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緊緊鎖定在少女那綠寶石般深邃的眼眸上。

他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一種混合了激動、感恩、恐懼,以及深藏不露的渴望和癲狂的複雜情緒。

他的瞳孔中反射著對深淵的凝視,對那無盡禁忌知識的貪婪渴求,彷彿能從少女的眼中汲取出無盡的慾望、知識、壽命和財富,它們如同洪流一般湧入他的腦海,激盪著他的心靈。

少女輕巧地將手從教徒的下巴滑落,轉而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頂,她的神情恢復了那一份天真爛漫,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活力。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俏皮:

“這些禁忌的知識不過是滄海一粟,就算是我對你特別的恩賜了。只要你繼續獻上最優質的混亂,忠誠地追隨我的意志,我便會持續地守護你,賜予你更多的祝福,嘻嘻,要聽話哦,乖一點~”

教徒的身體在這份恩賜下不由自主地戰慄,他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極致愉悅,超越了任何藥物帶來的迷幻、超越了肉慾的滿足、超越了殺戮的狂喜,這是一種源自於禁忌知識、源自於血腥之舌的無上快感。

少女的動作輕柔,就像在安撫一隻溫順的家貓,她一邊輕撫著教徒的頭,一邊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機,同時輕聲哼唱著無法理解,不可言述的曲調。

如果忽略教徒臉上用鮮血塗抹的圖騰,如果忽略他腰間的短刀,忽略他腰間掛著的,人類的舌頭,這一幕或許可以成為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面。

然而,現實遠非如此。少女的外表只是一個幻影,一個用來掩蓋她那狂亂、瘋魔本質的假象。

“乖哦,乖哦——在奈亞拉託提普的懷抱中,緩緩沉入無意識的深淵吧,直至混沌與變化的新篇章再次揭開序幕。”

......

赤塔市郊,前1121號焦化廠原址旁,一輛滿載的比亞迪汽車停在焦化廠北門,一群小年輕嘻嘻哈哈的拿著一堆或是噴漆,或是食品或者睡袋帳篷篝火之類的野營用品,蹦蹦跳跳從車上下來,然後嘰嘰喳喳的走到焦化廠大門前。

從他們鬆散歡快的表現看來,這些人對秋明市遭遇的慘劇一無所知。這些秋明工業大學的學生僅僅只是在12月月末趁著好幾天沒課,出門野營,然後想要找個地方去貼近大自然,找找樂子而已。

大學生們的打扮都很休閒而得體,男孩們穿著漂亮的防水衝鋒衣,女孩們也穿著適合活動的休閒郊遊衣裝,看起來活力滿滿而且準備充分。

走到大門前,領頭的那個金髮碧眼的男學生拍了拍旁邊戴眼鏡小哥的肩膀說道:

“瓦西里,把咱們的鉗子拿出來,把鎖剪掉吧,我早就打探好了,這個前蘇聯時期的焦化廠已經有三四十年沒有被啟用過來,不會有人來打攪咱們的季度聚會的。”

眼睛小哥瓦西里點點頭,從包裡拿出鉗子把鐵鏈給剪開,然後幾個大小夥子一擁而上,把鐵鏈掰開順開,拉開大門,便與一同下車的姑娘們拎著吃食,一起邁著輕快的步伐往裡走。

一行人一邊拿著薯片或者蝦條等等膨化食品咔嚓咔嚓吃著,一邊好奇的四處張望這些前蘇聯世代的焦化廠設施。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東西早就是兩個朝代以前的東西了。

他們大部分都是00年代生人,沒有經歷過前蘇聯解體,反倒是見證了2008年俄聯邦崩潰,薩布林建立新蘇聯的歷史事件。所以他們基本上都對這些古舊設施充滿好奇。

大學生們左看看,右看看,對著煙囪指指點點,指著卡車交頭接耳拍照片,好不歡快。但一行人中,一位韃靼人樣貌的高壯小夥子拿著手機滿臉愁容,與周圍同學們興高采烈的表情格格不入,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到這位同學興致不怎麼高,帶頭的小夥子薩沙轉過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擠果凍一邊問道:

“怎麼了?好不容易沒課出來玩一趟,興致高一點嘛,來,吃個果凍。”

韃靼人擺擺手,婉拒了薩沙的果凍,然後拿出手機對幾人說道:

“網路斷了,我們已經有九個多小時聯絡不上秋明那邊了,以往都不會這樣的,我懷疑跟昨天晚上那個把咱們帳篷吹翻的氣浪和那些詭異的發光風暴有關,我覺得咱們得回秋明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了他的話,大家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薩沙又開了口:

“迪米特里,你再看看,再試試能不能聯絡上學校那邊,咱們大家也一夜沒睡了,也得找地方休息,不然疲勞駕駛容易出事故。而且我們的行程時間表也是有跟學校和公社報備過的,他們不會找不到我們的。”

韃靼人點點頭,將手機揣回了包裡。接著,薩沙又對其他同學說道:

“大家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睡一會吧,我們大部隊休息3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就出發回城裡去。”

聽了他的話,包括迪米特里在內的所有人都點點頭,四散開來尋找可以露營休息的地方。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焦化廠的黑暗中還有什麼東西在靜靜等待著他們。

廠區裡灰撲撲的,除了線條設計很剛健以外並沒有什麼特色,為數不多有韻味的東西,也就只有那些鏽蝕的鋼鐵與掉色的海報構建的幾何整體,看多了只會感覺冰冷壓抑。

迪米特里和薩沙覺得有些無聊,便找了一塊視野和通風良好的空房子,在裡面打上地鋪,跟在外面拍照的同學說了一聲,升起篝火熱了兩個罐頭吃,然後各自裹上睡袋蒙上腦袋睡了過去。

這一行人就他們兩個會開車,所以他們必須得養好精神待會開車。

薩沙的夢境開始得平靜而溫暖,但不久之後,他的視野被一片血紅色所籠罩。在這片不祥的色彩中,他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

祂緩緩地從深邃的黑暗中向他走來。 這個存在,擁有一個巨大而扭曲的猩紅色舌頭形狀頭顱,不斷地蠕動著,祂的嘴一張一合,吐出了祂嘴裡的舌頭,咧開嘴笑了起來。

祂的身軀高聳,四肢細長而枯槁,肌肉下包裹著錯綜複雜的骨骼,給人一種極度的扭曲感。

薩沙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噁心和不適,但內心深處的好奇心驅使他想要靠近,想要看清楚這個怪物的真實面目。

然而,隨著他的接近,那怪物的形象卻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扭曲,它的輪廓開始波動,就像是在水下觀察物體一樣,不斷地變形。 薩沙的心跳加速,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但他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

“......!”

就在他伸出手,即將觸控到那個夢中的存在時,一聲甜美清脆的少女說話聲將如針刺般扎入他的腦海,將他炸了起來。

薩沙猛地起身,雙眼佈滿血絲,滿臉是汗。

他明明記得自已聽到了少女的喧譁,也聽的很清楚,但他卻根本無法複述這句話,明明聲音很大來的。

“迪米特里,你聽到剛才那個小姑娘說了什麼嗎?”

薩沙立刻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同學,但旁邊的睡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篝火還在燒著,吃完的罐頭東倒西歪的躺在篝火邊。

但,篝火沒有發出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外面的同學也沒有發出歡快的喧譁,就連風颳過的嗚嗚聲都不存在,焦化廠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迪米特里,瓦西里,妮娜!你們都還在嗎?”

他戴好帽子,從睡袋裡爬出來:

“同志們,你們哪去了?快出來!躲貓貓很不好笑!”

沒人回應,焦化廠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薩沙繼續走著,突然,他看見面前的空地上站著一位長相可愛的,有著一頭銀色長髮女孩,穿著單薄,在大冬天的還穿著過膝白絲和小皮鞋。

看到這幅裝扮的小姑娘站在冰天雪地裡,他作為團員的責任感當然不能讓他不管不顧。

“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還穿得這麼少?你家長......咳!咕!”

就在薩沙打算上前去關心一下時,突然脖子一涼,有什麼東西插進了他的脖子裡,鮮血湧入了他的肺裡。

在喪失意識前,他看到那個小姑娘走了過來,身形如受到干擾般閃爍。

閃爍的皮囊下的,是那副血舌......

咧開嘴笑著的血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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