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蘇海市清風中夾帶水汽,吹到人臉上有絲絲的潤意。海洋上的南向和北向季風在這帶海灣相互角逐,時時伴著些小雨和雷電讓人猝不及防。

細密小雨撒在風燁臉上,睜開眼自已居然在洋房花園長凳上睡著了。掙扎起身,興許是自已太累了?但我是怎麼晃進公園來的?大腦一陣眩暈猶如宕機。只好放下思緒不去想,坐上小電驢疑惑的抬頭看著小洋樓彷彿和之前有所不同,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區別。扭著把手飛快騎進大馬路,回到醫院交了器材發現主任也不在。

還好他不在,不然不知道今天的病歷報告怎麼交代啊!風燁想想覺得頭疼,揉著自已額頭走出診室···

黃昏的高架下路燈還沒有開啟,陰暗的天氣馬路也顯得昏昏沉沉,伴隨後腦陣陣的脹痛,讓風燁睜不開眼。

“砰···嘭”高架上突然傳來了震耳聲響,一系列鐵板相撞,零件灑落的聲音響起。

“嘭”又一聲撞擊,高架下所有人大驚失色,一輛黑色轎車前臉已經碎裂,引擎蓋彎曲,發動機冒著白煙,前半身已掛在高架沿水泥護牆上。驚慌失措的眾人已經顧不得車流或訊號燈全部散開,行人或被推搡或電動車倒地,場面極度混亂。

風燁扔下電動車衝上前去,扶起摔倒的路人,站在行人通道中間幫助分散人群。不時抬頭望著黑色轎車。然而不幸的是司機的掙扎解開安全帶想逃,讓車晃動的更加厲害。當車門一開啟,馬上外側傾斜加劇,車輛瞬間俯衝下地面。

“轟--呯”黑車撞擊地面前翻,車窗的防爆玻璃全部碎裂炸開,汽車零件彈射到路邊,人行道上不少人被擊傷。風燁反身抱頭護住身邊小男孩,保險槓碎片還是扎破褲子,刺進了大腿。

或者是應激反應,風燁未感受到疼痛,拔出碎片來不及處理。安全氣囊彈開興許還不至死,風燁思考著立馬朝出事司機跑去。。

手掌剛接觸到司機,突然感受到他的血液流速,且不斷的朝腹部離開身體。他的心率和其他資訊也瞬間傳達至風燁大腦。風燁蹲下身,赫然發現汽車傳動軸插進司機腹部。正準備脫衣壓腹出血口,救護車和消防員趕來把他拉開。

“我是醫生,我可以幫忙”風燁喊道

“先生,你自已身上受傷先需要處理,這裡交給我們”旁邊急救人員連忙道,“您隨我去救護車上處理傷口”

風燁怔了怔,有些不放心,但也束手無策。“好吧,他現在心率120,收縮壓60mmHg,中度失血性休克,脾臟破裂,胸腰椎的爆裂性骨折,雙手前臂多處粉碎性骨折,左腿股骨20厘米處骨折刺穿動脈。高血壓病史。對了,他左臂橈側腕屈肌內還有···肉瘤”說完呆住了,怎麼會有肉瘤在那個位置,還是蠕動的···

急救醫生望著風燁有些不可思議,回過神,覺得這傢伙是哪個平臺小說看多了,瞬間流露出無奈可惜的表情。“小夥子,救人是好事,自已也要量力而行,回頭精神科再掛個號也一起檢查下”。

“醫生,你是懷疑我精神病?”風燁無語了。

“啊?沒有沒有,我這不擔心你可能頭部被撞傷嘛”醫生尷尬地不敢看他,開玩笑,萬一刺激到他精神病發把我打了,跟誰說理去。

“來,我看看你大腿,先把你傷口處理了”說著剪開褲子尋找傷口滲血處。

“嗯?有血漬,沒傷口。怎麼回事?”醫生不解的抄起風燁衣襬。

這時風燁看到手臂上被藤蔓劃傷地方,繃帶已經不見,面板光滑且紋理細密,絲毫沒有受傷過的樣子,頓時感到驚慌。我遇到了什麼?科學怪人和變異藤蔓?接觸就知道人體情況是怎麼回事?我要成蜘蛛俠?不,銀河護衛隊-格魯特?頭上不會長青草吧?

此時不敢多想,不能被抓起來研究,慌忙跟醫生說:“啊,可能是別人的血,我沒事,您先救其他人吧!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先走一步。”

“哎,小夥子,別走啊”醫生看看其他受傷的人,再看看遠走的風燁,還是抓緊回到救助傷者···

風燁昏昏沉沉,不知不覺回到出租屋。張婉婉在廚房忙碌著,聽到開門聲向後探著身體大聲說道:“親愛的,是你嗎?,我有個好訊息要跟你說。你快洗手今天嚐嚐我的手藝。”手裡的鍋鏟伴著哼歌的節奏撥弄著菜等著風燁進來抱她。過了一會兒還是沒來也沒回話,張婉婉關了灶臺和油煙機,奇怪的把頭伸出廚房看看。

“啊!”尖叫著快步走向風燁,“你怎麼啦,咋身上都是血?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話呀,傷哪裡了?”一連串的催問讓風燁眼神聚焦回張婉婉。

“額沒事,都是別人的血,路上發生車禍,我去搭把手。”風燁還不想多說,免得女友擔心。

“喲,救死扶傷見義勇為好醫生啊,走,咱邊吃飯慢慢說”女友推著風燁換衣服,反覆檢查身上有啥傷痕。再三確認後拉著風燁坐下,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笑容說到:“親愛噠,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哦”。風燁看著婉婉,今天婉婉打扮挺特別,俏皮的鵝蛋臉上掛著大框冷茶色眼鏡,可愛的荔枝眼刻意的放電,彷彿讓風燁要注意新畫的眼線。寬鬆衛衣配上塑身瑜伽褲身材凹凸有致,不禁讓風燁心猿意馬。

風燁疑惑著回答:“好訊息?你爸同意你嫁給我了?”

“去去去,想得美!”婉婉啐一口笑道,“我爸見到你肯定得說:你個瓜女子,你咋找列個哈聳撒,哈哈哈哈哈哈”張婉婉笑的直不起腰來。風燁猛地起身,“好,看來我就只能出絕招了,播個種把生米煮成熟飯”說罷就扛起張婉婉往臥室走去。

···

雨聲有節奏的拍打窗戶,遠山被雲層壓住不見山峰。雨傘遮不住大雨,瓢潑撒在臉上,時時迸發的雷聲驚擾市民。這場暴雨持續兩個小時,讓草地滲水氾濫,路面積水難以行走。

張婉婉沉沉的睡去,風燁來到衛生間看著鏡中的自已,突然身體的強橫讓他興奮中懷著不安,目視距離居然可以穿透建築看到百里外的山丘。他緩緩的閉上眼,每條血管和十二經絡彷彿都能感受到,體內血液透著五彩的光,細胞有序的在5倍速的複製、分裂、代謝。腺體網路分泌的激素超過常人,中樞神經系統和外周神經系統不斷在增強擴大。如果現在用MRI掃描,風燁的延髓開始上升直至整個大腦都在進行著更迭升級,激發著胼胝體甚至各類神經元光速的傳導。維持身體運作的能量彷彿儲存在經絡中取之不竭。

第二天清晨,張婉婉拖著卓別林式的步伐去洗漱,揉著小腹,感覺加強訓練了腹肌外加鯊魚肌的痠痛。無奈拿起手機嚮導師請假。風燁來到身後抱住張婉婉。“親愛的,昨天都沒來得及跟你說。”張婉婉嬌羞的對著鏡子裡風燁白了一眼。

“因為我無敵的智慧和出色的研究成果,研二第一學期將有幸到蘇黎世大學交訪免疫學”。

“什麼?太棒了,我就說我老婆那是醫學奇才。”風燁舉娃娃似的抄起張婉婉。

嘭,張婉婉的腦袋一下子撞上天花板···

“哎哎哎,快放下我,疼···你咋現在力氣這麼大了。”張婉婉一個捂著頭看著風燁。身高170的張婉婉平時注重健身,62公斤身上微微肌肉凸顯。但看向這不健身的宅男,185的個子這兩年長出小肚腩了,平時扛個飲水機都氣喘吁吁。今天咋地鬼上身啊。

捏了捏風燁肱二頭,戳了戳他肚子,咦?硬的像鐵啊。“你不會被外星人綁架過做試驗了吧,換了個超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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