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並邦邦的作響,急促的風聲是危機的傳達者

不時的壓抑低吼和傳達訊息的嚎叫,在混戰中塑造出一種搖搖欲墜的秩序

揮舞的銀光昭示死亡的降臨,當然降臨的死亡已經有些數目了

但遠遠還不夠!

樹葉教風摩挲的颯颯出聲,而軀體碰撞到的樹木無論多宏偉,都會留下巨大傷痕

留下巨大傷痕的還有草皮,還有大地

毀滅當然是生命的絕境

在裂裂的戰鬥場邊緣,有這樣一個奇形怪狀的人

他的周身光明不生

空氣充斥著黑暗的空間,護衛他的鐵欄上時不時有水珠凝成落下或蒸發

悶熱的環境已然與外界產生了氣壓差,任何動靜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音

這聲音將是恐怖和壓抑的聚集。

就像某個嚴密牢獄的最底層,最深處,這是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虛無之地

唯一的光明來源是時不時被戰鬥中的大劍層層折射的微弱日芒或月芒

如若不去靠近,不去觀察,不去注視他胸膛的起伏

那麼他儼然是一個死人

然而只要遠遠看一眼,多數人就會斷定他仍活著

我們可以看到,一種灰敗,一種迷一樣的暗影,正在侵蝕這個世界

教這男人身邊的一切都汙染,毀壞!

這處角落,若有任何路過的人瞥見,都只能感到晦氣無比,並遠遠避開

以身飼鷹的慈悲佛陀也應當必須會繞道而行......

鬥爭的聲音漸漸消退,只餘下野獸臨死前痛苦的出氣聲或抽搐時剮蹭地面的餘響

理應是這樣!勝利者緩緩上前接取她的寶物,與她不相稱的巨劍已壽終正寢,連燒火棍也沒資格再做

棄了這戰友的殘軀,再伸手把住鐵籠的欄杆,使力氣一把將之翻過來

嬌小的身軀揹著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半開放式棺材,若有旁觀者,那麼這場景定會讓他忍俊不禁

於常理而言,這狀況看起來卻也滑稽

樹葉的聲響又再次複雜了起來,這是強大捕獵者自信的宣言

雖然強大捕獵者們的屍體已經可以堆積成一座至少四十米的山丘

“麻煩了”

少女的嘆息不含一絲感情,但這確實是對當前情景的最客觀描述

她輕輕將棺材放下,再提起隨時會完全崩毀的巨劍

一道黑影飛來,少女舉劍砍去

“嘣”

鈍器擊打的聲音,隨之掩蓋的是野獸顱骨炸裂的聲響,而接下來,巨劍劍身上的裂紋開始蔓延

又是一頭!少女蓄力一拳將這畜生打的腦漿四溢,但襲擊並未結束

在她動作的同時,又一頭畜生抓住時機撲上來撕咬

而身後也再襲來一頭欲要把她背脊抓開

她下軀一扭抓住正面來襲的魔化犬的頸骨,反手把它當成武器甩向背後來襲的偷襲者,將這兩畜生撞得血肉模糊,下一刻又起跳避開兩頭再襲來的魔化犬,空中轉體掃腿把它們踢成霍金

似是這樣的血腥壓制力給其他魔化犬帶來了壓制

但她知道這些沒有恐懼的魔化畜生一定在思考更狡詐更高效的辦法

聞味而來的魔化狩獵者越來越多,幾乎要將這片原本順便選好的休憩地點圍堵,水洩不通

少女開始心慌,這非是她害怕魔物,也非是沒有信心突出重圍

是直覺

圍滿的魔物們並沒有高效的擁上,透過數量壓制她的行動,反而時不時只出現四五隻弱小的魔化犬,魔化猿,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來車輪戰,更強大的變體魔冷眼旁觀

體力在流失,周邊魔物的屍體成批成批地增加

精湛的搏鬥技藝掩蓋了少女奧法力量的缺失,也隱藏了她的疲憊

但這些東西並非不存在,精神狀況在飛速的惡化!

她現在就是一臺屠宰廠裡的肉類分割器,精準簡潔地執行

遙遠的地方有風聲

有風聲!

那是一個在傳說裡也極少出現的身影

在吹牛大王胡謅的歷險故事裡都絕無可能出現的敵人

或許在創世的神話裡能成為世界暗面的根源存在

少女並不認識,但她的直覺很準確

魔物的攻勢開始放緩,給了少女更多的喘息之機,也許再往後可以回覆足夠的能量

傳送陣?或許可以脫離,但要將他們傳送到何處呢?

戰鬥的烈度下降到已經足夠她分神思考這些了

掰斷了上前來的最後一頭魔角岩羊的脊椎,所有的魔獸都開始觀望

不,不是觀望

沒機會了,逃不了了

那遙遠地方的恐懼之物似乎在踱步

如緩實快

熟悉的腐朽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身體傳導到大腦的訊息讓少女知道了一件事,迴光返照是生命對智慧的憐憫

緊繃的意識放緩了,絕望沒有侵蝕到她的意識,但帶出來一個更加令人無可奈何的事實

她不再警惕那個陷落的化身,也無心再注意祂

眼淚止不住地奔湧而出

她轉身蹲下,伸出手

遠方的絕望開始聚集,形成一個不知是何物的圓球,絢爛的色彩與光芒瘋狂地在黑暗上奔逃,地平線上的夕陽餘暉正在消沒

她只感覺這棺材似的牢籠中的黑暗傳遞出溫暖

“對不起…我的…最後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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