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按摩
沖田總悟找到真希時，她本來不想理他的，但聽到他說真選組大半的隊友都昏迷不醒時，她還是黑著臉任由他拉走了。
跟著他一直走到了掛號處，真希滿臉問號，不敢置信地問他：“你找我來跟你一起掛號？”
沖田總悟：……
他也知道自已幹了傻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真希，也不回答她的問題。他能說些什麼？他總不能回答：因為土方先生叫我來找你幫忙，我就直接想也沒想就跑來找你了吧？
那也太奇怪了。
真希看著他那一副心虛但迷之理直氣壯的樣子就來氣，以為他是故意折騰她。於是，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先自已在這裡弄著，我回去給同事們打個招呼，順便把我的工作處理完。真是的，你當我很閒啊？”
“哦。”沖田總悟慢吞吞地點點頭，又輕飄飄地說，“那你去吧。”那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彷彿把真希急急忙忙拉過來的人不是他似的。
真希被他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但在醫院也不好發作，只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我真是欠你的！”又忍著氣跟他說了幾個醫生的名字讓他掛號，這才匆匆走了。
“這位先生，星源醫生是你的朋友嗎？”排在沖田總悟前面的一個年輕男人轉頭，有些羞赧地問。他剛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本來想和真希打個招呼說幾句話的，但一直沒有鼓起勇氣。直到真希走後，他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沖田總悟。
否認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抬眼間，沖田總悟注意到男人眼裡的期待，以及通紅的耳朵尖。他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紅眸裡暗光一閃即逝，他的語氣不經意間染上幾分怒氣：“你打聽她幹什麼？”
“啊，不是不是，不是打聽，”男人連忙擺手否認，然後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想認識一下星源醫生。”
“認識她？我看你是想追她吧？”沖田總悟忍著心頭莫名其妙湧出的噁心感，直接戳破男人的心思。
“啊！”男人似乎是個很內斂的人，沖田總悟的話一出，他的臉瞬間就紅透了，頭也不自覺地垂了下來。做了好一會兒的思想工作，他才結結巴巴地承認：“我，我確實很憧憬星源醫生。”
“哦，所以呢？”沖田總悟努力壓下心頭的不適感，語氣不自覺地變得很不客氣的。
“所以，請問先生能幫我引薦一下星源醫生嗎？”男人誠懇地詢問，隨後又失落地說，“她的人氣太火爆了，我每次想來碰運氣掛她的號都掛不到。”
“那真可惜，因為你今天也掛不到她的號了。”得知男人的目的，沖田總悟的嘴唇輕輕扯起，惡趣味地說。
“啊……”男人也想起了他們之前的對話，但他猶不死心，“那先生，能請你把星源醫生的私人聯絡方式給我嗎？”
“不能哦，”沖田總悟臉上仍然帶著笑，但語氣卻涼颼颼的，“是男人的話，就自已問她要啊。”
他倒是想，但是她太忙了，他根本見不到她啊！
男人慾言又止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嘴唇囁嚅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敢再和他說話。雖然他長相斯文俊秀，臉上還帶著純良的笑容，男人還是莫名覺得身上有點冷。眼看隊伍馬上就排到自已了，知道見真希已經沒戲，於是沒有掛號就悄悄走了。
離開前，男人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姿挺拔的慄發少年一眼，少年臉上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表情，冷得有些嚇人。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然後垂頭喪氣地走了。
沖田總悟似乎察覺到了男人的視線，他轉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後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
將真選組的隊友都安頓好，翻看著病歷本，真希皺著眉輕聲責備道：“人都貧血成這樣了都沒想到送到醫院來，你們的腦子裡裝的都是沒用的廢料嗎？”
“真希！”近藤勳受傷地扯著帕子淚流滿面，“你怎麼能罵我們？”
“難道我說錯了嗎？”真希毫不客氣反問，“一群大老爺們，竟然被鬼嚇得基本的生活常識都忘了。”
有被內涵到的土方十四郎也不自然地咳了幾聲。
聽到他的聲音，真希的表情才柔和了些：“土方前輩，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你就先打個電話來問問我，我能幫上一點是一點。”
“好，辛苦你了，真希。”土方十四郎連忙答應，也明白自已這次差點就因為害怕誤了事。
真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些疲態，然後合上病歷本走出了病房。
一直沒說話的沖田總悟見她走了才有點反應，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一眼土方十四郎，然後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星源。”他叫住真希。
真希頓了一下，然後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才轉身無力地問：“怎麼？”
“剛剛有個男人向我打聽你。”沖田總悟向她大概描述了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徵，“你認識嗎？”
真希對他的描述有些熟悉，她耐著性子想了想：“啊，大概是之前接觸的一個患者，好像叫……渡邊律。”
“嘖，那你還真是受歡迎呢。是花蝴蝶嗎？”得知他們認識，沖田總悟來不及思考，刻薄的話就脫口而出，“才和醫生約了會，馬上又有患者追求。”
真希被他說得一愣，隨後皺著眉頭嫌惡地回答：“我怎麼樣都與你無關。”說完，她又揉著似乎更痛了的太陽穴利落地轉身離開。
見她要走，沖田總悟條件反射地大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臂。
被他罵了還不夠，想走還被拉住不讓，這讓本就因為疲憊有些煩躁的真希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她奮力掙扎了幾下，但已經忙了一天的她沒什麼力氣，於是生氣又委屈地衝他吼道：“放開我！”
然而沖田總悟好像聽不見似的，反而拉著她繼續往前走，直到走到她的宿舍房間前。
“你幹嘛？”不知道他這是在搞什麼名堂，真希防備地盯著他。
“別問那麼多，開門。”他不耐煩地輕輕推了真希一下。
“什麼毛病？”真希不滿地瞪著他，但幾分鐘之後，他還是沒什麼反應。無奈的真希只好認命地從包裡翻出鑰匙開門。只聽門鎖“啪嗒”一聲開了，真希還沒來得及反應，沖田總悟就輕貼著她的後背伸出長臂先行一步，推開門進了房間。
而真希幾乎是被他整個環在懷裡，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劑的味道。反應過來，她應激似的蹦出老遠，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幹嘛？”
沖田總悟無語地上前，一把將她拉到沙發上按著坐下。就在真希以為他要把她掐死而劇烈掙扎時，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揉捏起她痠痛的肩膀，身體上的舒服和心理上的彆扭一齊襲來，真希瞬間整個僵住不動了。
真希：……
身後的人還繼續按著，手法還挺專業。
真希沉默了半晌，還是遲疑地出聲詢問：“那個……你還是沖田總悟本人嗎……啊！”
揉捏的動作徒然加重，酸爽得真希大喊了一聲。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背後傳來涼涼的聲音。
“哼，誰叫你這麼反常？吃錯藥了？”真希半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回答。
“別亂猜了，我就是怕你累死了。你畢竟還是有點本事，以後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沖田總悟一邊輕柔地幫她按摩放鬆，一邊說。
“哈，那感情好，”真希笑了，“以後要是都有這待遇，有什麼忙你隨便說，我肯定能幫就幫！”
“看我心情吧。”沖田總悟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明顯輕快不少。
“切，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