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山醒來時,眼前一片陌生,身體沉重,無法動彈一絲。胸口處好像有一塊石頭壓著,很難受,但又有什麼東西去阻止去感受到疼痛。房間的環境十分陌生,她從未見過這樣構造的木屋,屋內擺設佈置簡樸,卻也十分乾淨。

躺了許久,未見人來。突然頭痛欲裂,胸前的傷口開始灼熱般疼痛。額頭的汗出了一大片,她在想為什麼沒有徹底的死掉,巨大的痛苦讓她渴求有個人來了結她的性命。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疼痛才漸漸消失,林寒山的意識也漸漸模糊,沉沉睡過去了。

天色漸黑的時候,兩個人走進木屋,看著熟睡中的林寒山,一位年老的聲音說道:

“看樣子,是疼暈過去了,已經給她上麻醉散了,但是傷口太深,且大多處腐爛,疼是避免不了的,並且還會反反覆覆,不知她能不能撐得過去”。

兩人看著床榻上虛弱的林寒山沉默片刻。

老人繼續說道“這傷沒有個一年半載是養不好的,就算養好傷,這身體也無法習武,更無法長壽。”身穿素衣,頭髮花白用一根打磨精緻的銀簪挽成髮髻,很是精神的一位老婆婆。

“這傷是我所為”古清風站在旁邊,看著熟睡的人淡淡說道。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五味雜陳的表情。

“邢前輩,還是勞煩您救她一命,她在神幽宮,很多事情身不由已,我當著眾人的面一劍刺死她,就當是還了這世她造的孽。希望她能看開一切,克服一切,重新生活吧”古清風沉聲說道。

“你帶來的人我自會拼盡全力相救,但是否願意求生要看她自已的意志了”說著,兩人都看向林寒山,面色白如積雪,被汗打溼的頭髮還未風乾嘴唇發乾起皮,脆弱不堪。

“她身上傷痕累累,舊傷新傷大小十幾處,你和她……我給她上藥的時候,她喊了你的名字,感覺是很怕你,好好的書香名門後人,如今受的這般苦難,唉”邢婆婆嘆氣說道。

古清風陷入沉思,不是如今,她的苦難從10歲那年便開始了。

“邢前輩,不要告訴她是我將她帶來這裡,關於我的一切都不要跟她訴說,一切都看她的造化吧。”說完,便走出房間消失在夜色中。

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林寒山終於醒了。屋裡還是沒人,但身體輕鬆了許多,她使盡全力坐起身來,光著腳走到門口,她很想知道自已身在何處。

開啟門的一刻,眼前的景色讓她仿若重生,巍峨的高山似近在眼前,漫山的綠草包裹著五顏六色的花朵,湛藍的天空飄著大片大片潔白的雲朵,說是仙境,也不為過。就是眼前的景緻絕美。院子有三間木屋,籬笆裡面種著菜,菜園的旁邊是果樹,果樹後面就是小溪。

她苦悶許久的心終於生出一點歡喜,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

從外回來的邢婆正好看到這一幕,大喊道“別動”。

林寒山看著向她快步走來的邢婆。一身淡藍布衣,腳步輕快。剛想開口問這是哪裡,便被邢婆架著躺在床上了。

“姑娘,你現在不可下床走動,我是受人所託給你治傷,你只需好好配合我”說著便伸手去看林寒山的傷口,眉頭微皺。

“你這是從鬼門關回來的,身子虛的要緊,這傷還得花許多時日去調養,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好好養傷才是重要。”邢婆望著那一臉疑問的蒼白麵龐溫和說道。

林寒山扯著沙啞的聲音,開口問道“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我來這裡多久了?”

邢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先去把藥煎上,晚些來回答你的問題”說著便要起身,手卻被一把抓住。

林寒山虛弱的使出全力抓住這位老人,眼神充滿焦急擔憂。

“你放心,我會回來的”邢婆點點頭便走出屋去。

林寒山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變黑,門響了,邢婆拿著蠟燭端著一碗藥進來。

“藥好了”說著輕輕將床榻上的女子扶起。

林寒山慢慢喝著藥,看向邢婆。邢婆說道“這裡是西南雲耳府梨花鎮,梨花鎮在蒼月山下,此處離中原很遠。你來這裡一個多月了,因為重傷,大多時候你都在昏睡。至於你為什麼來這裡,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受人所託而已。”

林寒山正想張口繼續問道,邢婆打斷了她。

“我說了,你來這裡好好養傷,很多事情別問別想,多思無意,我也不會回答你。

看著眼前虛弱低落的女子,邢婆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經歷了什麼,但是送你來這的人費盡心血,人生不過一場夢,江湖恩怨皆可拋棄,姑娘,聽我的,好好養病吧”。

林寒山抬起頭來,看向邢婆,眼睛發紅,眼角泛淚,嗓音沙啞,說道“送我來的人怕是拿劍刺向我的人吧。這麼深的一劍,為什麼還要救我來此呢,不覺得很荒唐嗎”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下來,苦澀的藥味讓她嘔吐不止。

邢婆安頓好她,走出房間,嘆氣搖了搖頭。

等到林寒山可以下地走路的時候,已是初冬了。雖說雲耳府四季如春,蒼月山的風景更是迷人,但清晨和傍晚的時候,空氣中還是透著絲絲寒氣,且好看的花都已休眠。

林寒山每日坐在院子中,曬著太陽。看著太陽昇起,看著太陽落下。邢婆每日都會外出,回來已是傍晚,每天跟她說的最多的便是囑咐她好好喝藥。有時候瞧見她望著一枝花望了許久,喊她半響也不應聲。有時候她把自已關在屋子裡,一天也不會出來。

待到深冬的時候,林寒山又臥床不起了。邢婆剛開始只是以為天氣冷了,她不願意出門。後來發現院子花壇裡的綠植突然枯死,仔細一看,花壇裡的土壤已經被中藥泡的發黴發黑,邢婆又氣又怒,但也自責,要不是自已大意,怎會等到她病重不起才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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