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買靈藥嗎?”

“誒,您看看這可是知名煉丹師古大師親手煉的上品丹藥啊。”

“您要買符籙嗎?”

仙門收徒一年一次,千洛谷是這一帶是散修專屬通道,有些人來是為了成為宗門弟子,有些人則是為了售賣東西。

千洛谷熱鬧非凡,季千找了個地方坐下襬攤。

白頌淮看了周邊一眼道:“我去看看。”

季千:“行,記得別惹事啊。”

白頌淮點了點頭。

季千藉助之前在戰場上搜刮的一個隱藏修為的玉佩把自已的修為隱藏到了煉氣三層。

並不是他想要扮豬吃老虎打臉別人,而是因為築基期的散修一旦被宗門發現必然被抓走。

具體抓走幹什麼季千不明白,但是確實會被抓走。

季千眼前擺了幾個儲物袋,還有好多下品丹藥。

一直到下午,攤子上的東西賣了好多,但是這些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前前後後也就賣了五十塊下品靈石。

毛球噴出鼻息,馬蹄在地上踏了踏。

白頌淮怎麼還沒有回來?

季千:“花花世界迷人眼,一會就回來了吧。”

半日過去,白頌淮終於回來了,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奇差無比。

毛球把身體給白頌淮靠。

季千道:“你和別人打架了嗎?”

白頌淮靠在毛球身上,胸膛有規律的起伏,嘴唇發白多累似的:

“我沒事。”

季千深知白頌淮有事瞞他,但他沒問。

“那先走吧,晚上離開可不安全。”

千洛谷裡面沒有爭端,不代表外面沒有。

散修也不完全是好人,有些人來是為了活路,有些人則是為了斷他人活路。

離開千洛谷之後,季千找了間客棧安置好白頌淮,盤點了一下這些靈石,明日大抵還要去一次千洛谷。

千洛谷一年只開一次,一次開三天。

白頌淮恢復了些力氣。

他額頭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了,手心也全是汗。

打坐,凝神,入定。

他的根基已毀,但是靈根未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頌淮眉心處聚集了一團白霧,但是還沒過多久,這團氣竟然變成了黑色。

至陰至邪,因為這團東西的出現整個房間的溫度彷彿下降了三度。

次日,季千咔嚓咔嚓的啃著個蘋果坐在白頌淮身前,用眼神將他從上到下描摹個遍。

“好看是好看 ,但是是個細狗,身體還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季千看了一眼外頭,又看了一眼入定還沒結束的白頌淮,嘆口氣,站起身來。

“我自已去得了,反正死不了。”

千洛谷谷外雖然常常有人鬥得你死我活,這客棧卻是在凡間,修士敢在凡間作亂那些宗門的外門執事第一個不同意。

季千這一次去千洛谷又轉了好一會兒,然後他發現有人在賣宗門過關真題。

我嘞個去,修仙界版五三。

但是季千並沒有進修仙門派的想法,至少現在沒有。

哪裡有人哪裡就有江湖,修仙門派的內卷爭鬥絕對不是修仙小說裡那麼美好。

“小兄弟,你要買補元丹嗎?下品一枚,五塊下品靈石。”

老闆是個來和藹可親的老人,體型有點胖,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

季千道:“三塊下品靈石。”

老闆心生不悅,“最少七塊,沒得講價。”

季千:“五塊!”

老闆一笑:“成交。”

季千:“………”

靠,說多了!

下午,季千悶悶不樂的拿著丹藥回家。

越想越不得勁,晚上吃飯的誰一個勁的戳大米飯,就是不吃。

白頌淮:“飯惹你了?”

季千搖頭:“沒有,我今天去買了一些補元丹,分你幾顆。”

白頌淮接過丹藥仔細看了看,還對著光瞧了一眼。

“季千,你買到假貨了。”

季千:“???”

白頌淮繼續道:“像補元丹這種下品丹散發的光芒應該是淡紫色,不僅如此下品丹藥會有些許雜質

這個倒不像丹藥,像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珠子,外面包裹了一層凝固的藥液。”

季千皺眉,季千發呆,季千覺得懷疑人生。

第二天,白頌淮還沒起床季千就已經跑到了千洛谷掐點等著那個老頭。

從上午等到下午都沒有等到。

再次回到客棧,季千坐在馬廄旁看著毛球,毛球好似感受到了季千的情緒低迷,耳朵垂著,一直拿頭蹭蹭季千的腦袋。

五十塊下品靈石啊!!!

全沒了!!!

季千萬沒想到自已也會被騙錢。

不識貨,吃大虧啊!!!

季千情緒低迷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決定回去種地。

地裡的菜葉子可不會跟他玩什麼花花腸子。

白頌淮站在長吁短嘆的一人一馬身邊。

“明年再來唄,他那個丹藥會吃死人的,說不定明年他覺得你死了就放鬆警惕繼續擺攤。”

一人一馬低垂著眉眼轉頭看向白頌淮。

白頌淮後退兩步,“看我做甚?”

季千:“喝酒嗎?”

白頌淮拒絕道:“我,我不喝。”

上次以後便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他至今不知道自已有多少黑料在季千手裡攥著。

季千牽著毛球:“走,毛球,咱倆喝。”

白頌淮不放心便跟在後面,然後他看到季千居然給毛球灌酒。

毛球馬蹄搓地,想跑,馬蹄卻被季千死死拉住。

就這樣可憐的毛球被灌了一罈子酒之後,白頌淮徹底看不下去了。

一把攔住了季千灌酒的手。

季千一喝酒就上頭,另一隻手手掌緊緊的扣住白頌淮的手,然後順著衣袖往上摩挲。

白頌淮急忙收手,臉憋的通紅。

“季千,你……!”

季千今日喝的比往常還要多,完全解放了本性,他只認識白頌淮的長相,無法判斷他是誰,吊兒郎當的道:

“咋了?不是你先摸我的?”

白頌淮要不是因為從小的素質教育的好,說不定已經開始爆粗口了。

季千眼裡出現了好多個重影,嘴裡含糊不清。

“好看……冤種……舔狗………哈哈哈哈哈。”

良久,季千垂眸喃喃道:

“可憐人……”

白頌淮一腳把季千踢倒,然後拉著要哭了的毛球走了,嘴裡振振有詞。

“讓他死在這算了!”

毛球憤怒的噴出一聲鼻息:對啊對啊!我們當馬的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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