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捂著腰,用胳膊撐著地面爬了起來,隔著防彈衣狠狠的捶擊了幾下自已的背面部表情擰巴在一起。

剛才他的防彈衣硬抗下了一發,他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打了一頓。

“他媽的,還是年紀大了,卡佳你先去搜,狗牌和證件,子彈殼,士氣章臂章都撕下來,收集起來裝走,我緩兩分鐘。”

“行,師傅你注意身體,慢一點。”

卡佳自已不抽菸,但還是從大衣包裡拿出一包香菸為老警察點上,用尼古丁幫師傅鎮痛,然後立刻開始檢查屍體。

而老警察則吧嗒吧嗒抽著煙,吞雲吐霧,皺著眉頭尋思著目前的情況。

“嘶——不是,他媽的以色列復國主義者咋會往赤塔跑?難道是因為前段時間拉夫羅夫外長在聯大上批評他們對巴勒斯坦的屠殺嗎?那也不對啊,按道理也不該和邪教搭上啥關係啊?”

他吐出一口菸圈,越發難以理解。

這幫子赤塔市民警最開始的任務,好像也就是護送一些失去家園的赤塔市難民避難,順便和失蹤大學生碰頭來的,結果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

先是吃人,然後是邪教神祇,後面又是武裝分子,還有那個白色頭髮的小姑娘。

這件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訊號,但還是處於失聯狀態,一格訊號都沒有。

現在他們沒有辦法聯絡那支來支援的新蘇聯紅軍,甚至聯絡不了自已在食堂的同僚。

想著再緩兩分鐘,他靠在牆邊,開始翻看起以前的辦案記錄,試圖尋找自已之前辦過的那個案子。

他記得,那個案子也出現了一個這種有血紅色舌頭和模糊面具圖案的標誌。

“我找找......2023年11月7日,十月革命紀念日血祭事件,好像是這個吧。”

老警察點開備忘錄,開始閱讀文件,並且看到了那個事件的經過,以及兇手留下的標誌資訊,以及兇手被捕後的情況。

那個案子的天朝派專家協助偵辦的,他們10天不到就抓到了利用年輕學生祭祀的兇手,並且拷問出了一切經過。

因為面對邪教,常年和血肉白蓮教派與輪子打交道的天朝公安經驗比內務部民警更加豐富。

而天朝警探的拷問結果裡,就包括了那個邪教教派“血舌教派”,以及那個舌頭與面具組成的圖案。

這些邪教徒們,他們祭祀一位名為奈亞拉託提普的神祇,他們稱其為千面之神,伏行之混沌,無貌之神,暗夜之子,夢境之主,混沌之父,腫脹之女......

以及,無聲老母,和血腥之舌。

老警察不知道那個詞是啥意思,他只知道這個詞是這麼讀的。

而貌似,這尊反動邪神的禱文也被他記錄了下來。

在混沌的深淵中,無形之影潛伏, 在星辰的裂縫裡,奈亞拉託提普靜候。 以千面示人,以萬語低語, 在無盡的暗夜,我們呼喚您的名字。

以血與火,以恐懼與崇拜, 我們召喚您,從未知的領域降臨。 以瘋狂為禮,以信仰為鏈, 我們祈求您,賜予我們力量與啟示......

......

老警察眉頭越皺越深,就連香菸屁股燙到手了都渾然不覺。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險惡的音節他無法理解,無法發出。

但禱文大概是這樣的,他也不知道讀對沒有,反正天朝的刑偵專家是這麼說的的,他也只見過對方一面。

他就這樣嚴肅的將案件的每一處細節連線起來,入了神,直到徒弟卡佳叫他:

“師傅,這些東西收集完了,武裝人員國籍不固定,基本上都是猶太教信徒,唯二的兩個不一樣的,一個是個美國人,昂撒族裔,一個是個日本人,貌似在陸上自衛隊服役過,身份證都在這裡了,沒有護照,系偷渡。”

接著,卡佳掏了掏腰包,摸出一個黑色小本本。

“對了,還有這個邪教的教義也在這裡。”

“拿來我看看。”

老警察更加疑惑了,他不明白,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幫子菜狗為什麼要跑到新蘇聯來作這個死。

而且這個邪教為什麼不派些更有經驗的老兵執行任務,而是派遣了一堆三腳貓功夫的菜狗?

接過本子,在翻看一番後,他終於確定了,這就是那個邪教,那個信仰邪神奈亞拉託提普的邪教。

想到這,他不由得脊背發寒。

按照這幫瘋子的尿性,那幫大學生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他媽的,現在還是沒訊號,咱倆一時半會估計是聯絡不上部隊了。”

老警察俯下身子,從屍體上扯下一條揹包,順出了一些沒用的東西,把證物裝進去,一邊裝一邊說道:

“你去搜集一些彈匣備用,咱倆待會可能得打一場大仗,烈度不會太低,你待會小心點......”

說著,他看了看地上武裝分子的屍體,又說道:

“去拆兩個頭盔下來,把插板換了,繼續搜查。”

......

很快,兩名警察便換好了裝備,背上裝著證物的包,開始繼續搜查。

武裝人員全部擊斃,現在,他們需要去在這個廠房中尋找那個突然出現的白髮少女,以及那些失蹤的大學生。

一個是任務關鍵點,一個是任務目標,需要階段性執行。

焦化廠二樓不大,兩人很快便搜完了二樓的所有辦公室,而這裡面除了大量落了灰的建築廢料、老式生產機器,破破爛爛的桌椅和灰撲撲的畫像以外,什麼都沒有。

“他媽的,既然這裡邊啥玩意都沒有,那麼這些人蹲在這塊幹嘛?欠抽嗎?還是腦子有坑?”

小警察和師傅從樓上走下來,顯得有些氣惱。

佈置戰術至少得有個戰術目的,但這些人連個戰術目的都沒有,就是簡簡單單的在廠房中,沒有佈置絆雷,沒有尋找資料,沒有佈置邪教法陣。

想到氣憤處,而且自已還捱了對方几槍,卡佳便氣不打一處來。

“得了吧,你小子等回去以後估計得重修戰術學了,我會監督你的,那幫子貨色射擊角度和神像的擺放都是一個埋伏陣。”

老警察繼續抽菸,今天已經抽了快半包了。

“兩個教派,神像是克蘇魯教團的,武裝人員是血舌教派的,他們很可能是想要在我們檢查雕像的時候狙殺我們,然後嫁禍其他教團。至於血祭和咬人,我還得想想......”

他話剛說到一半,突然邊停了下來。

那個白色頭髮的少女又一次出現在了廠房旁邊,對他們甜甜的笑著,接著便閃身離開廠房門口,進入兩人視野盲區。

“卡佳那丫頭又出現了,快!趕上去!”

兩人立刻提起精神,朝著女孩剛才的方向衝去,一直到門口的雪地邊,那位白髮少女又一次消失了。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不過,地上卻出現了一串新鮮的腳印。

“有腳印,跟著腳印走!”

老警察招呼一聲,兩名警察立刻在雪地中奔跑起來,即使雪霧已經遮蓋了他們的視線,讓兩人難以看清眼前的路。

但至少,這些新鮮的腳印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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