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探索空間

手機震動著發出嗡鳴，飢餓感和噪聲一同將人鬧醒。

葉舒雲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維信裡堆了好多訊息。

開始是姐姐問她搬家情況的，後面是室友問她去向，再就是水友群的訊息。

葉舒雲一一回復完，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

點開吃了麼訂了一份外賣，葉舒雲想了想，又下單了一筆商超生鮮訂單。

空間的功能還沒有摸清，葉舒雲打算多做些實驗。

葉舒雲心中回想收進去的那塊石頭，一塊圓潤的石頭就從指尖滾落，正是昏睡前收進空間的那一塊。

繼續回憶快遞箱，放出來的卻只是那隻箱子，箱內一同被收納的東西還留在空間裡。

因為不是自已整理的，葉舒雲也記不清箱子裡有什麼，努力回想箱子裡的東西，也只是取出零星幾件。

想到小說裡常說的“內視”，葉舒雲嘗試著想要看到空間內的景象。

閉上雙眼，沉靜思緒，一片漆黑中，葉舒雲看到指尖逐漸亮起灰色。

那灰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在心跳聲中將人吞沒。

葉舒雲好像穿過一道屏障，意識進入了那處空間。

依舊是漫無邊際的灰濛。

不同於親身進入時的寸步難行，意識沒入空間後如魚得水，可以在灰霧中自由穿梭。

濃霧之下，看不見任何東西。

葉舒雲感覺自已飄了好遠，但因視線全被灰霧阻隔，不知究竟神行了多久。

停下漫無目的的探索，葉舒雲默默想著被收進來的東西，意識就好像被什麼牽引住，急速往一個方向攝去，終於看見了那堆快遞箱裡的東西。

心念流轉間，物品被悉數丟擲空間。

睜開眼睛，身前果然是那堆雜物。

葉舒雲又收放了幾樣東西，反覆練習，終於能夠將想收想取的物品按照心意取放。

一連試了半個小時，精力依然充沛，葉舒雲更加確定自已的昏迷是空間內氣體在作怪。

外賣訂單早已經送到，吃完飯後，葉舒雲燒了一壺熱水，連同買到的冰淇淋、酸奶、豬肉和青菜分成三份，一份存在空間裡，另外兩份分別放在冰箱裡和廚房背陰處。

平時為了做飲品裝飾，葉舒雲養了一盆薄荷盆栽，眼下正擺在餐桌上。

將盆栽和機械錶放進空間裡，想了想，又從行李中找出一盞充電式檯燈，開燈後移動到薄荷旁邊。

光線在濃霧中只穿透了短短几厘米，不過因為放得近，勉強也能將薄荷葉片照亮。

趕在12點前將物品規整好，打掃乾淨客廳後，葉舒雲梳洗過躺下。

開學後事情很多，為了不打擾室友，葉舒雲快有兩個月沒有直播過了，現在終於搬了出來，葉舒雲就在群裡預告了下週恢復直播的訊息。

水友們紛紛冒泡，慶祝主播迴歸。

手機裡樂趣很多，葉舒雲的心卻空空的，躺在床上把玩著手機，頗有些無所事事。

點開和家人的聊天框，父母的訊息停在幾天前，不是分享各種營銷號帖子，就是紅包轉賬。只有姐姐發來的訊息最多，聊天內容看著好像是一對關係親近的姐妹。

出現空間的事，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葉舒雲將手機丟到一邊，在黑暗中漸漸入睡。

尖叫聲、咒罵聲、哀嚎聲，各種絕望的聲音遍佈寰宇，世界黑沉，一幅幅死亡景象飛快閃過。

從恐慌的情緒中醒來，葉舒雲躺了好一會兒，終於完全清醒。

意識沉入空間裡。

空間裡的時間和外界一樣，現在指向的都是早上八點。

薄荷看起來很精神，沒表現出什麼不同。

檯燈應該是剛剛才因沒電關閉的，葉舒雲取燈出來的時候，還能從燈罩上感受到殘存的熱意。

意識飄到空間另一角，葉舒雲取了熱水出來。

杯子剛出現在手中，葉舒雲就被燙到，趕緊將水杯收回空間。

再取出一旁的冰淇淋，觸手冰涼。

葉舒雲看向自已的手，有些奇怪。

空間裡既然也是有時間流動的，為什麼熱水和冰淇淋會像被靜止了一樣，溫度沒有變化？

是因為植物嗎？

葉舒雲從床上起來，給檯燈充上電。

洗漱後，點開淘淘軟體，網購了溫度計、植物補光燈和蓄電池。

姜雪雖然知道葉舒雲在外頭租了房子，不會再回寢室住了，但這畢竟是對方搬走後的第一天，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發過去的訊息沒有被回覆，姜雪一邊捧著手機打遊戲，一邊空出一隻手去拍葉舒雲的被子。

手落在床板上，發生“砰”的一聲巨響。

姜雪抬起頭，這才想起來葉舒雲已經搬走了。

陶李和崔婧兒昨天玩到很晚才回來，被她吵醒都有些不悅，。

尤其是陶李，她的起床氣很大，聲音裡全是火氣：“大早上的搞什麼啊？你不睡就滾出去！”

崔婧兒也半夢半醒地皺眉道：“聲音小一點，我好睏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姜雪連忙道歉，解釋道：“我本來想找葉舒雲的，忘了她不在，這才吵到你們了。”

陶李和崔婧兒都來自江城本地有名有姓的富豪人家，姜雪看重身份，不敢招惹兩人，平日裡一直做小伏低捧著她們。

聽姜雪這麼一說，崔婧兒想起來葉舒雲搬走的事，當下醒了大半，問：“你們昨天發生什麼了？她怎麼突然搬出去了？”

姜雪知道崔婧兒對葉舒雲態度不錯，趕緊撇開自已，委屈道：“我什麼也沒做呀，她莫名其妙就搬走了。”

“你什麼也沒做？真當別人不知道你的德行？” 陶李聽見，嗤笑出聲，“我看葉舒雲就是受不了你才搬走的。”

姜雪臉上難堪，但她不敢反駁。

崔婧兒柔聲道：“哎呀，葉舒雲搬走肯定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說雪雪幹嘛？”

又有點好奇地問：“你說她搬去哪裡了？景麟別苑還是福田小區？總不能是景雲閣吧？”

陶李回憶著這幾個小區的情況，搖了搖頭道：“一個小博主而已，肯定住不起那些。我猜她是搬去韻苑小區了，我叔叔說那邊有兩棟樓清理好了，前幾周剛放出來，估計就是搬去那裡了。”

崔婧兒不由笑起來，感嘆道：“韻苑啊，這可真是……”

她們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看這兩人的態度，這韻苑小區恐怕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