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裡,趙知讓來得晚,他與太子同坐一起,“知讓,你文章寫得怎麼樣。”

趙知讓搖頭,“太子,臣弟不會做文章。”

“你竟然不會做文章?”

“是,也不會賦詩詞。”趙知讓索性講完。

太子支著手笑了起來,“你腦子這麼聰明,定是沒人教你,我來教你。”

話剛講完,鶴松瀾前來,拿著昨兒他批改的文章,點名批評了太子,“華而不實,全是無稽之談。”

“竟然,七殿下前來書院,還請不要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鶴松瀾又提醒趙知讓。

趙知讓不喜這些四書五經,君子六藝,這些東西不能幫自已。他聽得瞌睡直來,最後被直接罰到外面去。

趙知讓看著明晃晃的太陽,換以前他一定會裝模作樣聽下去,他妄圖鶴松瀾教他真才實學,沒用的,他被判定了,是無用之人。

他瞧見一太監跪在外面比他可憐點,因他是跪在小碎石上,還有人站在旁邊監督他跪著,趙知讓沒興趣至極,看見這些太監還敢仗勢欺人,一腳踢倒這罰跪的太監。

趙知讓想著站著也是站,倒也是無事,反正以後橫豎都是一死。

換作以前他絕不會去幫忙。這罰跪的太監就是剛進來的人,定是將死之人,根本沒任何用處,雖會可憐,但絕不會出手。

太監也並不理趙知讓,畢竟趙知讓是個低賤宮女所生的皇子,全皇宮都知道。

趙知讓一腳踢倒這打人的太監,太監肆無忌憚大喊一聲,“七殿下打人了。”

書院的人全都伸出頭看趙知讓,趙知讓讓那個罰跪的太監起來,“誰罰你的。”

被罰的太監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太監,趙知讓又補了一腳,“七弟,為何要責罰我的侍從。”

就瞧見三公主出來,反問他到,“為何要責罰這個太監呢?”

“公主,你要為小的做主,這個新來的太監不長眼撞了我給你備好的糕點。”

趙知讓噗嗤笑了一聲,“就這個原因嗎?”

“這個原因不行嗎?”三公主冷哼一聲。

“那公主,你可知你院裡的人,如何責罰人的,罰他跪在小碎石上,還用腳踢。”趙知讓也不禮讓,他摁住害怕要站起來的小太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做錯事就是要罰,又未要他命。”三公主更加不屑一顧。

“罰定是交由內務來罰,而公主你院裡的人並無權利,奴才應交由內務府處理。”趙知讓看了一眼狗仗人勢的太監,定要嚇嚇他

就瞧見太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奴婢只是一時心急,看見給你做的糕點被撞碎了。”

三公主咳嗽一聲,也不想犯著為兩個奴才惹事,很多人都在看,很明顯她不佔理,“你給這個新來的太監道個歉,送他去內務看腿,不許再為難他。”

鶴松瀾不急不忙出來,看了一眼趙知讓,當著所有人的面,包括剛剛兩位太監,“我讓你罰站,你為何還能自已四處走動,去抄五十遍禮經。”

趙知讓猶如晴天霹靂,他實在忘了這茬兒事,周圍人鬨堂大笑,他紅著臉去抄書去了,心裡不由罵鶴松瀾,果然他是故意刁難自已的人。

趙知讓低頭抄書,書院沒人了,他自已點燈慢慢抄書,風有點大把窗戶吹開了,他起身去關窗戶。

就瞧見鶴松瀾,他心裡頓時覺著不妙,這人估計又發瘋病了,他趕緊抱著書,要回去了。

果然他才剛走出學堂裡,就被鶴松瀾眼睛發紅盯著他看,趙知讓退了兩步,往後跑,就被掐著脖子。

趙知讓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發瘋病,為什麼會找到他,他一把推倒自已,嗅著自已的脖子,他斷然是沒有力氣推開他的。

鶴松瀾就會在他身上亂蹭,自已也會拼死抵抗,咬他,直到他發洩出來,他便會暈倒過去,趙知讓所以討厭有人碰他。

趙知讓見他暈過去了,自已快步跑了,以前也是這般,他都嚇得要死。

但他想要報復一下鶴松瀾,宮裡月黑風高,看見今兒欺負人的太監,從柳樹下撿起一根棍子,砸暈了那太監。

然後把太監放在跟鶴松瀾一起,趙知讓還不滿意就讓太監枕著鶴松瀾的手臂,快步離開。

回到院裡,一身虛汗,但想著鶴松瀾醒來時發現是太監,自個就笑了出聲。

趙知讓在書院看見鶴松瀾,心裡忍不住笑到,也不知道是太監先醒,還是鶴松瀾先醒,“七殿下,這是你寫的文章嗎?”鶴松瀾讓趙知讓自已讀到

趙知讓拿著自已寫的文章,自已也讀不通順,每個人都哈哈大笑他。

趙知讓臉皮薄,臉又紅了,心裡哼了一聲,鶴松瀾又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你為何笑,你也讀讀你寫的吧。”

很快又到了月末考核,趙知讓文章末尾,六藝末尾,學院裡的人瞧不上趙知讓,聯名上書要讓趙知讓離開學院。

趙知讓嘴一撇,就沒去了,可沒想過了兩日就被陛下喚去書院,當著所有人的痛罵他一頓,罵他為何同廢物一般,還把聯名上書讓他退出學院的請願信扔在他面前。

鶴松瀾淡然講道,“七殿下,並無讀書之意,陛下三思之後決定。”

“喚書院的人來,把奏摺收好。”陛下吩咐人,不出半炷香時間書院的人全都來了。

陛下開口,“朕問大家一個問題。若大家都能答得比趙知讓強,朕便讓他離開書院。”

“官員貪汙腐化,各位有何對策,趙知讓你先講。”陛下提出問題之後,就問趙知讓,“兒臣,會嚴查寺廟。”

話剛說完,大家都鬨堂大笑,連陛下都搖了搖頭,只有鶴松瀾問他,“為何,殿下。”

“寺廟不賦稅,佔用土地,百姓信仰,擁有大量善款,官員把貪汙公款捐給寺廟再透過與僧侶勾結分贓。”趙知讓有條不紊回答。

在場無人可笑,這是他們從未想到過,陛下又問道,“還有人回答嗎?”

“若沒人回答,這次月末考核全都不合格,平日你們四書五經,國策理論背得滾瓜爛熟,現在連這個問題也答不上。”陛下發怒看著沒人再回答。

是趙知讓以前調查過寺廟,他想講出來是因為很多百姓因為關官員貪汙,他們餓得啃食樹皮。

趙知讓沒被趕出書院,鶴松瀾遞給他幾本書告訴他,“好好讀完。”

趙知讓還在氣頭上,把書給扔在地上,“我不需要,你這樣惺惺作態的人來教我,你就跟那勾欄園的戲子一般。”

“說完了。“鶴松瀾看向他

趙知讓打算走,“站著,我讓你走了。”

“你趙知讓,目無師長,品行不端,不學也罷,但手給我伸出來。”鶴松瀾拿著戒尺把他手心打腫了,才讓他走。

太子在書院問他,“知讓,父皇讓我寫如何進行寺廟推進。”

趙知讓隨意答了兩條,他興致不高,手疼,自已坐在窗戶旁支著手吹風賞花,鶴松瀾瞥見他,直接讓他滾到外面去面壁思過。

驕陽五月,許久未降雨,不少百姓莊稼無收成,宮內舉行籌集善款,捐給百姓。

也不知誰講宮內的太監宮女俸祿存了許多,於是書院的皇子公主在院裡罷賣自已做的手藝品或者吃食,讓宮裡的太監宮女進行買賣。

可惜並無太多人宮女太監來進行買賣,陛下前來看到,諾大的院子空空如也,趙知讓躲在書院裡打瞌睡。

昨兒他才被髮病的鶴松瀾找到他住的小院,扒了他衣衫,咬他,他不想鶴松瀾在他小院裡,又把他給扔走了。

陛下進屋就瞧見了趙知讓打瞌睡,“趙知讓,大家都在為善款發愁,你在做什麼。”

“父皇。”

“你不配喚我,你生為一個皇子毫無仁愛之心,朕命你立刻出去一起籌集善款。”陛下大怒罵他。

趙知讓坐在石凳上,拿出並未剪裁的宣紙寫上,家書,一文一封,用鎮紙摁住被風起的宣紙。

大家都竊竊私語笑他,“誰願意來寫。”

直到籌集善款快要結束,“鶴帝師,書院的籌集善款之事如何了,聽聞陛下前去觀看了。”官員們坐在納涼亭品茶笑著問他

“恐怕要讓陛下失望了,皇子公主們並未真正抓到需求。”鶴松瀾搖了搖頭。

“皇子公主們並未如我們一樣,他們衣食無憂,高人一等。”其他官員們也搖頭贊同他的說法。

“帝師。”鶴松瀾的侍從前來,“何事。”鶴松瀾抬眼看書院的內侍帶著些笑意,“書院現在排著長隊。”

可這是要到晚膳時辰了,排什麼長隊,大家都紛紛好奇前去觀看。鶴松瀾一行人前去的時候。

書院門口排起了長隊,諾大的書院只有趙知讓,他挽著衣袖,用髮帶綁著頭髮,稚嫩的臉頰還染著墨跡,旁邊放著書籍。

他時常皺著眉還在查閱,晚風習習吹來,宣紙被吹起,上面寫著,家書,一文一封。

鶴松瀾向前走去,宮女太監立刻行禮,“帝師。”

鶴松瀾點了點頭,趙知讓頭一次看見鶴松瀾是內心喜悅的,“帝師,學生不知如何表達這位女娘的思鄉之情了。”

鶴松瀾同他講後,趙知讓就立刻寫到,旁邊放著一堆家書,另一邊全是一文錢的碎銀。

鶴松瀾坐在他另一邊,“分兩邊來,我同七殿下都可寫家書。”

趙知讓驚愕看了一下鶴松瀾,又低頭寫了起來,此事驚動了用完晚膳的陛下,看見隊伍越來越長,太監宮女都欲下跪,陛下搖頭,讓他們不要聲張

進到裡面一看,幾盞油燈,趙知讓衣袖上全是墨,扭頭吩咐,“讓膳房給趙知讓備菜,還有讓那群飯桶前來看看如何籌得善款。”

趙知讓年紀尚小,聽見宮女在宮裡待了快十年之久,因不會寫字,從未有一封家書,也會潸然淚下,拿著袖子擦淚,導致臉上也是墨跡。

沒過一會兒宮內的皇子公主們紛紛前來幫助,陛下都坐下寫了一封家書,更別說宮內的皇后貴妃。

直到天亮以後大家才寫完,書院也讓他們回去休息了。

臨走前,陛下前來看趙知讓,“趙知讓,朕問你,你為何想到這個法子。”

趙知讓滿臉墨跡,“家書抵萬金。”

陛下點了點頭,“好,去內務府領賞。”趙知讓謝恩之後,回去就倒頭大睡。

“知讓。”太子現在看他,就像看親人一樣,皇后告誡他,“多與趙知讓一起。”

“父皇讓我去處理家書的寄出問題,內務忙得焦頭爛額。”太子為難

趙知讓也沉思此事,書信量太多,光是寄出去就得花費大量人力物力。

他前去內務看,大家都忙著分信,趙知讓坐在書信堆裡,他想不來什麼辦法,只能跟他們一起幹活。

一連好幾日,書院也見不到他人,太子也不知,他已經被陛下痛罵,因為他想不出來什麼法子。

陛下又一聽趙知讓沒去書院,火冒三丈,讓人去尋他,就從內務府找到他。

大殿上,“你在內務府做什麼,書院不去上,你真以為你長本事了。”

“父皇,我在內務府分類家書,兒臣想不出法子能減輕人力物力,讓家書寄出去。”趙知讓愧疚臉紅低下頭。

“此事,你想不出常事,書院學習是你正事。”陛下聽聞之後便也原諒他了。

“此事,臣倒是想若是用信鴿倒是能可以解決,宮內養了許多信鴿作為情報之事,用於傳遞家書也可以麻痺其他敵國。”鶴松瀾提議。

“甚好,現在可以回書院了對吧。”陛下又問趙知讓,趙知讓點了點頭。

不負眾望,趙知讓月末考核又是末尾,鶴松瀾問他,“回去有沒有好好讀書。”

他不語,鶴松瀾看見他連文章的字都寫錯了,拿出戒尺打他手,“你有沒有擺正態度。”

“不會就是不會,我可以不用你教,你教的對我來說,毫無用處。”趙知讓被打疼了,開始頂嘴。

鶴松瀾看他,“講完了嗎?”

趙知讓不講話了,鶴松瀾繼續打他手心,現在還要打他小腿肚,“目無尊長,等你真正態度擺正的時候,我再認真教你。”鶴松瀾知他聰慧過人,可他就是聰慧過人以前才會做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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