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虞星剛結束一場罵戰,酣暢淋漓。

她無視洗衣丫頭的欲言又止,走進裡屋,把自已摔在榻上。大冬天的,榻上鋪著厚厚的棉被,極軟,摔不疼她。

腦子裡的怪書閃了閃。

她能確定這是本書,和顏祈昭書房裡的一樣。

...但她不識字。

她試探過那怪書,叫它把那些字念出來聽聽;但沒有東西出來說話,怪書只是在某些時間跳出來,吸引她去看。

她不甘心,這次出現後又試著和它說話。結果,怪書像是躲著她似的消失了。

...周虞星生氣了,她的腦子裡住了怪東西,她卻對它沒有辦法。但她忍著沒有摔東西,顏祈昭沒回來,摔了沒有人給她買,大冬天的她實在不想出去。

想曹操曹操到,顏祈昭揹著箱籠回來了。一進院子,他就立刻走向裡屋。

“顏昭昭,別把你竹簍子拿進來!”周虞星聽著她的腳步,就知道他沒收拾好行李就要進她屋。

“知道了。”顏祈昭頓了頓,自已怎麼老是忘記周虞星的這條規矩?明明其他的他根本不用刻意記,就能好好遵守。

買來的丫鬟想要幫他更衣,他揮揮手,把她趕出去。這丫鬟是大戶人家來的,做事麻利。

他收拾好自已,加快腳步走近裡屋,那裡有他日思夜想的虞星。

“顏昭昭,我...”話沒說完,就被一雙寬大的手撈起,顏昭昭把她壓進懷裡。

...我想喝水。這時周虞星也不忍心罵他。他保守得很,不常做這些親暱的舉動。但此刻,他的思念之情從他熱乎乎的身體傳給了她。

顏祈昭長得好一副富貴長相,像是這樣貧窮土壤裡開不出的名貴花。但與長相不同,他人卻極溫和,在周虞星面前甚至有些逆來順受的意思。

顏祈昭止住抱娘子轉圈的念頭,兩人分開,他捧著娘子的臉,看了又看,忍不住地笑,溫柔極了。

“...想我沒?”他輕輕地說。

“才去了幾天呢。”

“已經有兩旬了...你就說嘛。”

顏祈昭考上秀才快有兩年了,鄉試提上日程,他不得不延長留在書院的時間。

“想,我還想喝茶。”周虞星掙脫他,對他指指不遠處的茶桌。

顏祈昭笑著搖搖頭,娘子有時候比他還要彆扭。

怪書在顏祈昭倒茶的時候又出現了。

但這是第一次在顏祈昭面前出來。

這又是為什麼?周虞星找不到規律,她此刻恨不得把腦袋給砸了。

...行,不就是想叫她看嗎?看完後會出什麼意外她也不管了,就叫顏祈昭守寡吧!

“顏昭昭,”她接過茶,“我想認字...”

他一轉頭,就看到少女耷拉著眉眼,清麗的眉眼被抽走活力。嘴上說“想學”,臉上卻是“根本不想”的意思。

這是怎麼了?顏祈昭擔憂地看著她。

“為什麼突然想學這些?”

“嗐,還不許我好學了是吧。”周虞星被他分走注意力,她好逸惡勞的形象在他眼裡這麼深刻嗎?

周虞星出嫁前,在家裡就是受寵的小女兒,沒人能壓著她學這學那,連爹孃也拿她沒辦法。出嫁後,顏祈昭又極縱著她,不僅為了她承擔了家裡的大事小事,還為她買了打掃洗衣的丫頭;她只需要守好年初收來的地租。

除了前些日子冒出來的怪書,她這十八年的日子沒有不順心的。

“誰說的?虞星是我們家最好學的人了。”顏祈昭連忙討饒,看她翻篇了才安心。

周虞星提出要識字,他當然高興。成親前,他不好意思親近虞星,想和她多待一會也不會找話題,只問她要不要和他一塊讀書,她就把他趕回了家;成親後呢,他想讓她多學點東西,想教她認字,她也只是不耐煩地搖搖手。

只有紅袖添香時,咳,就是替她念念奇文怪志時,他才會暗喜於她不願看書。

周虞星得意地笑笑,郎君太崇拜她了,真是沒辦法。

她拉住他的手,顏祈昭紅著臉任她擺佈,兩人甜甜蜜蜜地走進書房。

半個時辰後。

“我想起來我還有飯要吃...”周虞星自已要求的事,她不好意思罵他,找好藉口就想溜走。

“虞星,試一下寫你的名字嘛。”她鬧著要先學寫自已名字,她很聰明,一下就明白怎麼下筆。

“唉。”周虞星轉過身,不甚熟練的握起毛筆。

這次沒有人來握著她的手,但她不太緊張,一氣呵成。

歪歪扭扭的“周虞星”三個字跳上紙,只比開蒙的稚童好些。

顏祈昭卻像發現了珍寶似的,驚喜的、溫潤的目光包裹住她。

她覺得顏祈昭在勾引她輕薄自已。但她餓了,此事後議。

她又拉起顏祈昭的手,“這下可以了吧。知道你今天回來,讓丫頭炸了麻球,她不太會做飯,我也是昨天才吃上炸得剛剛好的麻球呢。”

“是嗎...那要不要再買一個丫鬟?”他沉吟。

“買唄,只是這次你自已去吧,天兒太冷了。”

“行,我找找時間...”

堂屋裡,兩人相對而坐,周虞星吃到比昨天更好吃的炸物,從心笑笑,梨渦被甜蜜的笑容擠出。紅糖使她心情愉悅。

周虞星懶懶地,讓顏祈昭給她夾菜。

就在這時,一道潑辣的女聲從籬笆牆處穿進來。

“周虞星,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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