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之後,自已下床,瞧見碎在地上的九宮環,不對他是睡在軟塌上的,怎麼跑到床上來了。

還有他五文錢買的九宮環,心疼蹲在地上,自已撿到。

“殿下,你怎麼啦。”春臨進來,瞧見他蹲在地上,內衫都未穿,嚥了一下口水。

殿下好香,身子好白,現在春臨理解少爺每天都找人盯著他了。

“知讓,你在撿什麼?”鶴松瀾笑著進來,春臨就立刻實相退下,趙知讓無奈說道,“昨兒才買的,就壞了。”

“今兒,我們上街我重新給你買一個比這個更好的。”鶴松瀾給他披上外衫。

“我不要。”趙知讓不讓他碰,自已隨意穿上外衫。

“趙知讓。”鶴松瀾冷淡喚了他一聲。

趙知讓不解看他,鶴松瀾又笑了起來,“我講我們一起去街上不行嗎?”

“我不想出門,我想把壞掉的九宮環修補好。”趙知讓搖頭拒絕。

“壞了重新買一個不行嗎?”鶴松瀾疑惑問他。

趙知讓把九宮環放在桌子上,自已去櫃子裡拿糖酥,“昨兒我用光銀兩。”

鶴松瀾輕笑了一聲,“難不成昨兒你與李玄舟出府,他不給你付銀兩。”

“他為什麼要我幫付。”趙知讓說著把糖酥放在他手裡。

鶴松瀾看著手裡的糖酥,趙知讓看著他,“街上的女娘排了很長的隊,就為了買他家的糖酥,你喝藥苦,吃點糖酥就不苦了。”

“知讓特意給我買的?”鶴松瀾驚喜問他,趙知讓已經拿著碎掉的玉石九宮環,放在水盆裡清洗。

“你會補。”鶴松瀾放好糖酥,帶著疑惑,“會啊,我的東西就是自已補的,你們的東西都不需要補嗎?”趙知讓反問他。

“趙知讓,我說了,我重新給你買。”鶴松瀾瞧見他手給劃傷了,把他手給抽出來。

趙知讓皺眉看他,“這裡不是你住的宮裡了,不需要你縫縫補補,你看你手弄成什麼樣了。”鶴松瀾拽著他手,不讓他碰了。

趙知讓抽回手,有些生氣,“這是我自已買的,壞了我就應該修,我不需要你給我買,你以為你是誰?”

鶴松瀾伸手就給他把九宮環,摔得更碎了,趙知讓心疼,“你又在發什麼瘋。”

鶴松瀾起身面無表情看他,“趙知讓,我是你的誰,你應該要好好想清楚,還有壞掉的東西換掉就行了。”

趙知讓有被唬住,但他又不肯服輸,“我說了,你是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瘋子,滾。”鶴松瀾轉身便走了。

夜裡趙知讓又瞧見了常玥琴,趙知讓靠在軟榻上看話本,話本講的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男女,因男子被皇帝下命娶公主,導致兩人分開,實屬可憐。

趙知讓又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就聽見有人進屋來了,想到是春臨,也就沒管了

可春臨不會伸手抱他去床上,眯著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是鶴松瀾,趙知讓帶著疑惑不解,這是幹什麼。

給他蓋好被子後,就起身走了,怎麼,連續這幾日跟常玥琴廝混在一起,是密謀了什麼?

果然他在屋裡還沒走,聽他輕笑一聲,“跟女娘們呆久了,就愛看這樣的話本了。”

趙知讓自個鑽到被窩裡去了,怎麼被發現看這樣的話本了。

一大早就被吵醒了,也不知道發什麼事了,門被敲得直響,穿好衣衫,出門去看。

“少夫人,這阿四偷銀子。”賬房先生生氣拽著阿四的衣衫。

“夫人,少爺還在宮裡,老伯出門去了,都還未回來,他們就嚷著找你。”春臨同他解釋

然後府上的人都看著他,“何事。”

“這阿四偷銀子,送他即刻去官府。”賬房先生指著阿四,阿四是一個年紀尚少十分瘦弱的孩子,估計是想嚇唬他。

阿四哭著搖頭,“不是我偷的,不要送我去官府。”

“你就是小偷的種,是少爺心好,讓你進府,你怎麼能偷府上的銀子呢?”大家七嘴八舌指著他罵

趙知讓看向阿四,“如果沒偷,就自已挺直腰,問他們,證據。”

阿四抹掉眼淚,“我沒偷。”

“殿下,你不要被阿四這可憐的樣子騙了,今兒賬上差了5兩銀子,就在阿四的枕頭下查到了。”賬房先生咬定是他偷的。

“那5兩銀子是我攢的。”阿四搖頭不認。

“你昨兒來了賬房,大家都看見了。”賬房先生立刻反駁他。

“我來賬房是打掃房間。”阿四理直氣壯。

“賬房先生能把賬本交給我看一下嗎?阿四你一起。”趙知讓讀過書,雖然功課不好,但也能算賬識字。

賬房先生立刻去取賬本過來,趙知讓看著一筆一的賬,拿著算盤打到,賬房先生每一筆都記錄得很仔細。

阿四在一旁自已比劃著手指也跟著算到,直到看見一張請領單後面粘著一張紙

他小心扯開,“賬房先生,你看,昨兒李嬸再這裡領了5兩,去東街買酥餅,你沒登上,這是請領單。”

賬房先生打了一下頭,“對,這李嬸說常小姐愛吃,少爺吩咐讓她去買的。”

趙知讓伸手拉過阿四,“先生,阿四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瞧他對記賬挺有興趣的,剛剛也在一旁算到,你看,不然他也不會去賬房打掃房間了。”

賬房先生看了一下阿四,“阿四,今兒的事,我不對,那你就先在賬房跟著我做點事情,但我看把醜話說在前面,手腳乾淨,腦子要機靈。”

“好的,師傅。”阿四笑彎了眉眼行禮,賬房先生點了點頭,“我先同老伯去講,殿下,我就先行告退了。”

賬房先生一走,阿四就跪在地上,“殿下,謝謝你。”

趙知讓扶他起來,“你好好跟著賬房先生學。”

“殿下,我會的。”阿四起身。

晚些時候,春臨進屋,“殿下,你可真厲害,連賬都能看得懂,我連字都不會識。”

趙知讓不解,“這可是鶴府,鶴松瀾不教?”

“殿下,少爺是帝師,又不是教我們這樣平民的低賤百姓,我們就只會教洗衣做飯,主子喜歡什麼樣的頭飾,搭什麼樣的外衫,我們好多姐妹都不會,就連算術都不懂。”春臨搖了搖頭

趙知讓卻問她,“不能妄自輕薄,你想學什麼。”

春臨頓時明媚笑了起來,“我想學詩詞歌賦。”

趙知讓扶額,“這個我不懂。”

“那我就學識字好嗎。”春臨繼續笑著。

“好,如果其他女娘想學都可以來。”趙知讓想了想,“那我去告訴她們。”

趙知讓嗯了一聲,春臨給他說了人數,二十來人左右,趙知讓通知他們自已去買一支毛筆和硯臺,十文錢就行了。

於是在午後的小院,趙知讓笨拙的教著每一個女娘,她們也大聲讀著每一個字,每一行詩經。

鶴松瀾笑著支著手看他自已都還未寫成形的字,卻一筆一畫教她人,難懂隱晦的詞也要當場翻註釋,在同她們解釋。

所以趙知讓當不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他平等的對待每一位人,可這世上本就是不平等的。

夜裡趙知讓累得就倒在軟榻上睡著了,懷裡抱著書,鶴松瀾抱他去床上,拿著香膏給他擦了擦有些泛紅的臉頰,“現在十里八外都能聞到你香了。”

趙知讓抱著他手,喚了聲,“阿孃。”

鶴松瀾親了親他,“睡吧。”

趙知讓懊惱看見自個又起晚了,他拿著書,去找鶴松瀾。

他不能誤人子弟,《詩經》中有很多適合女子所學的東西,他可以不學,但他希望她們能夠明白裡面有很多關於女子自立自強的詩句。

夜裡,他前去鶴松瀾院裡,“少夫人,少爺在書房同常小姐議事。”

“那我在院外等等。”趙知讓站在外面。

“夫人,你去屋內等吧。”侍從給他開門,讓他進去。

趙知讓拿著書,坐在椅子上,侍從給他倒了熱茶。“少夫人,我這就去通報少爺。”

趙知讓搖了搖頭,“不著急的。”

“那我給少夫人糕點來。”侍從笑了笑。

趙知讓都坐著打瞌睡了,“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少夫人都等你一個時辰了。”侍從有些著急告訴他

“他來講何事沒有。”鶴松瀾快步入了小院。

“沒有。”侍從搖頭。

推開門,趙知讓就驚醒了,“你回來了。”

“是有什麼事嗎?都夜深了。”鶴松瀾坐他旁邊,瞧見一本書,心裡就明白了。

趙知讓有些羞愧,“我今兒睡過頭了,我是想白日問你幾個問題,這裡我不太懂。”

鶴松瀾同他講了之後;讓人把重新沏茶,遞給他一本書,“這些是適合女子所學的。”

趙知讓咬著糕點,翻開看了看,嚥下糕點,“不行,這些書籍都是皇宮貴族的未出嫁女子所學的禮,她們更應該自立自強。”

鶴松瀾讓他喝下茶水,“也對,是我考慮不周,那你看這本是我謄寫的。”

趙知讓看了之後點了點頭,立刻心生佩服,鶴松瀾這本書裡,不僅有識字,還有簡單詩詞教會她們道理,更加了算術運用,“對,她們就應該學這樣。”

鶴松瀾笑了笑,“你認為好就行。”

“那我先走了。”趙知讓轉身就走,心裡高興,明兒就去跟她們講。

“殿下,少爺昨兒夜裡為了您教的那群小女娘,寫了許久。”一旁的侍從偷偷告訴他道。

趙知讓扭頭看了看鶴松瀾,瞧他也沒那麼討厭了。

“帝師,常小姐,在外。“侍從看了一眼趙知讓,趙知讓心裡不解,這倆人到底什麼關係。

剛出門就遇見常玥琴低頭咳嗽,然後趙知讓從她身邊走過,聞到了梅香,有些震驚,這人真服了梅香,那可是毒藥。

“殿下,松瀾喜歡的只是你帶著的梅香,現在,他還能碰你?”常玥琴示威一般笑了笑。

趙知讓不理解,“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若你真心喜歡他,你得告訴他,你同我講有什麼用?”

“我跟松瀾當然是心意相通,我們青梅竹馬,若不是因為殿下的梅香,我們早就成婚了。”常玥琴說完還擦了擦眼淚,自已倒是一個十足的惡人。

“你快去找他吧,別耽誤了你們獨處的時間了。”趙知讓不想跟她耽誤了,還不如回去看看鶴松瀾謄寫的書本,常玥琴就進屋了。

趙知讓前腳還未走,就瞧見常玥琴出來了,還是被侍從請走的,她又攏了攏衣衫。

難不成每次看見她攏外衫是因為她被鶴松瀾趕出來嗎?還以為倆人是甜情蜜意,還在疑惑之際,“少夫人,你能進裡屋一下嗎?”侍從臉上帶著慮色喚他。

趙知讓折返回去,不知何事,只知常玥琴怨恨看他一眼,房內瞧見鶴松瀾正在服藥。

侍從擔心跟他講,“少夫人,少爺服用太多藥粉了,每次常小姐來,少爺都會大量服用抑制毒性發作。”

“你們不去請大夫。”趙知讓進房裡,瞧見鶴松瀾凌亂的頭髮,靠在木椅上仰著頭,手裡握著藥瓶,剋制著自已。

“要請,大夫嗎?”趙知讓向鶴松瀾走去,“無妨,知讓,你回去吧。”鶴松瀾還打算起身,趙知讓伸手摁下他,“你快去休息吧。”

鶴松瀾聞到趙知讓的香味,“知讓,夜深了,你回去吧。”

趙知讓點了點頭,“常小姐,身上帶著梅香,你與常小姐情投意合,自是可以。”

“可以什麼,趙知讓。“鶴松瀾反問他。

“自是你之前對我做的事。”趙知讓不知他為何生氣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對吧?罷了,你走吧。”鶴松瀾自已起身,走向屏風後。

“你跟我成親,不就是為了解你身上的毒嗎?”趙知讓不知他為何要裝成正人君子。

出來的趙知讓只覺著生氣,這帝都的人全都知道他與常玥琴倆人青梅竹馬,他成全他們還有錯了,明明倆人就在府上呆在一屋,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躺在床上的趙知讓,又拿著鶴松瀾謄寫的書,想著侍從的話寫了一夜的書,也就不同他置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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