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雲並沒有正經學過武術,只是看了一些防身術影片,佔了身形靈活的優勢,有時能出其不意獲勝。

方可雖然不比杜樂天強壯,但個頭也有一米七五,他在地鐵上看到葉舒雲制服那對夫妻的動作,有了防備後,便很難打過了。

女生的頭髮果然是最大的弱點,被方可揪住後,葉舒雲還想低頭轉身,背上就首先捱了幾拳,整個人都被向後拽去。

地上全是水,葉舒雲重心不穩,腳下一滑,直接摔在地上,發出“砰”一聲響。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害人精!殺人犯!臭婊子!”方可大笑起來,掄拳捶向葉舒雲的頭。

葉舒雲感覺腦袋震盪了一下,立即湧起噁心感,帶出一陣陣眩暈。

眼前明明滅滅,葉舒雲強忍著痛,藉著躺倒的姿勢,雙腳用力往上蹬,踢向方可的臉。

方可本就被水濺到眼睛,下意識鬆了手勁,但下一刻又死死攥住葉舒雲頭發,握拳往人臉上砸。

葉舒雲沒能逃開,此時更是不敢閉眼,努力看清方可的動作,偏頭躲過一拳。

髒水流進眼睛裡,帶起一陣陣的刺痛。

葉舒雲雙腿蹬地更加用力,甚至鬆開了挽救自已頭髮的手,只一心往後去揪方可身上的肉。

方可一手抓著葉舒雲頭發,另一隻手因落空捶到地上,他此時已經是半蹲著的狀態,即使想伸腿出來踢踩,也難以使力。

葉舒雲立刻抓住機會,喊道:“是我非要帶你們出來的嗎?是我讓你們帶我去A口的嗎?是我讓你們跑的嗎?你清醒一點!別對我發瘋!”

方可有一瞬間的僵硬,葉舒雲抓住這個空檔,用力將人往後踢,自已則翻身逃出桎梏。

葉舒雲很怕痛,一點也不想被人打,她原先同情方可兩人的遭遇,並不想對對方下狠手,沒想到一個錯念,就讓自已捱了這麼多拳,現在頭皮還是火辣辣的痛。

方可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向後撐住身體,但因地滑,上半身直挺挺地砸到地上。

“你該死!你去死!”方可艱難起身,衝了過來。

葉舒雲還在大口喘息,見人又來了,一刻也不敢錯眼,看準時機向上肘擊,襲向方可下身,趁人吃痛的功夫,立刻起身握拳,猛捶方可腹部。

方可先前因為逃跑消耗了許多力氣,朋友的死又讓他心神巨震,此刻被葉舒雲搶到先機,根本無法反抗。

葉舒雲其實也早就該脫力了,但她心裡有一股狠勁,強迫自已提起精神,一拳接著一拳,狠狠砸向方可。

葉舒雲不知道自已何時應該停下。

身上沒有繩子,附近也沒有地方可以關住方可。葉舒雲一邊想著不能把人打出事,只要制服了就好了,一邊又有一個念頭,說要是直接把人弄死了,也就沒有什麼麻煩了。

方可發出一聲悲鳴,嘴裡叨叨著:“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葉舒雲學著自已見過的保安的動作,反剪住方可手臂,用膝蓋跪到人背上,趁機大口呼吸著。

耳邊安靜下來後,葉舒雲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像是兒時聽過的江潮,一浪浪擊打在石壁上。

循聲看過去,就見隧道里衝過去一道洪流。水浪翻滾著,拍到玻璃門半腰。

3號線竟然發了這麼大水!

方可還在喃喃,葉舒雲小心地鬆開一點力氣,見人沒有反應,又一點點的試探,最後徹底從方可身上離開,倒退著回到臺階前。

方可的腦海裡全是出事前的畫面。

他和杜樂天一路跑,一路跑,怎麼也甩不掉那閃電。

他實在是跑累了,回頭去看時,電球就在他身側跳動,忽上忽下地,彷彿在注視著他,與他玩鬧。

方可一個失神,摔下樓梯,杜樂天被他拉著,一同滾落下去。

臺階很長,方可護住頭臉,一直滾到最底下。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想起葉舒雲喊的那句“別跑”,認命地躺在臺階上。

杜樂天是體育生,滾到中間的長臺階上時,竟然撐住了身體,站起來就往下跑。

那閃電本來已經跟著方可飄下來了,這下又去到杜樂天身邊。

方可不知道自已是沒有力氣無法說話,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杜樂天從他身邊經過時,他沒有開口。

杜樂天滾下臺階時傷到了腿,跑著跑著便腿一崴,整個人跪了下去。

那閃電去勢不減,撞在杜樂天身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等方可再去看時,人已經成了一具焦炭。

方可喃喃著:“是我害的,是你害的,是我……是你……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他整個人像是又有了精神,眼裡燃起仇恨。

葉舒雲早就跑了上去。

方可的狀態太差了,回5號線之前,必須把鍾倩安置好。而且球狀閃電竟然追著他們跑了那麼遠,葉舒雲不想自已下水後會有閃電跟進水裡,得找別的辦法喊人。

地鐵站的房間不多,有的上鎖了,有的卻能爬進去。

除了幾床毯子和午睡枕,葉舒雲什麼有用的都沒發現,只能將目光投向便利店,拆下消防斧,破開玻璃門進去。

這家便利店基本全是吃的,葉舒雲拿塑膠袋裝了兩袋吃喝走。

頭上是墜墜的疼,葉舒雲翻看過頭皮,沒有明顯的脫髮,更沒有出血。

在C口衛生間收拾好自已,葉舒雲回到母嬰室,輕輕拍打鐘倩的臉,將人叫醒。

鍾倩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雖然還是暈乎乎的,但已經能聽人指令了,乖乖地被葉舒雲扶著出去。

葉舒雲之前找到幾把鑰匙,其中有個保潔室,東西少不說,裡頭還附帶一個廁所,很適合鍾倩待。

葉舒雲把人安置在裡面,留下被子枕頭和一袋吃的,去了B口林書藝那邊。

遠遠地就看見衛生間有一道亮光。

葉舒雲走過去,林書藝已經擦拭掉身上的髒汙,正對著鏡子照自已手臂上的傷口。

聽見腳步聲,林書藝回過頭,看見來人是葉舒雲,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嗚嗚嗚,舒雲,我毀容了,我毀容了!”

葉舒雲沒見林書藝臉上有痕跡,不過看她之前的動作,指的應該是手臂上的電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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