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要出事!

這是少校心裡的第一個想法。

他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要上前拍醒戰鬥小組的其他兩名成員,丟掉兩人身上的蓋格計數器,並且將透鏡重新戴回到支援手的頭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行動之際,支援手突然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單膝跪地,迅速舉起了手中的槍,準備瞄準衝向他的少校。

在支援手端槍瞄準的短暫時刻,少校已經利用兩人之間的近距離,迅速地衝到了支援手的面前。他猛地一腳踢向了支援手持槍的手,那把霰彈槍立刻脫手而出,飛向了空中。

緊接著,飛出的霰彈槍撞在了正欲摘下頭鏡的突擊手身上。

幸運的是,儘管槍身與突擊手的身體發生了撞擊,但武器的可靠性極高,即便是在這樣緊張的情境下,也沒有發生意外走火的情況。

突擊手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撞醒,立刻恢復了警覺,看到少校與支援手已經扭打在一起,而支援手的那個透鏡系統已經被他自已摘了下來拿在手中後,他立刻將步槍背在背上,然後衝上去幫少校控制支援手。

他們兩人打算將支援手按倒在地,然後把眼鏡給他戴回去,實在不行就給他推一劑鎮定劑,然後丟上去換一個人下來。

不用說,蓋格計數器絕對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動過手腳,那些震動在引誘他們摘下透鏡,或許是刻意要他們看見面前的東西。

越是這樣,他們越不能摘下透鏡。

不過,即使突擊手已經加入了戰鬥,但這兩個經驗豐富計程車兵依然沒有在支援手的手中討到什麼好處。

摘下透鏡的支援獸變得極度瘋狂,就像一頭人類形狀的熊,又或者是別的什麼自然界狂暴的大型動物,總之,這傢伙現在力大無窮。

兩名精力充沛而且一等一健壯的,經驗豐富的老兵都很難按住他,兩人只好將全身重量按在支援手身上,然後開始試著在滯留針推注口推注鎮定劑。

隨著鎮定劑的推入,地上不斷掙扎計程車兵在狂暴一陣後終於不再不斷蹬腿了,他的呼吸平穩了很多,心跳也穩健而平緩。

突擊手與少校鬆了一口氣,重新端起步槍,打算繼續探索這最後一個房間,看看這堆使用壽命巨長無比的柴油發電機後邊到底藏著些什麼東西。

但在重新看了看地上的支援手後,兩人對視一眼,從他手中掏出他的透鏡,為他重新戴上,然後把他送上去。

也不用換上面待命的其他人下來了,地下四層本來就沒多大,這裡除了多臺大型柴油發動機和那一扇核公式防爆門以外,什麼都沒有,搜查作業也就只需要兩個人即可完成。

少校站在前方警戒,突擊手則準備架起支援手的左邊胳膊,方便往上送,但就在他把支援手的胳膊架在自已的胳膊上時,他透過固體與固體的傳導聽到了什麼東西——詭異而扭曲的嘶吼。

那是人類的聲音,從喉頭穿過肉體,透過防化服,傳入了突擊手的骨頭,最後震動耳膜。

他捕捉到了這慘絕人寰的叫聲,他聽見了他的叫聲,感受到了他看見的恐懼的千分之一。

痛苦,爆裂,難以理解,扭曲,但他咬咬牙,清理了一下自已的腦子,拖著戰友的身體爬上了螺紋鋼爬梯。

而當他剛剛爬到中間那幾級梯子時,被打過鎮定劑的支援手的身體抽動一下,接著,他一把推開突擊手,從他肩上把自已從樓上丟下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撞擊地面的聲音不小,持槍警戒的少校也注意到了這個動靜。

而就當他與突擊手感到疑惑,並且準備去再推一針鎮定劑時,地面上用手撐著地的支援手給他們做出了一個停止手勢。

接著,他甩甩頭,然後把頭偏向牆壁,用手指了指反方向的那片擺著柴油發動機的空地,表示看到了危險。

在完成最後的指示後,他當著戰友的面,掏出了腰間快拔槍套中的手槍,顫抖著指向了自已的腦袋,沒有一絲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支援手倒在了地上,抽動兩下,然後兩腿一蹬,手槍從手中滑落。

被防化裝置嚴嚴實實包裹著的少校吞了口唾沫,上去檢查支援手的屍體。他取下了支援手的頭盔,摘下被子彈燒穿了邊緣的防毒面具,然後,少校摸到了他的臉。

那是一具無比驚恐的面容,驚恐扭曲到無法形容,眉頭間透露著無法理解。他的雙眼圓睜著,幾乎快要爆出來,但他的咬合肌卻緊緊的繃著,上下兩排牙齒緊緊的貼在一起。

以及,左腮中包著的,一小節帶著血舌頭。

為了保持最後的一點清醒,他咬斷了自已的舌頭,指示了威脅的來源。

就像是被強行灌輸了無數的,超量的,完全難以理解的知識時,大腦完全無法理解,會變得瘋狂一般,在理智即將全部喪失時,支援手再也無法抗爭。

他已經扛不住了,大腦在顫抖,意識在被灼燒,那些是禁忌的知識,是被一種智力不如他,但卻穿越群星的東西塞進他腦子的知識。

最後,他拿起手槍打爆了自已的腦子。

少校用防化服的兜帽兜住了破碎的頭顱,接著站起身,與旁邊警戒的突擊手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拿起槍開始按計劃繼續進行探索,特別是支援手曾經指著的方向。

支援手死前拼命的指向那裡,絕對證明了這裡有什麼東西,什麼足以讓人類,或者說一切有機生物扭曲而瘋狂的東西。

但,從聲波反射看來,前面什麼都沒有,唯有一臺又一臺的柴油發電機,如同中空的鋼鐵之牆一般,擋住超聲波,然後將其撞回去。

或許,他們找到了,但那些東西必須要眼睛看才能找到。

或許,這東西根本不會反射聲音,它們能且只能被看到。

但他們不能擔風險,他們不能和支援手一樣摘下透鏡,然後死在地上。他們只能繼續拿著步槍往前走,咬著牙,鼻頭上滲出冷汗,然後又很快被冰冷而潮溼的空氣變成了面部的汗漬和汙垢。

兩人背靠背繼續前進,一直走完了這條通道,然後又以突擊手為先頭,走向另一條過道。

走著走著,少校的背撞到了突擊手的背上,或者說,是被突擊手撞了出去,翻了個個兒,臉著地,他臉上昂貴的,屬於軍用特種儀器的透鏡與他的臉一起砸在了地上,超聲波發射器工作指示器閃爍兩下,然後徹底沒了動靜。

少校眼前只剩一片黑暗,除非......

除非他也摘下透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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