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畝地播種翻地結束,五個劫匪原以為自已應該能夠離開了。

誰知才剛彙報完工作就被打暈了。

白頌淮和毛球歪頭:

“你不是說不殺嗎?”

季千把五個人捆得跟球似的,向浩瀚無邊的原野的某處揮了揮手:

“這裡,這裡!”

白頌淮看過去,幾個修士穿著宗門校服往這邊走過來。

修為最高的煉氣十層。

白頌淮明白了,原來是要交給官家。

季千:“白宗主我可沒有殺他們,讓他們種地只不過是為了補償我們的損失。”

白頌淮此前做宗主,宗門大事基本都是副宗主解決的,他負責武力鎮壓。

原以為季千會在事後殺了這幾個人,沒想到季千是選擇報官。

“我們是天道宗外門執事。”

領頭的弟子走過來,瞥了一眼地上的五個人,正是這一帶流竄劫匪。

“你們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種口吻像極了警察叔叔要人協助辦案。

季千點頭,然後臨時找了個人幫忙照看一下土地。

這邊是武國不是乾國,真正見過白頌淮的人很少。

季千原是這麼想來著。

誰知幾個宗門弟子在押送的時候閒聊,最開始只是聊吃食誰知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別的東西。

“師兄,乾國那邊前段時間鬧哄哄的,也不知道在鬧些什麼。”

“十大宗門更新換代了,當然鬧了。”

小師弟出任務少,顯然對外面的事情不太瞭解。

師兄繼續道:“乾國十大宗門前三的玄安宗覆滅,便空出來了一個,然後丹臨宗脫穎而出,新宗上任三把火,先後斬殺了玄安宗宗主親傳弟子五名,後來又斬殺了玄安宗宗主。”

季千嚥了口唾沫,看向已經被“斬殺”的白頌淮。

白頌淮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季千還未說話,那師兄嘴巴還在持續輸出。

“小師弟,你知道為什麼是丹臨宗動手嗎?”

師弟搖搖頭。

師兄:“因為玄安宗雖然垮了,但是弟子良多,他們心裡只認可那個宗主,宗門低階弟子被斬殺殆盡,早些年出去的修為高的弟子並未找到剿滅,

他們四散在各地,聚攏起來也不是好惹的,此時若是哪個宗門接了降罪斬殺的事情,自然會受到針對。”

宗門雖滅但尚有餘力。

這本應該是件開心的事,白頌淮依舊愁眉不展。

季千插嘴道:“仙人,若是這玄安宗捲土重來還有機會嗎?”

那師兄哈哈一笑:“怎麼可能,十大宗門不是擺設,只是不好惹並不是惹不起,他們這一輩子不出來就是對自已的保護。”

這個師兄的觀點和季千高度重合。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十大宗門是大象。

白頌淮騎在馬上,一直到客棧都沒有說話。

季千擔心他的精神狀態靠到他身邊,小聲道:

“白宗主,喝酒不?”

白頌淮一個滴酒不沾的人破天荒的舉起了酒杯。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的人生前半輩子相當順遂。

傲人的修為,旁人望而不及的天資,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地位他都有。

但是這些東西一朝傾覆,他眼前竟然只剩下一杯清酒。

季千搬來好幾罈子酒道:

“一醉解千愁!”

季千上輩子在學校被管得特別嚴,說實話他也沒喝過。

兩個無法度量自已酒量的人喝酒,可知那是怎樣的天翻地覆。

白頌淮一罈子酒下肚心裡的話就憋不住了。

臉頰紅彤彤的,手臂勾住季千的脖子開始瘋言瘋語:

“奸賊,你竟然覬覦我宗底蘊!卑鄙!無恥!”

季千的精神狀態又能好到哪去,一手掐住白頌淮的下巴: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道救你我下定了多大的決心嗎!!!要不是看你長的好看,誰會救你!!!”

白頌淮好像能聽懂季千在誇自已,不僅臉紅,耳根也紅了。

“這就是你,吃我豆腐的理由?”

季千暈乎乎的:“上藥也算吃豆腐?那你死去吧!!!”

白頌淮的情緒忽然一百八十度急轉彎,崩潰大哭。

“師尊,我對不起您啊啊啊啊,宗門沒了……”

季千被和一嗓子喊回來點神志,還好喝之前他給房間貼了隔音符。

白頌淮咕嚕咕嚕喝了一罈子酒,眼淚糊了一臉,但是還在哭,嚎啕大哭。

季千一手支著腦袋時不時給白頌淮遞上帕子擦鼻涕,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要是白頌淮恐怕已經跳樓死了。

白頌淮的心理年齡大機率只有二十歲,他修行高天賦好,前半輩子除了有宗主的名頭,其他時候都在閉關修煉。

一輩子喜歡過的人大抵只有主角受。

唉,愛情事業雙崩盤,親傳弟子全死完。

多麼心高氣傲的人,只因得罪主角攻就被打入這種境地。

白頌淮一邊哭一邊喝酒,不久後季千發現了不對勁。

“不是,你吐去那邊吐,為什麼吐我身上!!!白頌淮,離我遠點!!!!”

次日。

白頌淮在另一間房子裡面醒過來,他身上乾淨清爽,酒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一下床,腰上傳來一陣刺痛感。

白頌淮懵了,昨天他幹了什麼?

他的記憶完全是空白的,但是身體的反應尤為奇怪。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季千從外面回來了,雙手端著飯菜。

“哎喲,醒了啊,要吃飯嗎?”

白頌淮面露尷尬忍著話沒說。

季千放下手中的盤子坐在椅子上擺弄飯菜:

“天道宗問完話了,但是我沒打算就這麼回去,你要是回去的話帶著毛球一起走。”

白頌淮:“你要去哪?”

季千:“過幾日就是武國仙門的收徒大會,在千洛山舉行,我想去看看,順便賣點東西,我的修為停滯在築基前期太久了。”

白頌淮:“我和你一起去。”

季千:“行。”

這飯白頌淮越吃心裡越不踏實,腦子一團亂麻,連連喝水,終究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昨晚,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季千揚起鬼魅般的微笑:

“你覺得什麼事是出格,酒後亂性?”

白頌淮臉霎時間就紅了。

季千暗暗發笑,就知道這廝是個臉皮薄的,可算是報了昨夜被吐一身的仇。

“白宗主,你昨晚啥都沒幹,除了吐了我一身,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幹,您放心好了,

但是你昨晚非要和毛球睡一個棚,然後嚇的毛球踢了你一腳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白頌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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