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亞當·沃克”

“從哪裡來。”

“那卡”

“認真點,你覺得你長的有半分那卡的樣子嗎?”

“旅行者。”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這種貪婪的想從冰原上獲取寶藏的外鄉人那骯髒的內心嗎?”

“從哪裡來?”

“中國。”

“什麼鬼名稱?我問的是你所屬的城市!”

“青島。”

“?”

“跳過這些問題,已經問了很多遍了。”旁邊的人制止了書寫員的怒火,回過頭來繼續詢問。

“你所說的經歷我們不在乎是否屬實,荊棘城不會對任何一個公民加以約束。”

“我願意。”

“願意什麼?”

“成為公民。”

……

“老實等著。”

厚重的鐵門被關上,被約束在鐵椅上的肖翎抬起了頭,鐵鏈束縛了他的四肢,但並不影響他觀察這個像盒子一樣的鐵房間。

盒子很寬敞,束縛他的椅子鋪了軟墊,坐在這裡的他更像是在享受生活。

這已經是第七次審問。

當那日騎士團和聖徒趕到之後,不得不表示,他還是再次小覷了這個世界的力量。

他又見到了兩位“神明”,也可以說是偽神。

處於大地神殿之上勇氣和武力至上的騎士之神理查德冕下——一個長的活像癩蛤蟆的大肉球,它的身上長滿了眼睛,臃腫的身軀萎縮著趴在臭水溝裡。

高坐於天空之上聖潔和庇佑蒼生的天使爾麥蒂尊者——這個倒沒有想象,長的和禿鷲是一模一樣,毫無區別,不過他坐的地方是一座掛滿金銀的枯骨山。

兩位“神明”的出現逼退了裔獸王,它第一時間直接捨棄了自已的子民,趁著風雪重傷逃遁向冰原深處。

至於血腥的血荊棘則在“神明”們仁慈的注視下飽餐完畢後以一種不能理解的狀態隨風化為灰燼。

所以這些神明之間是互相知道各自的存在而且各不侵犯的嗎?肖翎開始整理起這幾日的經歷和得到的結論。

首先,這個世界存在的野外生物,比如裔獸這種身體構造讓人難以理解的怪物是擁有超凡力量的,想起了裔獸王最後的紅熱化狀態,然後繼續沉思。

禮讚為他提供的全知全能的能力,讓他能夠聽懂所有生物之間的交流並與之交流,甚至能從某種方面引導他們的思想。

他用這種能力,已經成功引導關押他的護衛兵相信自已只是一個外鄉人,而且將要獲得生活在這裡的長期的公民資格。

今天他的公民資格就可以到手了。

然後是這些類人生命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原始社會的競爭者關係,互相襲擊,互相抹殺。

而且絲毫不介意讓對方成為食物,雖然那些被稱為那木的東西吃人,但是讓這些那木成為血食的人顯然也不是在做什麼好事情。

殘暴,血腥,毫無底線的生存關係。

然後是最重要的一點,那些似乎能夠與“神明”溝通的人。

無論那些神靈是什麼東西,到底是真神還是偽神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神可以降臨於現實的力量,到目前為止,只能用兩個詞形容。

不可阻擋,無可匹敵。

祂從不知名的界域中,所延伸出來的可能只有萬分之一的力量,那種讓人窒息的恐怖力量似乎還有著同化和轉化的能力。

血荊棘可以將一切帶有鮮血的物體生命轉化為自身的能量,這一轉化是不可逆的,被同化的生命體將會變為新的像荊棘一樣的植物並遵從主體的召喚。

當主體被擊碎時,未被擊碎的荊棘就會替代主體,而且即使所有的荊棘被摧毀,血荊棘依舊還會從一定範圍內的血液中誕生。

騎士團和聖徒們用聖光灼傷盡了血液,使得荊棘被束縛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然後被捕捉收容。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摧毀,肖翎猜測血荊棘可能就會返回原先的緯度並等待下一次召喚。

目前已經遇見了三個“神”:該隱,理查德,爾麥蒂。

後兩個名字從來沒聽過,也不認識。但是該隱的名字,吸血鬼始祖的大名可是清楚無比。

一個有神明力量,或者說還有邪神力量和超凡怪物的奇幻世界?

感受著禮讚的力量,然後思索著剛剛從另外兩個“神明”手裡獲得的權柄。

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鑑,在面對那浩繁如海的知識海之時,他再也不敢盲目的去索取,反而更為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活下來,年紀輕輕,比起人世間,成為祂快算了。

在第二和第三次觀摩神像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保護著自已四周那道低鳴著的不斷催他清醒的聲音。

是這道聲音幫他獲得了權柄嗎,他仔細感受著新獲得的兩股力量。

“神之權柄,附魔。吾駁斥怯懦與背叛,秉持正義和裁決,加持於吾的信徒的,驅逐於吾的不信者。”

“神之權柄,聖光。我與信徒們同處天境之下,共至平等,反駁邪惡,將諸般缺陋洗滌,擁入上父的懷抱。”

不像禮讚那樣乾脆暴力,這兩道權柄反而更像是輔助能力,或者說是對現實造物的強化。

附魔可以強化武器甚至是生命,但是是不可控的,也許肖翎可以透過他鑄造一把神器,也亦可能讓神器化為普通的燒火棍。

聖光也是單純的增幅體能,並可以用來恢復傷勢,哪怕只剩下一口氣,聖光也可以將他救回來。

不過使用權柄是有代價的,使用的程度和代價的大小有直接關係,比如在使用禮讚之後那種知識撕裂大腦的痛苦。

至於附魔的代價是之後長時間的虛弱,聖光的代價是暴食,這些共同代價是會直接面臨半隻眼神明半隻眼惡魔的瘋狂場景。

屆時處於這樣狀態下的他將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怪物。

用恐怖遊戲的話來說,san值狂掉。

將任何一個權柄完全釋放,這種代價至少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

這些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目前全部的認知。

收回權柄。

那道在絕境之時護佑了他的聲音到底是什麼他也無從得知。

不過就目前而言,權柄確實是能在這個詭異遍地的世界中唯一能試著護佑他的超凡力量。

從杜隆多監獄出來的時候是正午,他已經聽不到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道刺耳尖銳的晝鳴聲。

面前是一棟棟類似於中世紀的建築,商鋪,街道,教堂…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和馬車更讓他仿若隔世。

這是正處於蒸汽機械蓬勃發展的黃金時代,資本的力量得到全面的舒展。

這正是強大的,偉大的維多利亞王國雪王領主的領地。

維多利亞王朝由高踞於王座之上的女王還有七位領主所統治。

極北城正是荊棘嶺的荊棘公爵和城主也是雪王領主所共同管轄的領地。

整個極北地帶經濟和政治中心。

來自杜拉爾山脈的大片雪花和從南方被西風裹挾來的冰雪夾雜,吵鬧熙攘的街道還有遠處若有若無的鐘鳴聲穿越耳膜透入靈魂。

遠處,工廠的滾滾濃煙讓空氣中瀰漫著辛辣味。

“這是您的財產和證件,亞當先生,感謝您這些天配合我們的工作。”

杜隆多監獄管理委員會的委員長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恭敬的遞上了一份羊皮紙證明還有一大袋看上去很笨重的貨幣。

這個世界還在使用金銀交易買賣。

奈斯麥崇拜的看著眼前穿著一襲禮服,身材挺拔,面容堅毅的紳士,滿腔的敬佩溢於言表。

多麼優雅的上層公民啊,那些下賤的血統如何能夠玷汙。

“我走之後,忘了我,從來沒有來過一個像我一樣的人,原先的囚徒已經在關押中死亡。”肖翎展開手中的雨傘,接過貨幣和證件走向人群。

“您的命令永遠這樣正確,我這裡確實從來沒想…”

一陣茫然之後,奈斯麥和他的下屬們疑惑的看著處於風雪中的自已然後互相張望。

一輛鳴著喇叭的機車從面前駛過。

“我們在處理囚徒的意外死亡。”

許久之後,眾人終於明悟了自已為何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然後恍然大悟的散去,只留下依舊車來車往的監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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