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中午,天空晴朗,烈日高照,連一絲風都沒有,大地像蒸籠一般,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南安市一所芭蕾培訓機構的舞房裡,一位約莫二十幾歲的女人正在跳著芭蕾舞。她身形優美,舞姿輕盈,如同一隻高貴的天鵝。汗水溼透了她的練功服,但她毫不在意,專注地跳躍、旋轉。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她跳的正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天鵝湖》。

完成了黑天鵝32轉,又跳了一段白天鵝獨舞,角色切換自如,表情和動作恰到好處,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中的佼佼者。

音樂播放至末尾,待到做完最後一個動作,沈清越拿起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汗。

因為剛跳完舞,她的額頭上、臉頰邊還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彷彿晨露般點綴在那張如鵝蛋般圓潤光滑的臉龐之上。然而,這細微的瑕疵並沒有減損她半分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靈動與嫵媚。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

一雙杏仁眼清澈如水,似乎還夾帶著一絲絲勾人心魂的美感。雙眉如畫,似遠山含黛;鼻樑挺直秀美,鼻頭微微翹起,帶著一絲俏皮可愛;嘴唇不點而朱,嬌豔欲滴。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請進。”

“沈老師,晚上的巡演準備好了嗎?”芭蕾舞校的校長方蕾推開門,然後說。

“嗯,人生中第一次去大舞臺表演”沈清越笑意盈盈的說,“她們一個個都興奮的不得了。”

“你辦事,我特別放心。待會兒她們來了還需要整理一下再出發去機場。你也不用緊張,到時候我和張助教、李助教一起幫你。”方蕾欣慰的說。

這位沈老師不僅舞功精湛,又溫柔體貼,還會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她至今帶了四屆三級培優班(少兒舞校按年齡分三級,每級有普通班、培優班)這兩屆學生全員考過,並且都拿到了優秀的成績從舞校畢業。

“好的,校長。”沈清越應下,看了眼時間,心裡想著她們該到了。

這不,校長前腳一走,後腳那些學生就蹦躂著來了。

“校長好。”她們打完招呼就推門進來。

八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女孩們大大咧咧的跑到沈清越身旁,圍住她。

“沈老師,沈老師!”她們最喜歡眼前這個溫柔漂亮的只大自已八歲的姐姐了。表面上是師生,其實都跟閨蜜一樣處著。

隔三差五的給她們買零食,從來不說一句重話,而且教的方法有趣又好記。搞得隔壁幾個班的學生天天來這裡觀望。

“這次去燕京巡演,校長同意等演出完了之後帶你們去網紅街玩。”沈清越邊揚起嘴角邊和幾個姑娘打鬧。

聽到這話舞房裡又炸了起來:

“老師我愛你!”

“哇哇哇……!”

“老師我快要高興的哭了……”

“老師我要跟你表白!”

……

待一小時後整裝完畢,校長髮表完講話以動員全體學生之後,就坐上舞校的專屬大巴開往南安機場。

機場的長椅上,助教正在清點人數,這陣仗吸引了很多路人來圍觀。

“滴滴滴滴……”沈清越的手機鈴聲響了,她從包裡拿出手機,走到無人的地方接了起來。

“媽。”

“清越到機場了嗎?”手機另一頭髮出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

“到了,估計得明天晚上才能回去。”沈清越乖乖的說道。

“你如今二十二了,在外不要光想著照顧學生,還要照顧好自已。”中年女人說。

“知道了,媽。”掛了電話,沈清越感覺心裡一陣溫暖。

這個中年女人就是沈清越的母親江雲舒,年輕時是國內頂尖芭蕾舞團的首席演員,與很多芭蕾名家相識,是沈清越的啟蒙芭蕾老師。

因為她剛生下來,做醫生的父親就因救災犧牲,所以從小陪伴她的是母親。

在家裡,她們是母女。在舞房裡,她們是師生。在舞臺上,她們是搭檔。

沈清越三歲開始學習芭蕾,江雲舒對她的要求很高,時常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堅持下去。”基本功一練就是一整天,但是江雲舒都陪著她一起練。

都說母親是子女的第一任老師,江雲舒教會了沈清越堅韌的品質。

從小到大她拿過許多獎項,小至省級,大至國際級,並在舞壇上有很大的成就……但這全都是母親的功勞,母親是她這輩子最要感謝的人。

舞臺上,她們搭檔演繹了許多著名芭蕾劇目:《胡桃夾子》、《天鵝湖》、《花木蘭》、《吉賽爾》……

她一直都是邊學習邊跳舞,高中畢業,就開始專修芭蕾。

即使十八歲那年的演出,那個她人生中第一次大變故,因為別人故意陷害栽贓,她被撤除了所有比賽資格,終生不得上舞臺。母親依然相信她,跌下自已多年威嚴的臉面,為她報警,請律師。可是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證據。最後是沈清越勸母親放棄,她不忍看到昔日光芒萬丈的母親因為自已而變得那麼狼狽。

江雲舒就帶著女兒來到南安,讓她做一位芭蕾舞老師,自已也可以繼續跳舞。

她告訴女兒:不管到哪裡,她都會相信她,支援她,她永遠是她的驕傲。

——

聽著播報員的廣播,終於等到她們登機了。沈清越幫著學生們拿書包,讓她們先上去。

八個學生大部分是第一次坐飛機,都忍不住尖叫。

“看看她們興奮的樣子。”張助教對沈清越說。

沈清越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誒,沈老師,聽說南航的飛行員都特別帥,你見沒見過呀?”李助教帶學生上飛機之後,藉著幫其他老師拿東西的理由湊過來說。

沈清越笑意更甚,但此時她想把李助教的嘴縫上,“我怎麼可能見的到飛行員?八竿子都挨不著邊的人。”

“可是你長的這麼漂亮,剛才好幾個男的都盯著你看。”張助教也跟風著說。

“好了好了,再不上去艙門都要關了。”沈清越見這和以前一樣沒完沒了的架勢,轉移話題道。

——

一行人上了飛機,待繫好安全帶,沈清越發現她旁邊坐著的一個學生和別人不太一樣,好像有點……生氣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在候機室還好好的。

她記得,這個學生叫陳藝涵,芭蕾跳得很好,資質出眾。看著挺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誰惹到她了?

“藝涵,怎麼不高興呀?”沈清越柔聲問。

陳藝涵看著對她這麼好的老師,眼眶紅了起來。可是還沒說話,一位空姐走過時聽到了,說:“這小姑娘一登機就吵著要去駕駛艙見陳機長,說她是陳機長的妹妹。駕駛艙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最後還是她的校長把她帶回來的。”空姐行了禮,然後就走了。

沈清越頗為驚訝,問陳藝涵:“藝涵為什麼要去駕駛艙?”

“爸爸媽媽……對我說……說哥哥會來看我的演出……我怕他……怕他忘記,就想去提醒他……”陳藝涵哽咽著說,“我不知道……駕駛艙不能進去……對不起。”

看著面前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沈清越於心不忍,安慰道:“好了,不哭啦。再哭的話我們藝涵就不漂亮了……你哥哥肯定不會忘記去看你的演出的,藝涵要好好跳,不然你哥哥可要笑話你哦!”

陳藝涵頓時不哭了,翻了個白眼,氣憤的說:“哼,他敢笑我,我就敢告訴媽媽。”然後又笑著轉過去和同學們玩。

沈清越被逗笑了,正想拿起筆記本複習一下今晚演出的流程。突然,廣播響起——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乘坐G_2070飛機,我是機長陳亦凜。此次航線預計需三小時二十五分鐘。請各位旅客繫好安全帶,有急事可告知乘務員……”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低沉好聽,還夾帶著磁性,讓人聽了特別心安。

後面的英語說的流利自然,沒有絲毫中式口音,少說也需要十幾年的功底。

因為芭蕾舞涉及國際,自幼就學習英語的沈清越這樣想。

五分鐘後,飛機起飛。

沈清越靠在窗前,觀望著外面那一團團柔軟的白雲。她不是第一次坐飛機,只是因為每次坐飛機都沒有好好看看窗外。

不得不說他很會開飛機,從起飛到現在一次顛簸都沒有。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她竟睡著了……最後是空姐把她叫醒了。

——

“同學們排好隊,我們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再去中央劇院!”方蕾大聲說著。

八個小姑娘吵吵鬧鬧的排成一列,坐上了劇院特別安排的大巴車。

等她們來到燕京中央大劇院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八點正式開演,九點半輪到她們演出。

進入劇院時沈清越只感覺很熟悉,因為她十八歲以前基本一年要來這裡不下十次,不是因為觀摩就是因為要演出。

在帶領學生去後臺化妝時的路上有許多人都在盯著她看,沈清越不猜也知道,他們很驚訝自已會以這樣的身份再次來到劇院。

——

G_2070駕駛艙內。

“凜哥,今晚公司給咱放了假,讓我們去那啥劇院看錶演,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去的。”副機長陸鳴伸了伸懶腰然後咯咯的笑著。

“去。”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說。

“???你說啥?”陸鳴沒反應過來。

“去。”陳亦凜用餘光看著陸鳴,似乎在說:你有意見?

“艹!不不不,我是說陳大機長什麼時候對藝術那麼感興趣?”

“我妹要演出。”陳亦凜多說了四個字。

“哦哦哦,藝涵啊,剛才乘務員說有個小姑娘登機的時候硬要往駕駛艙裡闖,還說陳機長是她哥哥,該不會是你妹妹吧?”

“嗯。”一聽就是她。陳亦凜挑了挑眉,心裡一陣嘲諷。

陳藝涵是小自已十四歲的親妹妹,也許是性別和年齡的代溝,他們平時沒有什麼好聊的。再加上陳亦凜常年在外“飛來飛去”,所以兄妹倆要麼不見面要麼一見面就吵。

這次是父母得知陳亦凜今晚放假就以“道德綁架”的形式硬要他去看妹妹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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