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有人來敲門,趙知讓去開門,瞧見了鶴松瀾,淡然看他,“帝師,何事。”

“無事。”鶴松瀾提著燈籠前來,趙知讓就打算關門了,畢竟鶴松瀾夜裡來都沒好事兒。

“等一下。”鶴松瀾用手擋著,趙知讓不覺就冷臉看他了,“還有何事。”

“若你還在記恨…”鶴松瀾前來有意道歉,“帝師,言重了,本就是我做錯了事,罰也應當,學生明日還要上課,帝師請回吧。”

趙知讓趕緊關門,心裡想這鶴松瀾又想玩什麼花樣。點著油燈,想不明白,還是趴在桌子上睡吧。

書院裡有些熱鬧,原是鶴松瀾有心的學生們都送了他壽禮,趙知棉拿著寶盒,滿心歡喜。

“七殿下,你不知今日是帝師…”金縷還敢同他講話。

“不知。”趙知讓根本不讓她把話講完。

“好吧,我看平日帝師最為關心你,你竟然如此沒心。”金縷嗤笑一聲,便走了。

趙知讓翻開書,他不知自已有何錯,就聽見書院內侍前來,“帝師,身體抱恙,讓大家各自回院。”

大家不由哀嘆一聲,趙知讓收好書就走,倒是看見李玄舟,“李大人。”

李玄舟迎上去,“殿下。”

“你來書院何事?”趙知讓不解,“殿下,臣來書院尋常小姐。”

趙知讓嗯了一聲,轉身就打算走,“常小姐。”李玄舟瞧見常玥琴,上前相迎。

趙知讓出於好奇又扭頭看了李玄舟一眼,臉上還帶著笑意,趙知讓不由心裡打了個冷顫。

他想著以前,他幾乎都不記得有常玥琴這個人在,大抵因為以前他不在意這人。

“常小姐,你同我講的查案方法,是怎麼想到的。”李玄舟與常玥琴一同往前走。

“小女,也是從書中看見,李大人不嫌棄,小女就把這書轉送給你。”常玥琴笑了起來,模樣倒是明豔可人。

“我的好知讓,那日你怎麼跑了。”趙知海坐在他院裡,身後有一群人。

“三殿下,你有何事。”趙知讓退了兩步。

就被人圍著了,“知讓,你今天就乖乖跟我一起回府。”趙知海讓人扣著他肩膀,打暈了他。

等他醒來,趙知海坐在他面前,趙知讓翻身起來,被趙知海掐住他脖子,捏著他臉,正欲喂他藥,“知讓,服了藥就可以跟我一起快樂了。”

就聽見有人匆忙進來,“殿下,帝師在外。”

趙知讓一把推開他,起身往外跑,被趙知海的人抓著,摔在地上,“關在後院裡。”趙知海吩咐。

後院裡趙知讓被綁著手腳,堵著嘴,前院裡,鶴松瀾坐在椅子上,瞧見了趙知海,“三殿下,近日多人查出你府上藏有五石散。”

“帝師,子虛烏有的事,你們愣著做什麼,給帝師上茶。”趙知海笑了起來。

鶴松瀾揮了揮手,“茶不用了,人放了。”

趙知海撓了撓頭,“帝師,你說的什麼我不懂。”

“是嗎?殿下,竟然想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就只能告訴陛下,你不僅服用五石散,還脅迫本朝官員一起服用。”鶴松瀾輕笑一聲,看著趙知海。

“帝師,莫須有…”話還沒講完,鶴松瀾就讓人扣著一煉五石散的方士出來,“熟悉嗎?”

“帝師,此人我不認識。”趙知海極力否認,“這帝都煉五石散的方士,可不會像你這樣蠢,哪個府邸需要五石散都列了名單的,你要看嗎?”鶴松瀾遞給他名單。

趙知海看著名單,甚至還有自已府上的章印,“我這是許久未見知讓,邀約他來府上玩,來人請知讓出來。”

“以後還望殿下不要這般了。”鶴松瀾並未拿回名單,趙知海賠笑,“知道,帝師,我絕不再服用。”

鶴松瀾冷笑一聲,“沒人在意你這般的廢物。”

“是,是,以後我絕不胡亂帶知讓出宮玩了。”趙知海點頭哈腰,鶴松瀾絲毫不想看,起身就打算走。

“帝師,你不帶知讓走嗎?”趙知海見他起身走,鶴松瀾沒理會他。

趙知讓又無緣無故被放出來,坐在馬車上,“知讓,是三哥做得不好,送你回宮了。”

馬車上的趙知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發什麼了事,導致他這般害怕,轉念一想也知是誰。

他讓馬車在鶴府停下,不知為何他願意幫著自已,卻瞧見了常玥琴同鶴府的人笑著一同出來。

“七殿下。”常玥琴同樣也是明豔動人笑意看他。

“何事。”趙知讓扭頭看她,“七殿下,松瀾已經睡下。”常玥琴不同往日的喚鶴松瀾為帝師,而是這般親近。

趙知讓就打算登上馬車回去了,“七殿下,你從小就被服了梅香對吧。”

趙知讓扭頭看她,常玥琴走向他,“你知道,松瀾為何幫你嗎?我想你也很不解。”

“因為松瀾中過毒,正需要你一直服用的梅香來緩解此毒,人都是各自所需,七殿下,聰慧不需小女多講了。”常玥琴說完就自已登上馬車。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趙知讓又同常玥琴講了一句,“我就是講,殿下,我與松瀾從小結親,而殿下出身並不光彩,就不要時時刻刻與松瀾一起。”

趙知讓聽後,一個白眼翻過去,坐上馬車飛快逃離這晦氣的地方。

院裡趙知讓還在氣,這人有什麼病吧,我時時刻刻黏著鶴松瀾,我什麼時候啊,還結親,怎麼還沒有結啊。

今兒就應該去把鶴松瀾給搖醒,讓他說,誰時時刻刻黏著他啊。

這宮裡也不知是誰掀起了西域美人妝容,趙知讓就瞧見趙知棉穿著奇怪,有點像神婆,笑著捂嘴靠在門框上。

齊霄也是一臉震驚,就連平日見誰都和善的趙知禮都有點裝不下去了。

倒是陛下很是欣賞,趙知讓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來的西域美人被年妃發現了用巫毒之術陷害陛下,被當場用毒酒賜死了。

陛下發了大怒,責備後宮不經他的旨意就隨意處置他的人,今兒瞧見了趙知棉的妝容,突發奇想,今晚就辦一個西域美人大賞,緬懷他的西域美人。

也好,不用去書院了,趙知讓收拾書本打算就回院,趙知棉笑話他,“就算今晚西域美人大賞,我們也不會逃學。”

趙知讓只能去書院了,坐在前排,瞧見趙知棉的如神婆的穿著就好笑,她還今兒主動坐前排。

鶴松瀾都不看她,側目不視,休息時間,趙知讓問趙知棉,“誰讓你穿成這副鬼樣子。”

趙知棉哼了一聲,“是不是認為我穿得好看。”

趙知讓笑了出聲,“你想不想讓鶴松瀾多看你幾眼。”

“本公主長得美,誰都會多看我兩眼。”趙知棉不屑一顧講道。

趙知讓眼淚都笑出來,“趙知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般好笑,你知道你穿的像神婆嗎?”趙知棉羞怒看他,

本應西域女子穿著美豔開放,但趙知棉素白外衫套著露臍上衣,掛著紅豔寶石額墜,脖子又掛著寶石項鍊。

“不會是你那個金姐姐,常姐姐讓你這樣穿的吧。”趙知讓挑眉看他。

趙知棉講不出話來,趙知讓支著手看她,趙知棉沒理他,趙知讓聽見鐘聲響起,他回位置,“你最好聽我的。”

下了學堂之後,鶴松瀾喚住趙知讓,“趙知讓,你昨日功課就你一人未交。”

“有佈置功課嗎?”趙知讓反而疑惑看他,“殿下,臣見你還謄寫了一遍。”內侍細心替他翻開書。

趙知讓只能老實坐在書房裡疾筆奮書補功課,鶴松瀾遞給他糕點,趙知讓搖頭沒空不吃,伸手就喂他嘴邊,就低頭咬了一口。

趙知棉的婢女一直在外面等他,“你與三公主要去哪裡。”鶴松瀾又餵了他一口。

趙知讓停頓下來,看著他,“你等會兒也要去看父皇設的晚宴對吧。”

鶴松瀾點了點頭,“那你帶我去行嗎?”趙知讓看著他,“可以,但你要把功課完成。”

趙知讓起身開啟窗戶同婢女講到,“你回去告訴趙知棉,晚宴的時候見,我還有好幾頁的功課沒寫完。”

關上窗戶,回來坐下繼續補功課,把昨兒補完的功課寫完之後,鶴松瀾又讓他寫完今日的。

“明兒才交,我們快走吧。”趙知讓不想寫了。

“說好的做完。”鶴松瀾看向他,趙知讓只好低頭寫到,寫完之後,鶴松瀾讓他放好,讓人給他端上了晚膳,“時間還早,我們吃完再去。”

等他們去的時候,禮部和內務府的人都在笑著迎客了。

“殿下,公主都等著急了。”趙知棉的婢女喚著他。

趙知讓前去,“你給我把這素白外衫脫了。”

“可這不符禮儀。”趙知棉不肯,“你去看了外面的女娘們,比你穿得還不符禮儀。”趙知讓指著外面。

趙知棉換上豔紅的露臍上衣,搖曳的長裙,帶著手鈴,腳踝,現在額墜戴上才美豔。

“你自已看銅鏡。”趙知讓拿過銅鏡給她看,趙知棉開心笑道,“趙知讓,算你這次識相。”

“我走了。”趙知讓打算回自已小院去了。

趙知棉拉著他,“你也給我換上。”

“你是不是沒被打夠。”趙知讓話一講完,就被人扣著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我去出醜。”趙知棉伸手撫摸她自已的臉,左看看右看看。

“你若這樣,你被人當傻子看,我定是不會助你。”趙知讓警告他,“我可是三公主,誰敢欺負我,那常玥琴,金縷不過就是一平民。”趙知棉不屑冷笑一聲。

“還不給他換上。”趙知棉吩咐人,趙知讓自嘲一聲,“我自已換。”

“你去吩咐禮部的人,讓我走最後,趙知讓就走第一。”趙知棉伸出手去,讓人扶著她去後面休息。

趙知讓咬牙切齒,哪有男子穿這樣,明擺著讓所有人恥笑他,“我就不與趙知棉穿同樣的服飾。”

“這是自然的,就憑你一個婢子所生的,還想穿公主那般綢緞的服飾嗎?”一旁的宮女嘲笑他,扔給他件嫩綠的露肩的上衣,衣襬下掛著小鈴鐺,給他帶上頭紗,披散著長髮,最近強迫他穿上霜色的長裙。

大抵是想讓他出醜,把他扔了出來,自已拿著面紗遮著臉,光著腳,戴著腳環就出來了。

可偏偏趙知讓長了張雌雄莫辨的臉,沒人覺著違和,在場的人看著他的眉眼只覺著熟悉,看直了眼。

“此女娘是哪家府上的。”陛下含笑問下面的大臣。

“臣府上的女娘。”鶴松瀾笑著講了句,“哦,帝師府上的,朕從未見過。”陛下不解,“陛下,時常見的。”鶴松瀾讓人帶趙知讓回馬車去了。

趙知讓待在馬車裡,氣不過一拳打在窗戶上,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鶴松瀾就進來了,“是胡鬧,還是被人刁難了。”

趙知讓頭一扭,不肯承認是被人刁難了,鶴松瀾給他披上外衫,“你被趙知棉欺負了?”

繼續不講話,鶴松瀾讓人駕著馬車離去,“你帶我去哪裡?”趙知讓見出宮了。

“帶你回府上。”鶴松瀾扯掉他的面紗,倆人靠太近,趙知讓往後退了退。

鶴松瀾越發靠近他,“你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你還怕我。”

趙知讓伸手推開他,“你離我遠點。”,臉全紅了,鶴松瀾笑了笑,“原來全是裝的。”

趙知讓冷著臉,“我不會跟你回府。”

“那你想回去被所有人都認出來,是你趙知讓,七殿下嗎?”鶴松瀾遞給他髮帶,讓他挽上。

趙知讓接過,又遞給他,“我不會。”

“是想臣伺候殿下嗎?”鶴松瀾伸手握著他秀髮,“我是還給你。”趙知讓不想讓他碰,往前一傾,頭皮就扯得發疼,就順勢更靠近他。

“殿下,連頭髮也不會綁嗎?鶴松瀾輕笑給他挽好,在他耳邊輕聲問他,趙知讓只覺尾骨有些麻酥酥的感覺,不自覺臉更紅了。

趙知讓離他遠點了,“殿下,你這臉為何如此紅了。”鶴松瀾還故意問他。

“我有點熱。”趙知讓支支吾吾。

“那臣為殿下把簾子開啟行嗎?”鶴松瀾給他掛上簾子,趙知讓扭頭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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