼都沒想過之後面頰更紅了,強裝鎮定道:

“你想聊什麼?”

季千和白頌淮和他此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他現在才明白不能只按照自已此前的眼光去看人。

終於好好坐下了,季千嘆了口氣道:

“方才那兩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白頌淮有些稀奇的看著季千,灌醉只是為了聽真話好像也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這麼一想倒是他齷齪了。

三人圍坐在一起,聽塗山莫說那個更為廣大的世界。

那是一塊更大的大陸,有三個國家,也有類似於十大宗門這樣的分類,但是實力更為強勁的還是家族。

有像他們這種妖組成的家族也有人族。

……

季千聽的暈乎乎的,雖然有點沒聽懂,但是還是覺得好NB。

“以後真想去看看。”

白頌淮同樣面露嚮往之色:“以前只聽師尊說過,我也還沒去過。”

塗山莫見兩人這般赤誠,眼眶一紅,淚落如雨。

要是當年他剛來的時候遇到的是他們二人,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季千和白頌淮面面相覷。

白頌淮像是在說:你惹的,還不安慰一下。

季千則是:一個大男人想哭就讓他哭唄,這裡又不是沒有酒,安慰多矯情。

白頌淮翻了個白眼。

塗山莫小聲的啜泣,這個氛圍陡然間有些沉重。

季千遞過去一個手帕:“擦擦吧,鼻涕要進嘴裡了,那玩意兒鹹的不好吃。”

塗山莫一愣,破涕為笑。

白頌淮:“說說吧,是什麼讓你一個元嬰大圓滿落到如此境地。”

塗山莫:“你呢?你不也是元嬰大圓滿。”

白頌淮遊刃有餘的回道:“先說你的。”

塗山莫擦了擦鼻涕,確實有點鹹。

根據塗山莫的講述,他無意間得到了乾坤令,然後試著用。

那時候的他剛好是元嬰中期,儘管如此還是被乾坤令反噬了,身受重傷只有煉氣七層的實力。

後來又被修士追殺,因為那修士想要收他回去做靈獸,一路逃竄被一男子救下。

那男子眼盲,但修為不俗,金丹前期。

塗山莫在男子那裡白吃白喝,男子還給他找來名貴的藥材給他治傷,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塗山莫傷勢好轉,卻不想回去了,因為他愛上了男子。

兩人過了好幾年甜蜜的日子。

然,男子原來一直都是貪圖塗山莫的妖丹。

花了數十年,佈下了一個騙心局。

塗山莫妖丹沒了,妖核也碎了,若不是乾坤鏡這寶物保住了妖核的一部分,他此生都不會有逃出來的機會。

後來,男子得到了自已想要的,並沒有乾淨利落的殺他,而是把他丟進了那種腌臢的地方,讓他苟且偷生。

季千聽完又沉默了,白頌淮也沒有說話,塗山莫比他慘,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廝簡直不是個人。

“喝酒嗎?”

季千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重的氛圍。

塗山莫果斷推開了遞過來的酒杯。

“我們狐族不愛喝酒。”

季千把手收回來,瞧瞧自已的嘴,都說了些什麼!

季千:“若你把乾坤令給我們,我保證護你周全,一定讓你回家。”

他們先是交易,才會是情義。

同情不能當飯吃,季千很清楚若是不求些什麼,塗山莫也不可能會信他。

就好像當初的白頌淮。

塗山莫嘆了口氣,看向白頌淮:

“你呢?你的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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