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郎名更重,領郡是蹉跎。官壁題詩盡,衙庭看鶴多。城池連草塹,籬落帶椒坡。未覺旗幡貴,閒行觸處過。

墨染傾城小心收好這半塊骨頭,心想:“事不宜遲,儘快去找人查驗具體起因,便於追查兇手。”

他來到了掌管臨淮關鎮的鐘離縣衙,想找人檢驗下這塊骨頭,沒想到,即刻被趕了出來。理由是沒有發生兇殺案和府衙的一紙公文,不能進行檢驗。

“怎麼會沒有發生兇殺案,王昌齡大人的死是兇殺案嗎?”墨染傾城質問府內人員。

“誰曉得你那是什麼骨頭,如果是動物的骨頭呢?”那府內人員再次答覆不予檢驗。

“沒事的話,趕緊走走走!”府衙開始驅趕墨染傾城。沒辦法,墨染傾城只得暫時離開。墨染傾城沒死心,結果連去了三次,依舊沒有結果。對於這次暗殺事故的調查,墨染傾城確實犯了難,化驗是否中毒非民間郎中所及,沒有結果,無法進行下一步的追蹤。他自言自語道:“作為一名劍客,身處異鄉,又舉目無親,即使找到暗害王昌齡大人的線索,又無法進行檢驗,自已該怎麼辦?”

此刻的墨染傾城,想起了曾經的自已:一少年,一簞食,一瓢羹,隱居於川林,樂遊于山水。遠離戰火中的長安,遠離那些世故名利,不食人間煙火,沉寂在閒雲野鶴般的安適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外面的紛亂動盪又與他何干?現在的自已呢,與蒼天為朋,與大地為友,披星戴月,為了好友,甘願去經風險、劈荊棘,調查事情的真相。可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呢?為了朋友?為了自已?還是為了這個社會?

記憶的青鳥越過時間的荒蕪,一路寂寞,兜轉了半生……

若干年後,江湖中也許會湧出一批更新的劍客,而自已呢,聽著那些所謂江湖中人傳誦著劍客間的風起雲湧,自斟一杯清酒,獨自低吟,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功名利祿皆浮雲,榮華富貴均清煙。欲之貪,痴,嗔,怒,可悲,可笑,可嘆。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墨染傾城,仰天長嘯,拿起劍,無語問蒼天。

“唰”地一聲,一陣刀光劍影,他前方的竹竿林瞬間削掉了一片,漫天飄著竹葉,落在了地上,落在了他的身上,落在了他的心中。

翌日凌晨,墨染傾城緊握寶劍,目光冷峻,騎上馬,直抵鍾離縣衙。

“篤,篤,咣,咣,天乾物燥,小心火燭。”街道上的打更人敲擊鐘鼓報了四更時。

墨染傾城知道此刻已凌晨一點,他身手敏捷,飛快攀爬上鍾離縣衙圍牆,在院內隱藏起來。

天已矇矇亮,墨染傾城隱約聽見院內的開門聲,便知道衙門的人已經開始上衙了。

墨染傾城這才看清了衙門的大概佈局,心裡又在思索下一步行動。

這鐘離縣衙,宅內有兩座主要房屋之間用有直欞窗的迴廊連線為四合院,院內有一照壁。照壁南面繪有一幅倒蝙蝠、蓮花、如意雲紋圖。

約摸早六時許,墨染傾城看見衙門的人來來往往,都在準備各類事務,他靜靜等待一個人物的出現。七時許,他等待的人物出現了。

這個人,身著藍色圓領窄袖袍衫,頭戴籠冠,上面印有云彩、山水圖案,下配圍裳,腰部配有黑色絲帶,玉佩組授一應俱全。

當其走到正堂時,墨染傾城一個箭步過去,把劍鋒架在了這位官員的脖頸處。

“你是誰?為何要刺殺本官?”這位官員大驚。

“不要說話,否則你小命不保。快向前走!”墨染傾城說道。

官員無奈,只得順從。

就這樣,墨染傾城挾持著這位官員徑直走到正堂裡。

在“喊冤鼓”前,拿起鼓錘,用力擊鼓。

“咚,咚,咚”,墨跡傾城右手連續敲擊六下。

這清晨的鼓聲,響徹雲霄,驚天動地,驚動了屋簷下棲息的鳥雀,振翅亂飛。

“何人擊鼓?”衙門裡的差役都慌忙都來到正堂,看看究竟。

“知縣大人被綁架了,快救大人!”大家看見這一場景,驚慌失措。

“你就是知縣?看來我找人找的對。”墨染傾城看著這位官員道。

“我是本府的鄭知縣,你有何冤情?為何不上報文書?”鄭知縣問道。

墨染傾城會道:“鄭知縣,本無意冒犯您,只因草民有一冤情要報,但無處調查,只得採用此辦法,實屬無奈。

“哦,原來是這樣,其他人都退下,待本官升堂審問!”鄭知縣看墨染傾城言辭懇切,便要升堂審問。

“謝大人。”墨染傾城緩緩鬆開了劍鋒。

肅穆的公堂,知知縣坐在公案之後,頭頂著“明鏡高懸”的匾額,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

隨著驚堂木的一聲脆響:“升堂……威……武……”。兩側衙役手中緊握的殺威棒快速擊打地面,層層疊加,產生出巨大的震懾力。

“草民墨染傾城,你有何冤情?”

“我懇請鄭知縣再次調查江寧縣尉昌齡大人起因。”

“王昌齡,這個案卷不是結了嗎?怎麼還有?”鄭知縣問旁邊站著的縣丞。

縣丞彎起身悄悄在鄭知縣耳邊竊竊私語。期間,聽著縣丞的彙報,鄭知縣不住地點頭,眉心皺得老高。過了一會兒,鄭知縣開口道:“這樣吧,你先回去,該案情況特殊,待我過問具體案情以後,再告知於你。”

“一介草民,你未向本府呈文且擅闖本府,擅自敲擊喊冤鼓,該當何罪!?”鄭知縣一拍驚堂木,怒問道。

“鄭知縣,草民願受一切懲罰,只求大人查清案情抓捕兇手,還昌齡大人和其老母親一個公道!”

“擅闖本府,本應按照刺客對待處刑。念在你因王昌齡遇害一事喊冤,暫饒你不死,該用杖刑,以示懲戒!”鄭知縣一臉嚴肅說道。

“草民願受懲戒,只求秉公查明此案!謝知縣大人!”墨染傾城滿臉堅定,說道。

“行杖刑!”縣丞抬高綠嗓音對衙役道。

很快,退堂鼓響起。

“退堂……”鄭知縣啪地一聲,敲擊驚堂木後,便迅速離去。

受完杖刑的墨染傾城,口吐鮮血,遍體鱗傷,強忍疼痛,被強行從生門拖了出去。其實,在前日夜裡,墨染傾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為了引起足夠的重視,要劫持本府知縣,哪怕罪該致死也要把王昌齡的冤情呈保府衙,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墨染傾城心裡,王昌齡曾經告訴過自已:歷經安史之亂的動盪,當今社會,潘鎮割據、政權分裂、官官相衛、任人唯親的現象日趨嚴重。

要想從這個局面中解救出來,唯有制度變革才能破局。

這些話,墨染傾城當時根本不瞭解,隨著越來深入這個社會,他也有了一些自已的認知。墨染傾城,這位浪跡天涯、一心為王昌齡大人報仇、尋找最高境界的劍客,思想意識也在隨著這個社會的走向發生著改變。

至此,從擊鼓鳴冤開始,墨染傾城的一生也與唐朝的榮辱興衰緊緊繫結在了一起。也許,這一位劍客,從未想過,自已的命運走向離初衷越來越遠,一步步改變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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