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束一聲令下,上百隻羽箭在半空中,如瀑般傾瀉而下,最先射殺掉排頭的兵士,令敵軍猝不及防。

敵軍後排將士反應迅速,立即以盾作擋,形成一排盾牆,遮擋著前進。

敵軍分兩撥進攻,第一撥用盾遮擋前進,待至城門下,兗君城牆上以大塊落石抵阻擋。

第二波進攻時,突然腳下一空,上百人落入長長一道深坑中,深坑有人一半高,裡面盡是乾草,不知從何處燃起火星。

敵軍在落入深坑那一剎那,灑滿油的乾草瞬間燃起,形成一道火牆,數百人引火燒身。有人掙扎著爬出,四處亂竄,擾亂後方方陣,有些被撲滅了身上的火焰,卻燒傷大片,有些火勢較大,直接被自已人刺死。

火牆形成一道阻擋後方的屏障,兗軍城門大開,陳束派出一隊五百人的騎兵,以最快的速度將城牆下的敵軍盡數殲滅後,又退守城中,關閉城門。

首攻告敗,後方的李斛氣急,雖說只是以小部分兵力侵擾,可這些時日,他還未像今日這般挫敗,若此時撤兵,今後還有何顏面領軍!

兗軍閉門不出,李斛的陣法也用不成,便下令,命副將率餘下半數兵力猛攻,一邊藉助雲梯盤上城牆,一邊用重木撞擊城門。

可陳束仍緊閉城門不出兵,在城牆上利用巨石、火油死守,約莫一盞茶,仍未攻下。

李斛憤怒至極,“沒用的東西!”

隨即,便再派身旁餘下半數將士前去相助,相助的將士方至城下。

突然,不知從何處襲來的火團,打散了李斛所在方陣,不少將士趁亂逃竄。

逃至過木橋時,未發現橋上被刷滿了油,一時不察,過橋的人盡數滑倒,落入水中,來不及冒頭鳧水,只見平緩的河流湧現一片片殷紅。

與此同時,急促的戰鼓聲如同雷鳴般響徹四周,李斛及其餘下將士瞬間被兗軍包圍,兗軍人數之多,李斛及其將士足以被全數殲滅。

另一邊,陳束將城門大開,率領將士突出重圍,以多勝少。

李斛與僅剩的十幾名將士殺出一條血路,他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他……是敗軍之將。

此時天已大亮,許是死到臨頭,李斛也無懼了,扯著嗓子,高聲喊道:“陳束!你出來!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怎麼變縮頭烏龜了!”

可從兗軍中現身的不是陳束,而是一道騎著紅鬃馬額的玄色身影,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握著弓臂,馭馬緩緩走到敵軍眼前,冷眼俯視著李斛,十分傲氣。

李斛不否認,眼前的人長得煞是好看,只是眼神過於凌厲,令人生畏。

趙亭玉不必開口,側旁便有人遞來一支羽箭。

她伸手接過羽箭,看著眼前僅剩的敵軍,沉聲道:“本王乃兗朝雲陽王,爾等能死在本王劍下,也算幸事一樁。”

李斛知道,兗朝先雲陽王膝下有一子,受兗朝陛下寵信,受封雲陽王,並攝政,想來正是眼前這位。

趙亭玉架起羽箭,箭在弦上,箭頭對著李斛等人,道:“本王可以放一人走,至於放誰,由你們自已決定。”

後又補一句,“換言之,一人活,餘下的……都得死。至於死在誰的劍下,都一樣,本王不挑。”

李斛清楚,這分明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於是指著趙亭玉,罵道:“你們未免太過狠毒!”

“狠毒?”趙亭玉將箭頭指向李斛,每說一句,殺意愈深,“爾等殺我兗朝將士時,可有放過他們一命?”

“爾等率軍攻入我朝時,可有想過百姓會因戰亂顛沛流離,餓殍千里?”

“又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李斛高喝道:“別忘了,你們的凌大將軍還在我軍手裡,若本將軍——”

只聽見“咻”地一聲,李斛的脖頸瞬間被趙亭玉射穿,餘下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了。

餘下的人見況,紛紛自相殘殺,接二連三地倒地,最後活下的,是一個面板黝黑的大鬍子。

趙亭玉說到做到,放他離開。

大鬍子倉惶地跑到駐向的營地,將此事稟報了李斛的同胞兄弟李執,李執一怒之下,殺了回來報信的大鬍子,隨後派人快馬加鞭,傳信至陽城。

戰事稍停,趙亭玉便馬不停蹄地找出守城薄弱之處,除此之外,還親自督建防禦工事,以防萬一。

如趙亭玉所料,經此一役,敵軍不會在輕舉妄動,這也為援軍抵涇南爭取了些時日。

援軍人數眾多,涇南城地方不大,若容納這麼多人,難免驚動敵軍,於是,趙亭玉便下令趙潼率半數駐守涇南,而青州守將宋長雁率軍駐紮在距涇南後方,距離不足百里。

首戰告捷,雖是好事,但目的只是讓敵軍有所畏懼,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將凌將軍救出來。

涇南縣衙暫時作為處理軍務的地方,趙亭玉正與下屬將士商量如何救凌大將軍的的對策。

最先開口的,是滄州關將軍,“依末將拙見,凌將軍性命為先,我們可與羌離軍講和。”

趙潼隨意地抱胸,看了一眼關將軍,“若是他們有此意,在攻下幾座城池之後作為威懾,就可以和我朝講條件退兵。但如今攻到涇南這個重要關隘,明顯是沒有要講和的意圖。”

徐州韓將軍暗自思忖良久,“那就只有潛入敵營,救出凌大將軍,可……敵營層層把手,想要救人不是易事,光派人打探敵營訊息就不知要多久。”

陳束眼眸一亮,道:“王爺,凌姑娘此刻正潛藏在陽城,打探凌大將軍的訊息。”

“凌眷?”趙亭玉道:“她不是在京都嗎?何時潛進的陽城?”

陳束道:“聽聞凌大將軍被擒,凌姑娘就從京都趕來,自敵軍攻下陽城,她便獨自潛進打探訊息。”

“末將擔心凌姑娘的安全,便讓人暗中相助,每隔五日報一次平安。”

“可有訊息?”趙亭玉問。

陳束道:“凌姑娘說,陽城守衛森嚴,尤其是羌離國國師暫居在陽城的府邸,進出都需國師親印。”

聞言,趙潼嘲笑出聲,“回自已府上還要親印,如此興師動眾,這國師怕不是就想讓人知道,他府上藏了人吧。”

如趙潼而言,這位國師此舉的目的,像極了甕中捉鱉,他的居所,就是陷阱。

趙亭玉頓時面露擔憂,獵人佈下陷阱,自是要捕到獵物才肯罷休,就怕這個陷阱正好是引凌眷前去查探。

“訊息是何時得到的?”趙亭玉問。

陳束低頭算著日子,“估摸著有五日了,今日午時,派去相助凌姑娘的人會傳信回來。”

趙亭玉看向屋外院落樹下的倒影,已然傾斜,此刻將近申時,卻仍未見傳信的人,只盼她的猜測是假的才好。

至於潛入陽城營救凌大將軍,也暫時耽擱,另想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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