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子
都淮竹突然前傾同時右手蓄力對著沈自衡的小腹就揮出一拳！
拳頭就要接近的一瞬間，沈自衡迅速左側躲過這一擊，右手一抬緊緊抓住都淮竹的右臂往外一拉，都淮竹順勢往前一邁甩出左勾拳！沈自衡用左手包住其左拳雙臂一拉，趁都淮竹被迫張開身體向前時雙手猛的一旋，都淮竹背部朝下被摔到了地上。
“唔！”都淮竹瞳仁劇烈收縮，雙手被緊緊錮住再起不能。
勝負已分。
都淮竹瘋狂喘著粗氣，手臂脫力，全身劇烈疼痛，腦袋被沈自衡強制向上仰起。
良久，都淮竹從疼痛中回過神，意識到戰局已分。
瞳孔裡倒映著皎潔的月亮，然後是沈自衡淡色的瞳孔。
沈自衡淡淡地說道，“身體抱恙？賭約可以廢除。”語氣怎麼聽怎麼嘲諷。
都淮竹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了張，反覆多次，只得咬了咬牙狠厲道:“你贏了。”
沈自衡只是垂眼冷漠地望著都淮竹。他剛要說些什麼，察覺到有水滴到了臉上。
下雨了。
“今天就這樣吧。”都淮竹艱難起身，撈起揹包頂在頭上，抬腿打算離開，就被人拽住了衣角。
他表示疑惑。沈自衡憋半天憋出一個字，“題。”
“？”
“今天的題還沒講。”
“... ...”
雨越下越大，月亮見好戲已落幕便隱匿了蹤影，徒留都淮竹在風雨中凌亂。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深吸一口氣，放棄掙扎，說道：“那先跟我回家。”
沈自衡見狀才鬆開衣角，從容地在包裡拿出一把傘撐在了兩人的頭頂上。
？
合著你有傘啊？！
————
車內，二人一言不發。
都淮竹望著車窗上模糊的景色，沈自衡則望著都淮竹。
這個任務節點完全失敗了，他對003號說，男主根本就不正常，和你跟我承諾的可不一樣。
003號道：“第一個任務節點評定標準為：主角對宿主具有強烈負面情緒，經檢測，標準達成。因此任務判定結果為：成功。”
什麼？
都淮竹感受著腦後那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所以男主現在非常討厭他？
他不明白男主為何執著於講題，只能理解為想持續刷臉噁心他，不過無所謂，任務完成了就行。
到家後，都淮竹遞給對方一條毛巾先擦擦身子，自已則進浴室開始洗澡。
洗去一身的髒汙和疲憊後，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讓姓沈的進去洗。衣服由都淮竹友情贊助。
待雙方都乾乾淨淨的坐到書桌前，都淮竹才終於多了些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真實感。
兩人對坐了許久，都等著對方開口。
在沉默對視十分鐘後，他實在頂不住那目光裡沉甸甸讓人透不過氣的情緒，道：“為什麼不說話？”
沈自衡反而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沒告訴我題目是什麼。”
“... ...我沒說嗎？”
對方搖頭。
“... ...”
“... ...”
他捏了捏眉心，“……就今天你寫黑板上那道吧。”
沈自衡點了點頭，將題目和演算紙放至桌上，微微湊近後便開始講解。
都淮竹耳邊感受著男人的吐息，胸口震著其低沉的嗓音，聞著其散發著和自已相同的味道，心緒紊亂。
他給他帶來的感覺... ...有點熟悉。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很沒來由，但一直纏繞著他的思緒。
……不過話說，他對他的體術還是有信心的，雖然考慮到身體受損的影響，但打個剛升到高中的小屁孩還是綽綽有餘。
而姓沈的那身法一眼練家子，絕不是003號說的些微變化那麼簡單。
耳邊斷斷續續的講題聲結束，都淮竹回過神，發現沈自衡正略帶興致地盯著他，並未對他的出神行為做出反應。
皺了皺眉，他身體稍稍往外移了移，試圖將彷彿被猛獸垂涎的眼神剝離下來。
“講完了？你可以滾了。”
沈自衡聽著明顯的逐客令不為所動，“第三小問的第一個公式？”
“……什麼？”
“第三小問的第一個公式用的什麼。”
“……”
都淮竹當然不可能答得出來。
“夠了姓沈的。無不無聊？你還真當你是我老師了？別給臉不要臉。識相點現在就滾。”
他被男主刺激了一天已經耐心告罄了。
沈自衡沉沉的眼眸注視著他，裡面混含著粘稠濃厚的不明情感讓他幾乎窒息。
倏地，沈自衡輕笑出聲，在都淮竹驚疑不定地目光中緩緩湊近，如情人般低語道:“不認真聽講，於理，該罰。頂撞老師，於情，更要罰。”
“罰你***！”他剛要起身就被沈自衡握住手腕往下按，不知何時出現的腰帶將他的雙手束縛於身後，任由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姓沈的我******，你*****我***，給我***鬆開！等等！你要幹什麼？！”
被捆住雙手動彈不得的他只能動動嘴皮子，結果沈自衡對著他雙手一抬就給他扔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
望著沈自衡逐漸逼近的身影，都淮竹拼命扭動手腕嘗試掙脫，同時對著003號開始奪命連環call。
系統！男主他不對勁！非常非常不對勁！！他要幹啥！我靠他上床了！！
他手上怎麼還有一條腰帶？！！系統呢？！！救救啊！！！
都淮竹一邊手腕用力掙脫一邊拼命往後蹭，表情強裝鎮定地瞪著對面極具壓迫感的身體，直到後背抵住牆壁，腦海裡一片死寂，他終於知道自已的孤立無援。
救命啊！有男同啊！！！！
沈自衡垂眼望著身下微微顫抖地身軀，面板在漆黑的被褥上顯得格外白皙，不時能瞥見往日的傷痕，胸膛因姿勢向上挺起，透過白色襯衫依稀可見其飽滿的胸肌，實在是……秀色可餐。
他眼神越來越亮，帶著濃濃地危險氣息。
果然還是忍不住了麼。
他顛了顛手裡的腰帶，邊思索著邊把手撫上了眼前的尤物。
“沈自衡！”
“嗯。”
……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