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們拿著還帶墨香的新書,新奇不已,左看看右聞聞,甚至還有湊上去聞的。

趙知讓讓她們署上自已的名,“這書是帝師編寫的,這本書包括了識字,詩詞,還有簡單的算術,大家好好學。”

“那我們學了,以後就不用擔心不識字被騙了。”

“對,我學了算術,可以做小本生意了。”

女娘們笑著討論著,對以後充滿了光景,趙知讓會心一笑,拿著書本開始教她們識字。

“鶴帝師,你這府上倒是熱鬧啊。”好幾人笑著聽到一群女子讀最簡單的詩詞,都讀的不順口。

“是殿下鬧著好玩兒,在府上教一群小女娘們玩兒。”常玥琴反而掩嘴笑了起來。

“我們殿下才沒有玩兒,他是認真在教。”阿四路過聽見不滿反駁,“你這小廝。”常玥琴的婢女立刻罵道。

“我們就去瞧瞧殿下如何教小姑娘們怎麼樣。”幾人想去看看熱鬧。

後院裡,趙知讓坐在石凳上,背直腰細,低著頭看書,用布條挽著髮髻,風輕輕吹過,衣衫隨著風擺動,女娘們則低頭安靜寫字。

“殿下真是風姿綽約,不愧是皇室貴胄,小門小戶何人能比。”有人不由感嘆到

“韓公子,不是來看女娘的學習嗎?”常玥琴輕輕笑著問他,就進了後院。

趙知讓抬眼看她合上書,”常小姐,有何事。”

“無事,聽見有讀書聲便來看看。”常玥琴扭頭看了看一群女娘羨慕的看著她,有些不屑一顧,“殿下,可否讓我看看課本。”

趙知讓把書遞給她,常玥琴翻了幾頁之後,“殿下,您這是教的什麼,女娘們應該當從禮學著,您這教她們是讓她們變成毫無禮儀,只識幾個大字的無才無德的女娘嗎?”

“常小姐,禮對你們書香門第的小姐們來講,的確是錦上添花,對她們來講是多餘之事,還請你移步。”趙知讓拿過書,就不想理她了。

“知讓,你這樣說常小姐就不對了。”鶴松瀾笑著拍了拍後背,似乎在給他順氣。

趙知讓不知道鶴松瀾賣什麼關子,果然鶴松瀾慢慢講,“常小姐,錦衣玉食,從未洗過一次衣,做過一次飯,更不會餓肚子,或者被常大人送去給老財主做小妾沖喜,所以你認為禮重要,是吧,常小姐。”

“鶴松瀾,你。”常玥琴臉都氣紅,頭一次這樣喚他名字。

“常小姐,我雖是認同你有些治國之策,但你隨意闖入後院,知讓也未曾同意,還請回去多學學禮。”鶴松瀾依舊不給情面,常玥琴轉身就走。

鶴松瀾瞧見常玥琴走後,自已也走了,不在打擾。

女娘們見他們走後嘆了一聲氣,“殿下,我們也很想成為如常小姐一樣的大家閨秀,像她這樣美麗,可惜我們只是低賤的草民。”

“若拿花來比喻,常小姐是牡丹,而你們就是不知名獨自盛開豔麗的花朵,快寫吧,無須羨慕他人。”

“殿下,我們就像你這樣就滿足了。”

“像我?”趙知讓不解,何時他這樣的人也是她們羨慕的物件。

“對啊,殿下跟其他人不一樣,你從不看輕別人,還願意幫助我們。”女娘們都笑著他,趙知讓臉紅了,只好催促她們,“快寫吧。“

夜裡正要熄燈入睡,春臨慌張進來,“殿下。”

“怎麼了。”趙知讓不解

“少爺,他在屋裡服了藥,情況不好,躺在床上,氣都不順了。”春臨跟他講,趙知讓無可奈何,“那我去看看。”

“少爺講了,不許你去,是我偷偷告訴你的,少爺院內的侍從急得兩頭轉。”春臨搖頭,趙知讓想著估計又是發瘋病了。

思來想去,就隨意拿了本書,“我去看看。”

房間很黑,也沒有一個人,趙知讓想心生害怕,鶴松瀾大概也不想其他人看見他這般模樣,他摸著黑前去,因為他知道,鶴松瀾在前面。倒也不怕了。

鶴松瀾就聞到梅香就知道是誰,“知讓,是有什麼事嗎?”鶴松瀾問他。

“我想問一下書本中的一個註釋。”趙知讓不太會撒謊,就把桌上的燈點燃,走進去看他。

“不要點燈。”鶴松瀾立刻喊出聲,趙知讓摸黑走過去,站在他床邊,“不點燈,我怎麼問你。”

“書是我寫的,我怎麼不知道。”鶴松瀾輕輕笑了起來,“是春臨告訴你的吧。”

趙知讓嗯了一聲,“我現在服了藥,不會再像以前那般了,你回去休息吧。”鶴松瀾輕柔講道。

趙知讓嗯了一聲,起身離開,卻點燃了燈,走了回去,鶴松瀾並不好,臉上很多汗珠,雙眼通紅,藥瓶扔在地上,“這是你講的好多了嗎?”

“這又與你何關,趙知讓,你又想罵我瘋子了對吧。”鶴松瀾扭過頭負氣。

趙知讓自已脫了外衫,上了床,不同往日,“那你平日是怎麼熬過來的。”

“趙知讓!“鶴松瀾翻身起來。“我不要你這般,我平日也就這樣過來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你滾。“鶴松瀾指著他。

趙知讓便也覺著自已輕浮了,自已開口,“是我逾越了。”正欲彎腰撿外衫,又被這人抱著了,“不要走,知讓,不要走,是我被你看穿,我不想你的同情,我根本就熬不住。”

鶴松瀾抱著他,睡在床上,伸手進了裡衣,愛撫著他身體,一刻也不會鬆手,趙知讓被他又給弄哭了,“知讓,還只是摸摸你,怎麼就哭了。”鶴松瀾親他落淚的眼,“是你太燙了。”趙知讓難受。

趙知讓睡在裡面,進來伺候洗漱的婢女聞到香味,捂嘴笑,“少爺,殿下在嗎?”

鶴松瀾嗯了一聲,“他還在睡,今兒不要來人在院內喧譁。”

今兒女娘們看見鶴松瀾教她們,“殿下呢?”

伺候鶴松瀾的侍從咳嗽一聲,大家也都瞭然於心。

每次這樣的事,趙知讓定是會睡到晌午都不想醒的,他睜眼起來想到女娘們還在等他,欲翻身起來,腰疼,腿疼,心裡又覺著自已昨夜不應該這樣,太過於孟浪。

“知讓。“鶴松瀾推門進來,趙知讓正在穿衣,“這是我給你帶的糖糕,你嚐嚐。”鶴松瀾坐在床邊,喂他一口,趙知讓自已接過來,吃了一口,“好吃嗎?”

趙知讓點了點頭,鶴松瀾又給他拿,趙知讓搖頭不吃了,“我先走了。”

“知讓,今日我見你睡得熟,就替你教了府上的女娘們。”鶴松瀾同他講。

趙知讓嗯了一聲,鶴松瀾拉著他手,“你想去街上逛逛嗎?”

“不想。”趙知讓心裡想,跟你去上街,一定會很無趣,如果被常玥琴看見,他可不想理她。

“你與徐滿盈每月都會出去玩兒好幾次,我就不行了嗎?”鶴松瀾反問道。

趙知讓不想回答,當然不一樣,滿盈帶他遊湖泛舟,吃喝玩樂,跟他出門,不會讓他去吟詩作對吧。

“趙知讓,你講話。”鶴松瀾見他不講話,攔著他,不讓他下床。

“是,我當是願意跟滿盈一同出去玩兒,我跟你本就不是一路人。”趙知讓說出實話。

“你說得是心裡話。”鶴松瀾面無表情看他,“我說得全是心裡話。”趙知讓點了點頭,“那你把對我的看法全講出來。”鶴松瀾又若有所思。

“我對你沒看法,對我來講,你是天之驕子,受人尊敬的帝師,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任何看法。我只是很不解為什麼你要同父皇求親,你只是出於道貌岸然的君子之禮,還是因為你發病時需要我,但我不喜。”趙知讓索性就一口講出來,心中的積鬱。

“我以為昨夜是你與我互通了心意,你只在你慈悲心中同情我罷了。”鶴松瀾笑了出聲。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鶴松瀾離開窗邊,推開窗戶,散出屋內的香味,“趙知讓,此後我與你再無瓜葛,城西有府邸你可去住,你想回宮就回宮。”

趙知讓嗯了一聲,“多謝帝師。”起身就離開,他是求之不得。

他內心有些雀躍,收拾了包袱,甚至把這裡昂貴的衣物全放在了原處,他本就沒什麼東西,他從鶴府出去的時候甚至連空氣都香甜的。

他剛出府,就遇見哭著跑出來尋他的春臨,“殿下,你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做什麼去。”

趙知讓以為她是來哭著讓他回府,正欲回絕,但春臨卻講,“殿下,我有一好友喚綠繞,她生得貌美,被一財主納妾,她一直被財主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就打算夜裡逃跑,但被發現了,她就失手殺了人,現在要判她死罪。”

趙知讓一聽,“什麼時候問斬。”

“就這幾日。”春臨哭紅眼,就轉身回府了,跑去書閣看律法,發現律法上寫得很清楚,無論男女老幼,殺人就得償命,但除了,殺人者為求自保,需證物證人。”

“走,我們去大牢。”趙知讓想去問綠繞是為何殺人,瞧見一人牽了匹馬回來,“借用一下。”

趙知讓跨步上馬,伸手拉過春臨,“走。”

“少爺,殿下,騎馬而走,他是怎麼了。”一旁的人不解,看著冷面冷心的鶴松瀾,“不知。”

“少爺,和殿下拌嘴了。”侍從一看就知發生了何事。

“此後,趙知讓的去處不必和我講,他與我此後無瓜葛。”鶴松瀾冷淡講道。

“少爺,老奴早就講過了,殿下是宮裡出來的人,心思難猜,你不顧反對,與他成親,現在要和離了吧。我看常小姐就很好。”老伯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

鶴松瀾合上書,“老伯,你話太多了。”

“少爺,那老奴就去把院裡的後院收拾了。”鶴松瀾沒做聲,就算預設了。

下了馬,綠繞被提出去問審,很多人都在看,知府問綠繞可認罪,綠繞哭著搖頭,“小女何罪之有,府上的大夫人毆打我,老爺折磨我,我只是想逃走,我也未拿刀殺死老爺,老爺就一下倒在地上,大人明鑑。”

“你殺人就是原罪,本朝律法皆知,殺人是要償命的。”知府不聽,用力拍板。

“可律法有說,殺人者為求自保,找到證物證人可免死罪。”趙知讓走出來。

“你是何人。”知府不認識他,“我只是一個見路見不平的人。”趙知讓站在公堂上,“那你可有證物,證人。”知府又問。

“目前沒有。“趙知讓也不畏懼,“來人,此人擾亂公堂,拖下去杖責二十板。”

“大人,你目中無法,律法有講。”

“講什麼講,來人拖下去打。”知府根本不聽。

“大人,我認,還請不要傷害無辜之人。”綠繞不願瞧見無辜之人為他受害。

趙知讓自知莽撞了,“我願責罰二十板,綠繞姑娘定不是有意殺人,我會找到證物證人的。”

“公堂上,豈是你們兒戲的,明日再審。”知府倒是真怕他找到證物證人,於是回府商議。

趙知讓同春臨講,讓她回府,他去查案。

趙知讓前去綠繞殺人的府邸,他繞後巷口,卻瞧見知府大人與黃臉大娘講話,“阿姐,把那小妮子殺了,這你每日給那老頭下的毒藥,就沒人知道了,這家產全是我們的了。”

趙知讓一聽頭就嗡的一聲響了,他又聽見女人聲,“今兒替那小賤蹄子伸冤的是何人。”

“不認識,估計是個窮酸秀才。”

“為了保守起見,我同你講的,那小蹄子最好貞潔了,她不肯跟死老頭合床,你找了人沒,最好讓她自縊在大牢裡。”女人心狠講道。

“阿姐,我就是嚐了那小妮子的味道,才來的。”知府大笑起來

趙知讓怒氣沖天,拿著木棍就打了倆人,然後又去了牢房,瞧見綠繞已經被人抬著出來,幾個牢役還講到,“就是水嫩,死了正好,不用被追責。”

一路跌跌撞撞回去的趙知讓,不知律法為何物,為何女娘們的命運就是不公,為何因為是平民百姓就是這樣草菅人命,達官貴人就生來不同。

於是他暈倒在了鶴府門前,春臨見趙知讓遲遲未歸,一直就在大門等著,看見暈倒在地的趙知讓。

“殿下。”她悲憫喚了一聲,拿著手絹擦拭他臉頰上血跡,引來了府上的人。

常玥琴出來看見,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趙知讓,故作捂嘴大聲驚歎,“殿下,這好似被人侵犯了一般。”

鶴松瀾伸手抱著他回屋,臉上有傷口,肚皮也是淤青,至於為何被說像是侵犯,那便是前夜鶴松瀾在他身上留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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