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一直盼著他回家,哪曾想竟是盼來一封和離書。

她倆青梅竹馬,同床共枕八年,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

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她閉眼回想起和離書上的和離緣由,不禁狠咬了下對方嘴唇。

和離書上寫著多年有怨,關係不和。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結婚八年,京城何人不知方段兩家好上加好,是人人羨慕的姻緣。

現在說離就離,還找了這麼個理由,她怎麼可能信?

她也不會信,夫君會不要他了。

方婉寧來回舔著他的唇,想要找到縫隙撬開他的嘴。

可段九容嘴巴閉的死緊,她怎麼弄都沒法讓他張嘴。

手往他的腰上一掐,就聽到耳邊傳來的吸氣聲。

方婉寧乘勢吻著他的嘴唇,想讓夫君意亂情迷。

以前也有過小小的爭吵,可從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合。

這次應該也可以!

“你幹什麼?!”段九容推開了她,一把擦掉唇上的口脂。

剛微微撐起身,就被她使勁一撲,帶著倒進被褥裡。

女子特有的香氣從方婉寧的散亂的髮絲中飄了出來。

將他籠罩在這一小片溫柔鄉里。

方婉寧手指從他的嘴唇慢慢往下劃,嬌媚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幹什麼?”她的手指一路向下,停在段九容的腰間。

方婉寧溫柔一笑,伸手將早已勾松的腰帶一扯丟開了老遠。

“我懷疑你不是我夫君!”

她的眼神陡然變得鋒利,就連聲音都多了幾分尖銳,像極了炸毛的貓咪,

方婉寧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

看準了他的褲子,伸手就要往下扒。

然而扯了半天都被段九容單手擋住。

她胡亂扯著他的衣服,越扯心中越煩。

平日裡最喜歡的大手正箍著她的手腕,根本不讓她碰褲子。

掰不開手,方婉寧只能捶他一拳,坐在一旁爆哭。

“你!我夫君根本不會像你這跟我這麼說話,對我這麼冰冷!”

她抽泣著,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開始打起了嗝。

沒一會兒,她就聽到對方的嘆息聲,方婉寧擦了把眼淚,從手指縫瞧了過去。

段九容躺在床上,一手搭在額頭上,低垂著雙眼,完全看不清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是,被她這麼一折騰,他早已衣冠不整。

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柔和了不少臉上的冷意,很有幾分以前跟她一晚貪歡後露出的無奈樣。

一想到往後都有可能見不到他這麼私密的一面,甚至還讓別人見到他這一面,她就難受的不行。

夫君應該是她的,永遠都是她的夫君才對。

“想看我的傷疤?”

也許是看她平靜了不少,又聽到他那清冷的聲音。

方婉寧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強行動手。

“想看可以,但你得接受和離,並且答應我三個條件。”

方婉寧聽到前半句話,就想哭著求他,可聽到後半句,卻也有些好奇。

“哪三個條件?”她警惕地問著。

段九容的眼睛盯著她,神色極其嚴肅。

“其一,和離後,你不得自暴自棄,要繼續努力,你曾說過想開店賺錢,那就繼續。”

“其二,絕不可意氣用事,多同家人相處,不要來找我,找藉口也不行!”

段九容將手枕在腦後,並不急著說出第三點,反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同你說,皆是戲言?”

方婉寧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

“沒有,妾身只是覺著,夫君會說些我無法接受的條件。”

方婉寧有些心虛,她什麼都不想答應,更別說什麼條件。

可她還是會為夫君的話而驚訝,甚至有些心動。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夫君還能記起結婚前她說過的那些想法。

那時她的確很想賺錢,可結婚後有夫君罩著,對這些事情就沒什麼心思了。

日子久了,覺著在府中當只金絲雀也不錯,要是能時常伴他左右就更好了。

現在,就算不用看小時候留下的傷疤,她也知道夫君不是假的了。

她也能在這個時候拒絕對方的條件,可萬一她能從最後一個條件裡,找到點和離緣由的蛛絲馬跡呢?

蘇瑞輕推了他一下,輕聲催促:“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第三,我不想跟你鬧僵,所以給你三個月時間接受和離的事實,三個月後必須離開段府。”

“我不要!”方婉寧直接欺身抱住他。

整個人都賴在他身上不下來,甚至還賭氣用髮帶將兩人的頭髮綁在一起。

“親身不要和離,也不要離開夫君!”

她說著就忍不住掉金豆豆。

嘴裡反覆嘟囔著不要,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一樣。

段九容皺著眉冷聲呵斥:“方婉寧,不許哭!”

“不答應,那你明日就搬離段府,我請岳父岳母過來帶你走!”

他將纏在髮絲上的髮帶一把扯下,直接甩在了她身上。

“什麼時候,你才能稍微懂點事!”

方婉寧被他這麼一吼,嚇得直打嗝。

“你說過……嗝……說過不需要我懂事……嗝……”

“也說過……會一直保護我,愛我!”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和手指都在發麻,就連胃都酸揪著疼。

他的阿容不在了!

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的阿容不在了!

“不在了,都不在了!”

“你是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方婉寧捶著段九容,根本沒用多少力氣,到後面更是抱住自已縮成一團。

沒有安慰,也沒有擁抱。

她不知道夫君在想些什麼,也看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知道突然被給了封和離書,讓她離開段府。

她是什麼很壞的人嗎?

是什麼讓人很討厭的人嗎?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明天收拾一下,等著回方府吧。”

段九容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感受到床微微抬高了些。

她慌忙擦了眼淚,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別走!”

“就不能再緩緩麼?”

她哀求著,死命的拽住他的衣袖,就好像一鬆開,對方就會再也不見一樣。

三個月怎麼夠,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想和阿容一起做。

段九容拉了一下沒扯回,直接一把撕開衣袖。

指著她手裡的小半截衣袖質問:“徹底斷開,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他搖頭嘆息,也不多看她一眼,轉身就朝屋外走。

方婉寧朝著那決絕的背影大吼:“我答應你!”

一時間,月光短暫的籠罩在段九容身上,清冷眼眸裡不帶著一絲溫情。

“好。”

那一聲“好”,砸碎了她最後那點倔強。

沒了支撐的方婉寧只能抱著被子痛哭,就連什麼時候睡去都不知道。

翌日,她頂著腫泡眼坐在梳妝檯前。

身旁的丫鬟姚青正拿著雞蛋在她眼上和手腕上慢慢滾著。

“夫人,您只能側著睡了,奴婢把硬枕頭收起來,給您換了軟枕,這幾天不大熱……”

方婉寧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眼神呆滯的沒有一點亮光。

任由姚青給她消腫上藥,梳妝打扮,就連姚青不小心扯斷了頭髮也不在意。

“沒事,弄好了就下去備車吧。”

方婉寧拿過姚青手裡的斷髮,放在手裡搓捻著。

姚青看著心疼,卻也不敢提昨晚的事情,只是輕聲詢問。

“夫人,備車去哪裡?”

她將那搓頭髮丟掉,露出了個苦笑:“回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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